利兹在路口放我下车，然后一溜烟地跑了，我走向公寓楼。老妈没去和芭芭拉喝一杯，芭芭拉感冒了，说她下班后就回家。老妈坐在台阶上，手里攥着手机。

她看见我走过来，飞奔下台阶，惊恐地搂住我，紧得我都喘不上气了。“詹姆斯，你他妈去哪儿了？”读者应该已经猜到了，她只有在超级生气的时候才会叫我詹姆斯，“你怎么能这么没脑子？我打电话给每一个人，我都要以为你被绑架了，我甚至想打给……”

她放开我，把我推到一臂之外。我看得出她哭过，这会儿又要掉眼泪了，我不禁觉得非常难受，尽管这完全不是我的错。我觉得只有老妈才能让我觉得自己连一坨鲸鱼屎都比不上。

“是利兹吗？”她没有等我回答，立刻说，“是她。”她的声音变得低沉，像是想杀人。“那个臭婊子。”

“我必须和她去，老妈，”我说，“真的必须去。”

我也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