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魔兽世界:上古之战三部曲合集》|鬼话连篇网,一个分享鬼故事的网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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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兽世界:上古之战三部曲合集》上古之战:恶魔之魂
第六章

眼见魔法发挥了最大的效力,玛法里奥还是觉得有些不太对劲,那些植物似乎过分迫切地迎合着他的欲望,对恶魔格外憎恨。在他无声的诱导下,植物的叶片越长越长,倒不像是根须,而是伸展着触角的海怪。通过施放法术,他帮助士兵们杀死了许多敌人。

但从另一个角度来看,他敏锐的感官捕捉到了一种保护性的魔法。玛法里奥没有睁开眼睛,跟随直觉找到了魔法的源头,原来并非是在地上,而是在高空中。

深藏在云层中间。

利用塞纳留斯赋予他的力量,德鲁伊深入云巅,想要看清里面暗藏着什么秘密。

玛法里奥在脑海中看见了高高飞翔的成群恶魔。

绝大多数都是末日守卫,看这阵势,必定是从其他战场上调集而来。那些面目可憎的怪物挥舞着凶残的武器,光是看看就能让人毛骨悚然,更别说跟他们交战了。

更加令人不安的是飞在他们中间的艾瑞达术士,成群结队,浩浩荡荡。术士们没有翅膀,被法术托在空中。看着这些恶魔,玛法里奥意识到一定是有人在维持着这些幻象,让同伴趁乱在暗夜精灵的队伍中寻找薄弱之处。

然而这还不是最可怕的,在末日守卫和艾瑞达术士身后,真正让玛法里奥震惊的一幕才是最可怕的。那里仿佛有上千辆投石车,高高抛出烈焰巨岩,精准地穿透云层。德鲁伊尽量小心地往前走,以免被术士感应到,总算看清了那些流火飞弹的真面目。

是地狱火。

玛法里奥啪地睁开眼睛,朝身边的人大喊:“注意天空!他们要从天上攻击了!”

他的喊声引起了星眼的注意,可对方显然没有当回事,继续疯狂地屠杀恶魔。玛法里奥骑着黑豹往前奔跑,抓住了一位哨兵。

“快鸣响警报!恶魔要从云层里出击了!”

那个士兵错愕地看着他,不明白他怎么了。天空中仍然弥漫着幻象,任何抬头看天的人都会认为德鲁伊疯了。

终于,玛法里奥在战场上发现了那个脸色苍白的神秘法师,他正像一只无头苍蝇似的大喊着。在他们目光交汇的一瞬间,两人都看懂了对方眼中的急迫。克拉苏斯伸出手,却没有指向拉文凯斯,而是指着伊利丹。玛法里奥点点头,立即领会了他的意思:他是要德鲁伊赶紧去找伊利丹求援,只有他才能迅速应对上空的威胁。

“伊利丹!”玛法里奥站在黑豹背上高喊,希望他的双胞胎弟弟能够看见自己。可伊利丹这时只顾施法,完全进入了忘我的境地。

玛法里奥聚精会神,请求疾风的帮助,随后加倍努力,用手指加以指引,摸了自己的脸颊两下。

他的弟弟也突然抬手摸脸,原来是疾风模仿了玛法里奥的动作。伊利丹转过头,看见了哥哥。

玛法里奥用手指天,向他投去一个警告的眼神。伊利丹刚想把头转回去,发现玛法里奥满脸气愤,怒目圆睁,这才抬起头来。

就在这一刻,第一个恶魔从幻象中乍现。

艾瑞达术士在现身的一刹那便立即施放法术,席卷了暗夜精灵的阵线。沉重的雨滴砸在士兵们身上,起初并没有引起太多关注,直到他们意识到盔甲和血肉已被烧穿。被击中的精灵凄厉地喊叫着,被倾盆大雨淋得无处可躲。有些人的脸已经被烧得变了形,在地上痛苦地扭动着。

玛法里奥再次与疾风交谈,祈求风力能将这场大雨吹远。同时,他感觉到伊利丹和月之守卫也开始施放法术。

一位术士尖叫着炸开了花,旁边的一位末日守卫也倒了下去。可是当暗夜精灵法师们对其他敌人动手时,攻击却遭到了一道无形结界的阻挡。

德鲁伊召唤的强风吹远了瓢泼大雨,可伤害已经无可挽回,守军的队伍彻底乱了套。

随后地狱火从空中砸落。

地狱火的一波攻势在空中瓦解,其中两个发生爆炸,另外几个突然朝各个方向胡乱弹射,没能击中暗夜精灵。一道蓝色闪电先后迅速地击穿了三只恶魔。

虽然法师们和德鲁伊都在奋力施法,但从空中砸落的地狱火实在太多。一个恶魔掉在溃不成军的战线中央,造成了灾难性的后果,就算十几辆投石车的威力也不及一只恶魔破坏力的十分之一。暗夜精灵犹如风中残叶,随风散落,不少人被随后的冲击波击倒,立即遭到了邪能卫兵的偷袭。

混乱中,地狱火不断落下,暗夜精灵的先锋部队变得全无阵型。更糟糕的是,那些地狱火把地面砸出了一个个咝咝冒烟的大坑,接着从坑中钻出,朝精灵们冲去。

玛法里奥召唤出的那些粗壮根须在这群地狱火面前毫无作用,三两下就被敌人撕碎了。这些身上燃着熊熊烈焰的巨兽恣意冲撞着暗夜精灵,所经之处狼藉一片。

这时,一名倒地士兵手中的长矛突然飞到空中,亮起蓝色的火光,径直飞向面前的地狱火,把那大家伙也吓得愣住了。在飞行途中,矛身越变越长,矛头也越变越尖,锐利得犹如钢针,精准无误地击中目标。

这一切快得令人眼花缭乱,起初甚至连恶魔也没意识到自己要死了。巨兽张着大嘴喘着粗气,疯狂地扭动着身体。在魔法的驱动下继续向上飞窜的长矛阻挡住了恶魔继续向前的攻势。

巨大的地狱火朝着反方向摔落,仿佛是个软弱无力的婴儿。长矛继续加速,在另一个地狱火刚刚从坑中爬出的瞬间将它钉穿,那怪物瞪着眼睛,甚至没明白这是怎么回事。

神奇的长矛速度丝毫不减,这时已经无声无息地穿透了第三只恶魔,然后才停止向前飞行,跟那三具地狱火的尸体一起倒在死人堆里。

玛法里奥看着罗宁眉头紧锁,满意地点了点头。就在战局即将逆转时,北方突然有号角声响起。

“燃烧军团!”克拉苏斯高声大喊,“他们从另一边杀过来了!”

可怕的真相终于显现。一支燃烧军团大军不知打哪儿冒了出来,从北方杀向他们。那些恶魔如同从天而降的敌人,被法术隐匿了行踪,这时才如同蚂蚁大军蜂拥而出。暗夜精灵英勇战斗,可他们那早已支离破碎的战线哪里还经得起新的冲击。

恶魔们精心设下了这个陷阱,利用了暗夜精灵的傲慢。拉文凯斯领主原本以为这只是一场小规模的战斗,想借助这场胜利激发士气,却没想到落入敌人的圈套,还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撤退吧!”罗宁说。“先保存实力再说!”

一开始,拉文凯斯领主似乎不愿意采纳他的建议,没有发出撤军的信号,任凭恶魔步步紧逼,地狱火不断砸在暗夜精灵的头上,艾瑞达术士相互掩护着施放出一道道邪恶的魔法。玛法里奥和他的同伴们无力反击,只能拼了命地反弹那群术士的法术。就连月之守卫也只能顾得上用防御法术保护这支散乱的战队。

撤退的号角声终于响起,可燃烧军团仍然穷追不舍,精灵们每后退一步都要洒下更多鲜血。

“这样不行,损失太大了!”克拉苏斯来到德鲁伊身边,“我们必须跟敌人拉开距离!”

“怎么拉开?”玛法里奥问。

脸形瘦削的法师面色更显阴沉。“我们必须停止对付那群艾瑞达术士,全力抵挡恶魔主力军!”

“那群术士可不会罢手,他们会继续攻击,杀死无数士兵——”

“我们要是按照这样的龟速撤退,伤亡只会更多!”

克拉苏斯说得没错,无论这实话在德鲁伊听来有多么刺耳。邪能卫兵冲撞着暗夜精灵的阵线,凡是被他们击中的都会倒地毙命。反观艾瑞达术士,施法需要时间,尽管伤害也不容小觑,威胁却远不及身边的同党。

“必须让你弟弟效仿我们的做法。”巨龙法师说。

“他不会听的,这不可能。”光是说服伊利丹抬头看天就让他费了不少力气,想要让他按照克拉苏斯说的去做,肯定会更加困难,听起来就很无稽。

“我来吧。”罗宁说,“也许他会听得进我的劝说。”

事实上,伊利丹对这位人类很是崇拜,罗宁精通法术,驾驭魔法的能力要比玛法里奥的双胞胎弟弟强得多,伊利丹几乎把他当成杉度,礼遇有加。

“那就请你尽力而为吧!”克拉苏斯对罗宁说。

红发法师骑着黑豹离开后,玛法里奥问:“我们现在要怎么做?”

“尽全力拉开和敌人的距离。”

德鲁伊原本希望克拉苏斯能把话说得更明白一些,可他知道法师不愿意过多干涉他。只有让每个人都按照最适合自己的方法行动,才能取得最佳效果。适合这位年长法师的未必适合玛法里奥。

克拉苏斯无意观察暗夜精灵会采取怎样的做法,对着敌人把手一挥。起初玛法里奥不知他这是在做什么,可很快他就发现那些打头阵的恶魔似乎缩小了一两尺,过了一会儿他才看见那些怪物陷进了脚下突然形成的泥沼中。后面的恶魔则挤在一处,试图从别的地方绕过去。

暗夜精灵没有趁机反攻,而是明智地继续撤退。然而克拉苏斯的法术不可能在战场上到处发挥作用,玛法里奥看见其他地方的恶魔还在继续斩杀守军,他立即弯下腰,再次跟植物们交谈起来,请求它们再用根须帮助他。它们知道植物过分生长会造成怎样的后果,也清楚暗夜精灵离去后,所有植物都会遭到燃烧军团的清洗,却仍然甘愿慷慨相助。

植物们的牺牲精神,让玛法里奥热泪盈眶。他谨慎地施放着魔法,比刚才更为粗壮的根须从地下冒出,在军队后方长成了一片名副其实的森林,那些恶魔只好徒劳地劈斩,就连地狱火也被迫放慢了阵脚。德鲁伊能够感觉到根须上的每一处伤口,可他的法术总算取得了预想中的效果,暗夜精灵和敌人离得越来越远。

这时,又从南边杀出一群骑乘夜刃豹的援军,玛法里奥竟然忘记了这些早先被拉文凯斯派出的士兵。他们人数不多,然而却格外勇猛。几头黑豹已经负伤,骑兵们也是军容不整,却还是对着敌人急奔而去,为步兵们争取到了宝贵的时间。

“北面!”克拉苏斯高喊,“注意北面!”

尽管他们离得很远,看不清北面的战事,但玛法里奥和巨龙法师都各有手段。德鲁伊延伸意志,寻求飞鸟和昆虫的帮助。他在周围没有发现鸟类,倒是有几只虫子。即便是再渺小的生物也知道靠近恶魔等同于自寻死路,可凡是听到他召唤的昆虫,全都停止了逃命,愿意充当他的眼线。

借助这独特的视野,很快德鲁伊就看见了战场的另一端,那可怖的场景让他的心直往下沉。在那里,燃烧军团的声势更加浩大,战士们敌众我寡,到处都是被践踏的尸体,在那一张张与他相仿的面孔上,无神的眼睛凝望着杀死他们的凶手。邪能兽把尸体丢来丢去,其他恶魔则在加速消灭敌人。

玛法里奥在周围寻找其他可以利用的动植物,但似乎只找到了昆虫。一阵微风吹过,德鲁伊有了主意——通过昆虫与疾风交谈,直言非常欣赏风的力量,希望它能吹得再猛烈些。

疾风亲切地答应了他的请求,形成了一场沙尘旋风。在玛法里奥的催促下,沙尘旋风越变越大,就连巨大的恶魔都被映衬得矮了不少。在体积增大的同时,风力也增强了上百倍。

等到风力足够强大之后,便在德鲁伊的指引下,朝冲锋在最前面的恶魔席卷而去。

刚开始,燃烧军团没把这狂风放在眼里……直到几只恶魔被风卷起,活活摔死,周围的同党才开始奔逃,想要摆脱身后追赶的龙卷风。玛法里奥对这些恶魔毫无怜悯,希望他们死得越多越好。

“别高兴得太早了。”克拉苏斯说,“我们的战术只能争取时间,仅此而已。”

对这一点德鲁伊当然心知肚明,但他却没有多说。照此情形,暗夜精灵绝对无力逆转战事,玛法里奥跟其他法师这么做,只是为了保住更多士兵的性命。

玛法里奥还不满足,想要通过那些昆虫的眼睛找到更多对抗恶魔的办法。昆虫们极为勇猛,对着燃烧军团扇动翅膀,让他同时获得了五个方向上的视野,那其中一定会有——

这时,突然有一只虫子被敌人抓住,碾成粉末,惊得德鲁伊大喊一声。另外两只昆虫掉头就跑,但还有两只扭头看去,这让浑身发抖的暗夜精灵看清了是什么人下的杀手。

恶魔中间站着一位深皮肤的身影,比燃烧军团的其余党羽要高出不少。他像巨人似的迈着步伐,镇定自若地指挥着那群凶残的战士,势要将敌人赶尽杀绝。看着他,玛法里奥想起了艾瑞达术士,可那些家伙与他的地位差距就像他们跟地狱火那么悬殊。那恶魔身穿精心制作的肩铠,冷静地观察着暴力的战场,恍如置身事外。只见他松开右手,被他碾死的昆虫粉末洒落一地……然后他转过头,直直地看着其中一只仍被玛法里奥控制的昆虫。

紧跟着进入了德鲁伊的脑海。

看来……是你了。

玛法里奥的脑袋里突然灌进了巨大的压力,仿佛快要冲破脑壳。他想要出声求救,嘴却发不出声音。绝望之下,他想要寻求那恶魔身边一切力量的帮助,把攻击者的注意力转移开,再晚就来不及了。

地下深处涌起一股力量,最古老坚硬的岩石从地底长眠中惊醒。起初它们很是不悦,不满玛法里奥打扰了它们的清梦,但德鲁伊立即引导它们注视着燃烧军团制造的灾难,注视着破碎的大地。

很少有人知道这些地底岩石的存在,更想不到原来它们也有直觉。这些岩石如今被唤醒,看清了恶魔的可怕真相——就算是大地也无法从它们手中逃脱,那些恶魔固有的邪恶法力能够消灭一切。世间万物,无论埋藏得有多深,都无法幸免。

连岩石也要遭受毁灭的厄运,燃烧军团所经之处,地下的石头全都失去了知觉。它们和惨死在邪能卫兵刀下的暗夜精灵一样,生命的精华已经消逝。

恶魔死死地捏紧他的头颅,玛法里奥膝盖一软,单膝跪地,再也无力思考。德鲁伊开始感到眼前发黑……

大地剧烈震颤,玛法里奥两条腿都跪了下来。奇怪的是,他脑中的压力好像减轻了不少。

透过那双昆虫的眼睛,玛法里奥看到攻击他的那个恶魔周围的地面猛地裂开,旁边有一个较小的恶魔跌进了缝隙中,接着缝隙迅速闭合。其他恶魔全都落荒而逃,只剩他们那如巨人般伟岸的首领坚守原地。

那庞大的身影冷静如常,可显然也支撑得非常勉强,眼看就要掉进越变越大的地缝里去。恶魔把手伸向一只虫子,但玛法里奥早已命令剩余的两只立即飞远。

在它们逃命的同时,德鲁伊看见那个大块头在身边画出一个圈,形成一个巨大的绿色圆球,帮助主人化解着地震的威力。绿球在空中不断旋转,下方一片混乱,不断有低级恶魔掉进新出现的缝隙中。

那双幽深的眸子在背后注视着那些逃跑的爪牙。

我会找到你的,虫子……

他这话不是对着那些昆虫说的,而是对着玛法里奥。随着敌人从视线中渐渐消失,德鲁伊意识到,等到下次碰面时,他也一定会认出那恶魔的样子。玛法里奥已经猜出对方的身份,他一定就是这支恶魔大军的指挥官之一,阿克蒙德。

一双手抓住了他的肩膀,中断了他与昆虫的联结。玛法里奥本能地以为要被别的恶魔撕成碎片,但放在他肩膀上的那双手却很温柔,声音里充满了关心。

“我抓住你了,玛法里奥。”泰兰德在他耳畔小声说。

他只有点头的力气,发现自己已经不在原先那头夜刃豹的背上,也不知那只野兽怎么样了。泰兰德轻手轻脚地把他扶上她的坐骑,力气大得让玛法里奥有点吃惊。她让玛法里奥坐在他前面,随后命令大猫向前狂奔。

玛法里奥的心仍在狂跳,任由艾露恩的祭司带着他往前跑,沿途目睹了不少惨状。成百上千的士兵正在飞快地翻山越岭,恶魔在他们身后紧紧追赶。大军中时而有火苗窜起,还有法术造成的爆炸,夹杂着暗夜精灵或是恶魔的惨叫声。玛法里奥还看见了风中飘扬着拉文凯斯领主的战旗,却没发现那贵族的身影。

夜刃豹将泰兰德和他带到了安全地带,这时在他面前出现了一张张面孔。士兵们不再自信满满,脸上全都写着一个可怕的事实:暗夜精灵或许将在这场战争中输得一败涂地。

他见状,不由自主地发出了一声呻吟,因为泰兰德这时凑到他耳边轻声说:“别怕,玛法里奥……等我们能停下时,我就会立即帮你疗伤。”

德鲁伊费力地转过身望向她。姐妹会的战盔遮住了她的大半张脸,露在外面的部分沾满了泥垢——和血污。但从她英姿飒爽的架势判断,那应该不是她的血。德鲁伊怎么也没有想到她竟然这么快就适应了战斗,在他的印象中,平日里泰兰德总是娇小柔弱,即便身穿盔甲也无法改变他的看法。

“泰——泰兰德,”德鲁伊总算开口问道,“其他人呢?”

“我见到了布洛克斯加、法师们还有你的弟弟,影歌队长正在像牧羊人似的率领他们撤退。”她在说出最后半句话时浅浅一笑。

“拉文凯斯呢?”

“他还是黑鸦堡垒的主人。”

所以,经历如此惨重的伤亡后,军团背后的核心力量仍然完整。可无论是拉文凯斯还是他那群施法者,都没能阻止这场灾难的发生。

“泰兰德——”

“别出声,玛法里奥。鉴于你的遭遇,你现在还能开口说话已经是奇迹了。”

他明白阿克蒙德对他精神造成的冲击肯定非常严重,但却不知她是怎么感觉到的。

泰兰德突然将他抱紧。亲密的接触让玛法里奥感到非常幸福,不过他也紧张得无所适从。

“肯定是艾露恩在保护着你!你身边的很多人都遭遇了不测,连你的坐骑也被撕成了两半,满地血泊中只剩下几根白骨。那真是太可怕了——连你都险些性命不保。”

撕成两半……他的夜刃豹被撕成了两半……在他周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除了精神遭受冲击之外,附近肯定还有敌人,他是怎么活下来的?之前发生的那些可怕的场面,真是让他不寒而栗。

玛法里奥无法回答这些问题,但他清楚一点:那位恶魔首领曾经攻击过他,结果被他侥幸逃过了劫难。一方面,他对这样的奇迹心怀感激;另一方面,他也知道自己已经被阿克蒙德盯上了。他们注定还会再见。

玛法里奥明白,等到下次再见之时,那恶魔肯定会使出全力,再也不会让他逃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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