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魔兽世界:上古之战三部曲合集》|鬼话连篇网,一个分享鬼故事的网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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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兽世界:上古之战三部曲合集》上古之战:天崩地裂
第三章

燃烧军团再一次发动了猛攻,恶魔大军的狂暴力量永远不会衰减。这个世界的守卫者们需要睡眠和进食,而恶魔却完全没有这样的弱点。他们日以继夜地战斗,除非被看到。只有处于极度劣势的时候,他们才会撤退,从他们手中夺回每一寸土地都必须以大量鲜血作为代价。

但现在,他们发现,对手也补充了力量,因为和他们对阵的不再只是暗夜精灵部队,还有其他骁勇的战士。抵抗者的军力几乎增加了一倍,牛头人、矮人和其他种族正是抵抗者们迫切需要的生力军。多日以来,燃烧军团第一次战败,被迫撤退到距离苏拉玛废墟一夜骑马行程的地方。

尽管这一次抵抗部队赢得了胜利,玛法里奥却仍然觉得没有多少希望。不仅是因为他的家园早已在敌我双方往复拉锯的激战中被彻底摧毁,往昔的一切繁华美景也已荡然无存。现在更令他困扰的是这些新加入的部队。确实,罗宁迫使星眼领主接受了这些新盟军,但那些充满偏见的贵族让本该齐心协力奋勇杀敌的各部族只能勉强合作。名为盟军,但暗夜精灵和这些异族战士根本无法配合默契,甚至不会真正与他们并肩作战。星眼将他的部队完全编组在左翼和中央,把其他战士都放到右翼。不同的部队几乎不会相互联络,更不要说协同作战了。暗夜精灵只援助暗夜精灵,矮人只接应矮人,全都是如此。

这样的联盟对旁观者而言是可笑的,对他们自己则只能意味着灭亡。恶魔很快就会补齐他们的战斗减员,发动更加凶猛的攻击。

一些迫不得已的战场协调工作全都被强行推到了倒霉的加洛德·影歌头上。令玛法里奥感到惊奇的是,这名卫队长对外族人没有任何恶意——毕竟除了一堆麻烦,他们什么都没有带给他。但加洛德坚决而忠诚地执行了自己的诸多新任务,一直以来,他都秉持着这种尽忠职守的原则,玛法里奥对于他的这种作风颇为敬佩。实际上,加洛德对这场战争的贡献丝毫不亚于罗宁、布洛克斯和玛法里奥,他尽职地协调着不同部队之间的各种事务,同时不断澄清和消除各种针对族群差异的危险言论甚至诽谤诋毁,不断加强联军的凝聚力。从现实角度来看,这位队长在部队指挥上发挥的作用丝毫不亚于那个夸夸其谈的星眼。

玛法里奥只能祈祷暗夜精灵贵族们不要看出加洛德·影歌带给抵抗者军队的影响。讽刺的是,影歌队长自己显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在他的概念里,他只是在服从命令。

罗宁这时正躺在一块大石头上,俯视整片战场。突然,他坐直身子说道:“他们又来了!”

布洛克斯虽然腆着一个大肚子,却异常敏捷地跳起身。这位灰发老兽人挥舞了两下斧头,向前线方向跑去。玛法里奥跳上他的夜刃豹——这是一种口中生有獠牙的大型豹类,是暗夜精灵赶路和作战的强力坐骑。

号角声响起。疲惫的战士们挺起身,做好战斗准备。各个种族的队列中都响起了不同的号令。

片刻之后,战斗再一次爆发。

抵抗者们和恶魔的军阵狠狠撞击在一起,喘息声、呐喊声立刻充满了整片战场。布洛克斯发出挑战的咆哮,挥斧砍下恶魔卫士的一颗脑袋,然后猛地将还在抽搐的敌人躯体推向后面的恶魔。兽人的大斧划出一道道鲜血淋漓的弧光,转眼间,他的身后就倒下了超过半打恶魔。

罗宁也骑着夜刃豹冲入战团,施法之余,他也像玛法里奥一样不断寻找着艾瑞达——燃烧军团中的术士,这些艾瑞达在过去的几场战役中已经被消灭了很多。但他们永远都是抵抗者们的威胁,总是在最出乎意料的时候发动攻击。

现在,罗宁将自己的魔法力量和格斗技艺结合起来。人类法师骑在夜刃豹上,舞动着专为运转魔法能流而打造的锋利双刀。蓝色魔法能流随着他手中的锋刃一次又一次被激射出超过一码的距离,对恶魔造成了不亚于布洛克斯的巨大杀伤力。恶魔的护甲不堪一击,恶魔卫士的武器在罗宁面前就像脆弱的玻璃,玛法里奥非常能够理解罗宁这种奋不顾身的战斗精神。这位红发法师曾经向他吐露过,在未来他会有一位爱人和两个孩子。他们的命运全要依赖他在这个时代是否能成功击败燃烧军团。正如玛法里奥有泰兰德和伊利丹,罗宁在遥远的地方也有他的亲人。

尽管这名德鲁伊的法术和自然息息相关,但他在战场上的实力也丝毫不弱。他从自己腰带上其中一个口袋里面掏出一些多刺的种籽——那种当一个人走过草丛时会挂在衣服上的小球。他将这一把种籽举到面前,轻轻吹了一口气。

种籽仿佛被一股强风吹到空中,数量在瞬间增加了一千倍,向冲锋而至的恶魔洒落下去,几乎变成了一场遮天蔽日的风暴。

那些恐怖的武士号叫着,毫不在意地冲进这团种籽的尘雾中,他们一心只渴望着抵抗者们的鲜血。但只是跑出几步之后,冲在最前面的第一个恶魔突然变得步履蹒跚,然后又捂住了他的肚子。很快又有第二个,第三个恶魔也变成了这样。几个恶魔丢下手中的武器,立刻被暗夜精灵战士们砍倒在地。

那些没有立刻倒下的恶魔也都全身肿胀,肚子和胸膛不正常地鼓了起来。不止一个满口獠牙的恶魔倒在地上,身体开始剧烈抽动。

在一个还保持着站姿的恶魔体内扎出了数十根匕首一样的尖刺,穿透他的皮肉和护甲,脓水从不断哀号的恶魔体内流出来。那个恶魔转了个身,便倒下死掉了。他的身体仿佛变成了针垫,上面插满了体内种籽增生出的尖刺。

在他周围,又有另外数十个恶魔卫士相继倒下,他们全部遭遇了同样的悲惨命运。看到这样的结果,玛法里奥不由得感到有些恶心。但他知道,对这种敌人只能这样残忍。恶魔的存在只是为了造成毁灭和恐怖,不能对他们有任何同情。现在,敌我对阵的双方只有杀和被杀的可能。

尽管已经有许多恶魔被消灭,但总是有更多的恶魔冲上来。暗夜精灵的阵列开始后退,他们遭受的打击尤其沉重。在对抗燃烧军团的战斗中,他们坚持的时间最长,所以也最疲惫。阿克蒙德很聪明,绝不会放过敌人的这个弱点。越来越多满口獠牙的武士拥向了这一段正在逐渐崩溃的战线。地狱犬四处发动袭击,末日守卫从天空中落下,打乱了抵抗者的阵列,击碎了士兵的头颅,或是用长矛刺穿了他们的胸膛和脊背,他们常常一次抓起一两个暗夜精灵,将他们带上高空,再抛进暗夜精灵的队列里。这些士兵成为了恶魔的抛石,自身难逃一死,可又会对他们的同袍造成伤害。

一阵爆炸将数名暗夜精灵抛上半空,爆炸形成的大坑里站起了一个全身喷发着烈焰的地狱火。这种恶魔拥有强悍的身体,智力却很愚钝,只知道要打碎自己面前的一切东西。这个地狱火冲进一队暗夜精灵士兵中,将他们像树叶一样扫到一旁。

不等玛法里奥有所行动,布洛克斯已经正面冲向了这个地狱火。没有人会认为这个兽人能够挡住这样一个巨人,但布洛克斯做到了。地狱火猛然停住脚步,从这个恶魔发出的号叫声判断,在这个兽人面前他感到了挫败。他扬起猛烈燃烧的拳头,要将这个兽人的头颅砸进他的胸腔里,但布洛克斯高举起手中的神木战斧,与恶魔火拳相比异常纤细的斧柄挡住了这致命的一击。随后,布洛克斯以比地狱火更快的速度将恶魔的拳头推到一旁,挥斧劈进了敌人的胸口。

地狱火拥有令人惊骇的力量,同时他的身体也无比刚硬。但对于这件魔法武器,他的抵抗能力并不比其他恶魔强多少。斧刃劈进他的身体有数寸之深,从裂开的伤口中喷出了绿色的火焰。布洛克斯喷出一股鼻息,闪身避开邪火,同时拔出战斧,准备再次发动攻击。

地狱火的身体在剧烈地晃动,但没有被击败。他咆哮着,两颗拳头同时狠狠地砸在地面上。强猛的力量形成一道震波,沿着地面扑向布洛克斯,将兽人震倒在地。

火焰恶魔立刻冲上来,要置兽人于死地。但布洛克斯的武器没有脱手,在地狱火靠近的时候,老兽人将战斧像长矛一样竖在地上。

猛冲过来的地狱火被战斧刺穿,他还挣扎着想要攻击布洛克斯,但这名经验丰富的武士稳稳地站在神木战斧之后。盛怒中只知道向前冲锋的地狱火反而让自己的状况更加恶化,战斧在他的体内越陷越深,又一股绿色火焰喷出来,距离兽人只有一两寸远。

这个巨大的恶魔颤抖一阵,终于不动了。

尽管英雄们能够赢得一次次胜利,但燃烧军团仍然在无情地向前推进。玛法里奥想要让自己振作起精神,像以往那样打退这些恶魔,但这一次,他没能成功。泰兰德被绑架对他的斗气造成了严重打击。

他看见星眼领主正在他左手侧很远的地方大声呵斥竭力拼杀的士兵。和前任暗夜精灵指挥官相比,星眼根本就是另外一种人。拉文凯斯在战场上永远都冲锋在前,和他的部下一同浴血奋战。但星眼则永远都是衣着光鲜,一尘不染。他的周围全都是他的亲卫队,就算是在这样紧急的时刻,他也不会让任何看上去不干净的东西靠近他。

就在这时,玛法里奥看到一幕令他吃惊的情景。一个毛发蓬松的巨人从他身边冲过去,一头扎进了暗夜精灵即将被撕开的战线。随后,一个接一个这样的巨人冲了过来。这些身躯庞大的牛头人不断填补进脆弱不堪的战线,用他们非凡的体力逼退敌人。他们以布洛克斯为榜样向恶魔们发动猛攻,第一波攻击就看到了几个满口獠牙的武士。玛法里奥看到率领这支部队冲锋的正是胡恩。他的鹰矛将一名恶魔卫士刺了个对穿,然后又轻松地甩掉恶魔的尸体,格挡开另一名恶魔卫士的猛力挥砍。这名牛头人首领的脸上全是狂野的笑容。

和这名牛头人相比,加洛德·影歌明显要瘦小许多,但是当这名暗夜精灵队长举着染血的剑刃朝高大的牛头人高声呼喊的时候,令玛法里奥感到惊讶的是,那一队牛头人立刻服从了他的命令,开始展开队形,帮助暗夜精灵重建阵列,两个种族的战士开始并肩奋战了。

艾露恩的女祭司们也出现在战场上,英勇地向敌人发起攻击。与燃烧军团到来之前的和平时代相比,这些女战士完全判若鸿沟。她们现在的样子让玛法里奥感到一阵锥心之痛,他再一次因为没能阻止恶魔掳走泰兰德而感到深深的愧疚。

女祭司们骑在她们的猛兽背上,用长剑弯弓与敌人作战。不过,在那些战斗技艺最娴熟的女士中间有一位并非真正的祭司——珊蒂斯·羽月,年轻的她比其他人更娇小一些,而且她还要再过一两个夏天才能正式成为一名见习祭司。但在这种非常局势下,每个人都必须采取非常行动。玛琳达姐妹暂时代替了泰兰德,是她允许珊蒂斯加入到人手极度匮乏的祭司队列中的。现在,这名月亮女神最新的女儿披挂上了来自一位牺牲同胞的,对她还略有些宽大的盔甲,接连射出三支箭,全部命中了恶魔的喉咙。

燃烧军团的攻势遭到遏制,抵抗者们开始发动反击。玛法里奥和罗宁不间断地对敌人造成沉重的打击,暗夜精灵开始夺回阵地了。

月神女祭司的队列中突然响起了一声惨叫,两名全身盔甲的姐妹掉落坐骑。她们的身体发生扭曲,被自己的盔甲压垮。就算是死亡之后,她们的表情仍然显示出遭受金属强力挤压后的巨大痛苦。

玛法里奥凝神细看,不由得惊呼一声。那两位姐妹其中之一正是玛琳达。

“艾瑞达!”罗宁吼道,同时朝西北方向抬起手。

但还没等法师发动反击,一股烈火已经从那个方向喷涌而来。玛法里奥感到了远处那个术士在火焰中挣扎的痛苦。

“我耽误了,真诚地向你们道歉。”克拉苏斯喃喃地说道。那一道火焰正是他施放出来的。这时巨龙贤者已经来到他们两个身后,“我在返回的时候不得不分段完成这次行程,”他苦涩地说道。

没有人责备他,尤其他刚刚消灭了一个极具威胁的敌人。但显然克拉苏斯不会这样轻易就原谅自己。

“我们已经再一次将他们打退了,”罗宁宣布,只是他的话语中听不到多少热情,“就像我们以前每一次击退敌人一样……”

敌人的确从他们面前撤退了。现在,抵抗者们再一次掌控住了局势。艾露恩姐妹们重新开始履行她们真正的职责——治疗伤患。她们穿行在暗夜精灵的士兵中,有几位姐妹甚至在照顾牛头人,尽管她们明显还有些不情愿。

战斗号角让三位施法者朝星眼领主驰骋冲锋的方向望去,那名贵族抡起自己的佩剑,遥指燃烧军团。很明显,他认为抵抗者的这一次胜利完全是他的功劳。

克拉苏斯摇摇头道:“幸好布洛克斯及时找到了拉文凯斯。”

“我相信,那个兽人不可能做得更好了。”玛法里奥回应道。

“对于那个兽人的功劳,我绝不会有半点质疑,年轻人。我能够得到这样的战友,全是命运的安排。来吧,我们去看看能不能帮助那些姐妹们,我们还有很多伤员要照料。”

巨龙贤者说得没错。玛法里奥充分利用了他学到的另一些技能,塞纳留斯向他传授了许多利用植物和其他生命力量抚慰痛苦,医治伤口的技艺。尽管他的能力和大多数女祭司都无法相比,但也有许多战士因为他而伤势大有好转。

他们在伤员中找到了加洛德。这名队长就坐在自己的夜刃豹身边,一位姐妹正在看视他手臂上一道很长的砍伤。

“我一直对她说,这点伤不算什么。”暗夜精灵队长没好气地向走过来的施法者们说,“我的盔甲很好地保护了我。”

“燃烧军团的武器经常是淬毒的。”克拉苏斯解释说,“就算是一点轻微的伤口也很可能导致严重的后果。”这位皮肤白皙的贤者俯身细看加洛德的伤口。“你的反应非常快,是你挽救了局面。”

“我只是请求牛头人胡恩给我一些人,让我能拯救我的部队,又请求矮人支援牛头人的阵线。”

“就像我说的,这都是因为你快速的反应。在局势最危急的时候,是暗夜精灵和牛头人的无私互助让我们转败为胜。真希望我们以前的指挥官能够看到今天的情景。我刚回来的时候还以为我们的联军仍然是一盘散沙。”

罗宁得意地说:“难道你以为星眼大人能够促成眼前的局面?”

“唉,不能。”

这时,一位高阶祭司走过来,打断了他们的对话。这位姐妹身材很高,轻盈矫健的步履让她看起来本身就像是一头夜刃豹。她的面容没有什么惹人注目的地方,但表情却格外严峻。这位姐妹的肤色比大多数同族略浅一些,不知为什么,她让玛法里奥想到了某个人。

“他们说,他们看见你了。”高阶祭司不动声色地对加洛德说。

加洛德木讷地看着她,仿佛不确定她是否真的在自己面前。“玛维……”

“我们已经很久没有见过面了,小弟弟。”

现在,玛法里奥才确认了这两个人五官线条的相似之处。暗夜精灵队长推开为他治疗的女祭司,站起身,面对着他的姐姐。尽管他要比玛维更高一些,但看上去,他却好像是在仰望自己的姐姐。

“自从你开始侍奉月亮女神,选择哈吉里神庙作为研习之所,我们就没有再见过了。”

“那里是卡罗瑟拉升入群星的地方,”玛维毫不容让地说道。她所说的卡罗瑟拉是许多个世纪以前的一位大祭司。许多月神姐妹都认为卡罗瑟拉几乎就是一位半神。

“那里离家很远。”加洛德仿佛突然想起其他人,他转头看着自己的战友说道,“这位是我的姐姐,玛维。玛维,他们是……”

这位高阶祭司完全没有理睬玛法里奥和罗宁,一双眼睛死死地盯住了克拉苏斯。就像其他月神姐妹一样,她一眼就看出了这位贤者的与众不同,尽管还不明白是为什么。还没等加洛德把话说完,她已经单膝跪倒,朗声说道:“很荣幸与您相见,长者。”

克拉苏斯面无表情地回答:“不需要向我跪拜,姐妹,请起身,欢迎与我们携手抗敌。你和你的姐妹们今天给予我们的支援非常及时。”

加洛德的姐姐自豪地站起身。“月亮女神英明地指引了我们,尽管玛琳达和其他一些姐妹牺牲了,但我们终究维系住了摇摇欲坠的战线。如果不是因为距离遥远,我们很有可能会在那些牛头人之前到达。”她向牛头人部队离去的方向瞥了一眼,“他们看似粗笨,却很懂得战斗。”

“这全都是因为你弟弟的协调和指挥,”贤者告诉她,“是加洛德拯救了你们一族。”

“加洛德?”玛维显然颇有些难以置信。但看到克拉苏斯向她点头,她便收回了自己的怀疑,向暗夜精灵队长一点头。“一名城市卫兵的队长竟然成功指挥了整场战役!弟弟,这一次,你真的很幸运。”

加洛德只是点了一下头,甚至没有敢看姐姐的眼睛。

罗宁绝不赞同这位自以为是的高阶祭司。“幸运?说实话,我认为这是因为他清晰而务实的头脑!”

女祭司一耸肩,没有多加争辩。“弟弟,你还没有向我介绍……”

“抱歉!玛维,这位古老的贤者是克拉苏斯,他身边的是法师罗宁……”

“一看便知你们是杰出的人物,欢迎来到这个时代,”女祭司不等弟弟说完就开了口,“愿艾露恩赐福于你们。”

“还有这位,”暗夜精灵队长继续说道,“是玛法里奥·怒风……”

玛维犀利的目光仿佛刺穿了这名德鲁伊。“是的……我们的一位姐妹和你很熟,就是泰兰德·语风。”

泰兰德已经是月神大祭司了,尽管这是她被绑架之前不久刚刚发生的事情,但玛法里奥完全没有从这位女祭司的话语中感到应有的敬意。“是的,我们是一起长大的。”

“我们为牺牲的姐妹而哀悼。我很担心她会因为缺乏经验而遭遇灾祸,如果她的前任能够选择一个更具……经验的继承人,情况应该会好很多。”玛维微妙的口气表明她心目中的合适人选正是她自己。

玛法里奥压抑住自己的怒意。“她没有犯任何错误,那场战斗异常激烈,蔓延范围极广。她来帮助我抵抗敌人,却受伤昏厥了过去。在随后的混乱中,恶魔的仆人们抢走了她。”玛法里奥看着这位眼神刚硬的女祭司,“我们会救她回来。”

加洛德的姐姐点点头。“我将向艾露恩祈祷,希望她平安回来。”她又看向暗夜精灵队长,“很高兴你的伤不重,弟弟。还请原谅,我必须去与其他姐妹会合了。玛琳达的牺牲意味着我们必须迅速推选出一位新领袖,她没来得及亲自选定继承人。”随后,她又鞠了一躬(主要是朝向克拉苏斯的),向众人说道,“愿艾露恩再次赐福于你们。”

玛维走远之后,罗宁哼了一声说道:“你的姐姐还真是友善又令人愉快呢。”

“她非常忠于艾露恩教导的传统,”加洛德为自己的姐姐辩护,“她总是这么严肃。”

“没有人能够否认她的忠实,”克拉苏斯说道,“只希望这不会让她看不见别人所选择的道路。”

加洛德还想为自己的姐姐辩解,不过布洛克斯这时回来了,兽人的大脸上满是笑容。

“打得很痛快!有许多值得传唱的击杀战绩!也有许多战士将因为他们的流血而得到颂扬!”

“听起来不错。”罗宁嘟囔了一声。

“牛头人都是一流的战士,我很愿意和他们在战场上一同杀敌。”高大的绿皮武士停住脚步,将神木战斧杵在地上,“当然和兽人没法相比……不过也差不多。”

克拉苏斯朝战场的方向望了一眼。“至多只是又一次暂时性的停战,即使有其他种族加入,这种情况也无法继续下去。我们必须彻底扭转战局!”

“但这就意味着龙族……”他曾经的门徒说道,“但只要死亡之翼还拥有恶魔之魂,他们就什么都不敢做。”罗宁认为,现在已经没有必要再提起那头黑龙过去的名字了。耐萨里奥已经不复存在了。

“的确,我也很担心他们不敢有所行动。我们看到了蓝龙一族在试图阻止他的时候发生了什么。”

玛法里奥眉头一皱,他想起了泰兰德。除非燃烧军团战败,否则泰兰德就不可能逃脱魔爪。而这需要他们集中起所有力量,尤其是那些巨龙的力量。但现在龙族无法正面对抗恶魔之魂,这也就意味着……

“那么,我们就要把那东西从黑龙手中夺过来。”他突然说道。

就算是从来都是欣然冲上战场的布洛克斯,也睁大眼睛瞪着这名德鲁伊。加洛德沮丧地摇摇头,罗宁脸上的表情仿佛是在说玛法里奥完全疯了。

但克拉苏斯在最初的惊讶之后开始以若有所思的眼神看着玛法里奥。

“恐怕玛法里奥是对的,我们必须这样做。”

“克拉苏斯,你不可能是认真的……”

巨龙贤者打断了法师的话头。“我是认真的,我自己也隐约有过这样的想法。”

“但我们甚至不知道死亡之翼在哪里,他隐蔽得甚至比其他巨龙还要好。”

“这一点没有错,我曾经考虑过一些古代法术,但到现在也没能找到一个让我有信心的办法。我会试试那些法术,如果它们失败了,我就不得不……”

“我认为这件事我能做到。”玛法里奥插口道,“我可以通过翡翠梦境找到他,我不相信他能像那座宫殿一样将自己和翡翠梦境隔绝开。”

克拉苏斯显然对这名德鲁伊的提议非常重视。“很可能你是对的,年轻人……”他又陷入沉思,“但即使他有这个疏漏,这样做也是极其危险的。耐萨里奥会在你找到他的同时感到你。就像你之前提到过的,他也曾经试图在翡翠梦境里追踪你。”

“我已经学会了更加谨慎,我能做到。这是救她,也是救我们的唯一办法。”

戴兜帽的贤者将一只戴着手套的手按在玛法里奥的肩头。“我们都会竭尽全力去救她。”

“我马上就开始。”

“不!你首先需要休息,你必须以最好的状态进行这次搜寻,这是为了你,也是为了她。如果你犯下错误,或者被耐萨里奥发现,那一切就都完了。”

玛法里奥点点头。尽管贤者的阻止让他感到失望,但他们终究还是有了希望,无论这一点希望多么渺茫。的确,耐萨里奥可能会得到警告,但那头龙已经心神迷乱,一心只想着他的力量,他的狂妄自大也许正是他们可以利用的一个优势。

“我会照你说的去做。”玛法里奥对贤者说,“但我还有另外一件事必须去做。我要找一个人谈谈,这可能会增加我取胜的机会。”

克拉苏斯心中明白,他点头表示同意。“塞纳留斯,你需要和森林的主人谈一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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