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个故事:女巫之手《细思恐极故事全集:一天一个细思恐极的悬疑故事》|鬼话连篇网,一个分享鬼故事的网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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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思恐极故事全集:一天一个细思恐极的悬疑故事》细思恐极故事4:双喜鬼煞
第二个故事:女巫之手

作者:公输然

引子

大伯做了一辈子海员,马士基航运公司位于深圳盐田港的办公室有一个靠墙角的柜子,里面存放了许多人事档案和老旧的航海日志,也许大伯的档案就躺在其中。年轻人喜爱憧憬未来,老年人热衷于缅怀过去。大伯没有子女,晚年孤苦伶仃,他白天总是窝在房间不出门,到了晚上就爱带上我来到海滩。大伯喜欢讲他年轻时候的航海奇遇,那确实该称之为奇遇,每一个听众都会觉得难以置信,但大伯又深又密的皱纹和温润的眼角总会震撼到我的心灵,让我确信它是真的。

有一个黄昏,我们坐在沙滩上吹海风,一波海浪将一个美丽得令人绝望的半透明漂流瓶冲到我的脚下。我很好奇,正想打开它,大伯却制止了我。

我不解地望着他,发现大伯的眼睛飘过一抹恐惧,是什么令这位经历无数海难却大难不死的水手感到恐惧呢?

大伯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又开始向我讲他的航海故事。

第一章

我18岁离开你爷爷的渔船,成为马士基航运公司的海员,第一次出海任务是运送五十个集装箱前往美国。我们的船从香港出发,要横跨世界最大洋——太平洋,穿越巴拿马运河到达美国纽约。

那是一次漫长而艰辛的旅程,航程长达三十多天。

我第一次走这么远,晕船得非常厉害。我不停呕吐,那时真怀疑自己将内脏都吐了出来。不过老海员们很开心,他们在颠簸的船上饮酒作乐,谈论正在美国东海岸等候他们的美国妞白花花的屁股。直到第十五天,我才走下床,在老海员的嘲弄声中来到了甲板。

大洋深处的海景异常壮观,海浪没有想象中的大,却延绵无尽。庞大的商船在大海上显得如此渺小,我相信如果大海发怒,一定能轻易摧毁它。这让我感到害怕。

我趴在船舷往下看,湛蓝的海水里,几条鲨鱼正与船伴游。海水清澈却又望不到底,我相信在阳光到达不了的深处,一定潜藏着某种神秘的东西。

似乎是为了印证我的想法,当时海底突然冒出一个精美异常的半透明漂流瓶,它的复古花纹猩红、艳丽,像一朵妖媚的花。我立即就被它吸引住了,大叫着放下打捞网将瓶子捞了上来。

我小心翼翼地捧起瓶子,它的表面光洁鉴人,无法吸附在上面的海水一颗颗滑落下来,像是少女的眼泪。瓶口塞了一个木塞,它很丑陋,根本无权与这个精美的瓶子挤在一起。我想这个瓶子一定属于某个美丽的女人,它装载着她的心愿在大洋中漂流,便是期待一位英俊的男子去开启、解读它。

我无法压制洞悉瓶中秘密的渴望,便抓住木塞,准备开启它。

“蠢货,快放手!”这时,身后传来船长暴怒的斥骂声。

我惊愕地回头,看见所有海员都在恐惧地盯着我,船长安平正向我冲过来。

船长长得高大威猛,他的母亲没有遗传给他笑肌,所以他不会笑,他不是在冷冰冰地盯着海员,就是在暴跳如雷地辱骂海员,他经过的地方,所有人都会自动避让,新海员尤其怕他。

他冲我大叫:“快!快丢掉!这是‘女巫之手’,它会带来死亡!”接着用力夺走漂流瓶扔进了大海。所有人都长吁一口气,轻拍自己的胸口,但船长却发现我的右手正紧紧捏着一个木塞。它是漂流瓶的木塞,船长夺走瓶子时,我因为惊愕忘了放手,因此拔掉了木塞。他的脸色瞬间煞白,狠狠地甩了我一巴掌,然后喃喃地说:“天意啊!天意啊!我们要大难临头了。”

我对船长的举动很不解,不过是个瓶子,值得发这么大的火吗?因此,我记下了船长给我的那一巴掌,却没有感到害怕。其他人却不这样,他们全都在祈祷,停止了嬉笑胡闹,每天不是在工作就是躺在床上看家人的照片。所有人都离我远远的,我变成了瘟神,是船上最不受欢迎的人。我不在乎,反正我原本就跟大家不熟。

时间在一天天流逝,船上的气氛也越来越凝重。

不久,商船通过巴拿马运河,进入了大西洋名闻世界的百慕大三角。这是一个可怕的死亡之地,数百年来,无数飞机和轮船在这片海域失踪。

那天,原本月朗星稀的夜晚骤然刮起了大风暴,商船像醉汉似的在海面上东倒西歪,狂风掀起巨大的海浪不停撞击船体。

安平船长绝望地发现驾驶舱所有导航设备都突然丧失了作用,就连指南针都在疯狂地旋转,他见人就说:“这一定是‘女巫之手’的惩罚!”当海浪冲毁甲板室时,他跌坐在地板上,沮丧地闭上了眼睛,在这个时候只能听天由命了。

海员们大喊大叫着检查设施,排放积水,与粗暴的海浪做着无助的较量。我在甲板负责加固绳索,海浪一波波冲刷上来,稍有不慎就会被卷入大海。在漆黑的夜晚这就意味着死亡。我紧紧抓住绳索,艰难前行,手掌已被勒得鲜血淋淋。风暴似乎没有停歇的意思,正当我们筋疲力尽准备返回船舱时,大海突然静了下来,那是令人惊恐不安的宁静。

十多秒钟之后,我看到一个十五六米高的海浪像一堵高墙似的向商船重重地砸了下来。“嘭嚓——”我听见船体断裂的声响,接着我飞了出去。我恐惧地大叫,挥舞着双手,终于幸运地抓住了一根绳索,但很快又被一条卷上商船的金枪鱼狠狠地砸在胸口。我双手一松,身体顺着狂暴的海水撞上绳栓、船舷,立即丧失了知觉……

第二章

我醒来时正独自睡在黑暗的船舱里,船体没有晃动,四周也没有丝毫声响,只有一舱敲骨吸髓的孤寂,显然风暴已经过去。

我摸了摸全身,没有发现任何伤口,看来“女巫之手”惩罚的对象不是我,那么……就一定是船长了!我吃了一惊,我不想因为我的过失而害死船长,我必须救他。

我立即跳下床,摸索着打开了门,外面也是漆黑一片,散发出潮湿的霉味。他们人呢?我的心有些发冷。

我凭借记忆往甲板走去,地板湿漉漉的,似乎涂了一层黏稠的东西,会是什么呢?血?!这个字突然蹦进我的脑海,我双腿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难道所有船员都被“女巫之手”杀害了?我恐慌起来,祸因我而起,为什么死的却是别人?

我慢慢踱过生活舱,进入货舱,我听见一个舱室里传来“咚咚”的声响,有人!这是我的第一反应,我惊喜地推开门,里面黑乎乎的,我摸进去,轻声喊:“有人吗?”却无人回答我。正当我准备返回时,双手却摸到了一个人,一个冰凉的人,他的肌肤硬邦邦的,像冰块。我从他的手臂慢慢往上摸索,先到肩膀,很壮实;再到脖子,有喉结,是个男子;再往上,是尖尖的下巴,应该是张开大口拉尖了下巴;再往上,我摸到一排冰冷的牙齿,我大吃一惊,不安地问:“你怎么了?”突然,面前的人扑过来,将我压倒在地,我惊恐地大叫起来,与此同时,灯闪了一下,又熄了,但我还是看见了他的脸,他没有皮肤,经络、血管密密麻麻爬行在肌肉上,嘴巴大张,眼眶空空,像一个黑洞。

我吓得魂飞魄散,爬起身,撒腿狂奔,却一头撞在一扇半开的舱门上,“扑通”摔倒在地。我感觉自己掉进了一摊烂泥地里,泥地散发出恐怖的血腥味,我更加确信自己的猜测。这时,一个毛茸茸的东西爬到我的手背上,伸出它又长又湿,散发出腥臭味的舌头舔吸我的脸。那是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感觉,我跳起身大叫着跑向舱口。

我撞开舱门跳上了甲板。

舱外风和日丽,所有海员都在,他们有的在奔跑,像遇到了危难;有的背靠船舷而坐,双眼迷离地望着太阳;有的直挺挺地站着,一动不动。事情没有想象中那样糟糕,真是太好了。

但我很快就察觉到了一丝不寻常,整个世界一片死寂,没有海浪声、没有人声,没有风吹过万国旗的声音。难道我聋了?我尝试着大叫:“安平船长,你在吗?”声音直贯入耳,震得耳膜“嘭嘭”响,但船长连头都没有回,海员们也没有因此看我一眼,他们把我当成了透明人。

我看了看自己的双手,手掌沾满了暗红色的黏液。

我再次恐惧起来,慢慢转过身望向舱内,地板上果真是发黑的血,足有半寸厚,它们一定沉积了好几天,因而变成了半固体状。我明白了,海员们都死了,被“女巫之手”屠杀了,甲板上的人不过是他们的冤魂。这些无知的魂魄还在忠实履行海员职责。只是他们的尸体在哪里呢?难道像我一样被安置在他们各自的床上?一定是的!难怪船舱透出阵阵腐败的霉味,那是微生物分解尸体发出的气味。

“哐当”我关上舱门,失魂落魄地走过甲板,海员们冷漠地从我身旁穿过,仿佛看不见我,也有人的眼光扫过我的脸,却只有木讷。

商船在风暴中损毁严重,控制台、起吊机、多处船舷和几处船体破裂,但还能驾驶,如果天气好,能安全抵达纽约,再修葺一番就可以胜利返航了。现在的问题是整条船上只有我一个人和一群只会瞎忙的鬼魂,我必须同时担任船长、大副、二副、水手、机械工等,这几乎是不可能办到的。

我走到船舷才发现船早已靠岸,只是停靠地不是码头,而是一蓬郁郁葱葱的青草地。为什么会这样?难道我们搁浅在某个不知名的小岛上了吗?我发疯似的跑上控制台,那里有望远镜,通过它我看见商船稳稳当当地停泊在一个圆形草地上,而草地正随着洋流缓慢漂移。空旷的世界白茫茫一片,骄阳白得炫目,细碎的浪花白得炫目,唯有这一丛诡异的青草地泛着绿油油的光。它们大多是藤蔓植物,茎叶软绵绵地趴在地上,互相交织,遮盖住了全部泥土。为什么小岛会移动,如此庞大的商船又如何驶进小岛中心?一个个疑问让我头痛欲裂,原来事情比我想象的要更加糟糕。

这时,船体突然发出“咔嚓”的脆响,我看见鬼魂们全都像打了鸡血似的,疯跑起来,那节奏缓慢的奔跑和惶恐的神情让人感觉整个世界乱了套,就像磁带播放机卡了带,电影的慢镜头。

我跟着他们跑向船尾,然后趴着往下看。我看见草地上的藤蔓像一条条毒蛇慢慢向船体盘旋,它们的头很尖,有的竟然像蚯蚓一样钻进坚固的船体,刚才的“咔嚓”声就是这样发出来的。最可怕的是越来越多的藤蔓缠住了螺旋桨,不出多久,它就会被拧成麻花,那意味着我们再也驶不出这片海域。这让我的全身都在发痒,苍天啊,我到底进入了怎样的世界?!

安平船长就趴在我身边,我看见他也在颤抖,这个平时冷酷威严的人也有害怕的时候,我只是遗憾他死了之后才明白什么叫恐惧。他看不见我,但我却能看见他,我决定报他掌掴之仇,于是扬起手甩了他一巴掌。我的手没有在他脸上留下痕迹,安平船长却如受重击,猛然坐起,惊恐不安地四处张望。他在寻找,他一定感受到了我的存在。“林彬,是你吗?”船长突然叫出我的名字,里面充满了期盼。我听见了,它微弱得如同来自天边。接着船长摇了摇头,又说了句什么,但我却听不见了。我看见他的脸上布满了忧伤与绝望。这突然让我感动,也许这个不会笑的男人也有细腻的情感,他其实是关爱我的。

我看见安平船长站了起来,所有人都仰头望着他,他缓缓拔出一把匕首,坚毅的目光扫视全场,突然跳下了商船。

我失声大叫。

“嘭——”安平船长落入藤蔓,原来船下并非小岛,而是一片生长在水面的藤蔓交织成的绿洲。不一会儿,安平船长从藤蔓中冒出了头,他奋力挥舞匕首斩断身前的茎叶,它们流出暗红色的浆汁,迅速漂红了海水,也染红了船长。船长艰难地游到螺旋桨边,他要清理掉缠绕它的藤蔓。然而,藤蔓似乎懂得还击,它们像鳗鱼一样朝船长游去,断裂的尾巴在水面跳跃,很快就将船长包裹得严严实实,托举到水面。它们越缠越紧,我听不见声音,但我能感觉到船长的骨骼正发出“咯咯”怪响。他的嘴角慢慢溢出鲜血,眼珠几乎挤出眼眶。船上的人都在大叫、狂奔,他们手足无措,不停拿起刀枪又放下,没有人敢跳下船去营救。

这时,我看见不远处的绿叶间突然钻出一个妖媚的女人。她赤裸着身体,屈腿坐在藤蔓的枝叶间,完美的身材如同坐落在丹麦海滨的美人鱼,长长的头发湿淋淋地挂满了水珠,肌肤就像一个白色瓷器,闪烁着半透明的光。我又发现她胸前绘满了暗红色的复古花纹,跟“女巫之手”上的花纹一模一样。难道她就是女巫?我望向其他海员,他们全都惊恐不安地盯着船长,似乎没有看见藤蔓间如此耀眼的女人。

女人扬了扬手,藤蔓的缠绕力度加大,一根纤细的茎叶倏地钻进船长的小腹,船长张开大口,剧烈挣扎,伸直的脖子青筋毕现。藤蔓绿色的茎逐渐变成了艳红色,这是在吸食船长的鲜血。鲜血顺着茎叶慢慢流向那个女人,她用手掌接住,将鲜血跟一些乳白色的泥土搅拌在一起。我突然明白,她在用安平船长的鲜血制作漂流瓶!

我不知道鬼魂死去后会变成什么,但我能感受到船长的恐惧和痛苦。我必须救他,而直觉告诉我,杀死眼前的女人是唯一的办法。

我举起枪瞄准了她,她停下手望着我,那是一双美得让人战栗的眼睛,里面盛载着数不清的泪水,假如可以,我宁愿选择爱她,而不是杀她。我突然落下了泪,放下枪对着她摇头。她笑了,笑得很娇媚,我仿佛正被迷幻的彩虹灯照射。

“啊——”我大叫着再次举起枪,奋力扣下扳机。

“砰——”子弹准确无误地扎进女人的胸口,她被撞击得弹了起来,平躺着落入海面,溅起一片艳丽的水花。我看见水花中还夹杂着一朵红色的花束,那是她胸口喷射出的鲜血。

世界立即又陷入寂静,所有人都停了手,迷惑地望着远方。接着我看见藤蔓慢慢松开了船长,它们钻出船壳,滑入大海,缓缓沉入了海底。

太阳依然炽烈,世界依然寂静,但海面却愈加白亮了。海员一个接一个地跳入大海将奄奄一息的安平船长救了上来。他还没有死,腹部的伤口并不致命。刚开始我嫉恨过他,我还害死了他和其他海员,但我现在救了他,这一点点回报能让我的愧疚减轻一些。

这段经历让我感到前所未有的疲惫,也许我该好好睡一觉,然后再想出独自将商船驶往纽约的办法。我在控制台找到一把手电筒,带着它再次走进舱体,暗黑的血水像河流一样淌满过道,每一步下去都能留下一个脚印。它是同事的血,这让我痛苦不堪。经过货舱时,我用手电照了照先前压住我的人,他依然趴在地面,全身赤裸,没有皮肤。这是一具干尸,用于医学教学的样本,由香港工厂发送往哈佛大学。在干尸旁边蹲着一只黑猫,正用忧郁的眼神望着我。

我闭上双眼,凭着记忆摸索到自己的房间。当我睁开眼时,看见我的床上躺着一个人。他静静地平躺在被子里,没有丝毫动静。

他会是谁呢?怎么会爬上我的床,他没有死吗?这让我欣喜,我冲过去揭开了被子。床上确实躺着一个人,他有着一张苍白的面孔,胸口包扎着厚厚的纱布。这个人我认识,他是天底下我最熟悉的人,那就是我自己……

第三章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听完大伯的故事,我惊讶地问,“难道死去的人是你,而不是其他海员?”

大伯点了点头。

我的脚底突然升起一股寒气,难道眼前这个陪伴了我几十年的人竟然是个死人?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大伯微笑起来,他说:“在暴风雨之夜,我被金枪鱼的利嘴刺穿了胸口,船长救了我,并将我放在舱内养病。后来的经历也许只是我的一个离奇的梦,也许是真的。”

“嘿嘿,那一定只是梦罢了。”我笑起来。

“起初我也这样认为,但我问了所有海员,我的梦境跟现实发生的一模一样,商船确实被风暴刮进了绿洲,船长为了保护螺旋桨跳下大海,结果被藤蔓缠得严严实实,后来藤蔓又突然放开他,消失在了海水中。那种绿洲被称为海洋坟场,全都位于神秘的百慕大三角,商船一旦被它缠上就不可能再开走。即便到了航海技术如此发达的现在,世界上的所有船只都必须避开它。”

“船舱内的血是怎么回事?”我又问。

“它是藤蔓留下的浆汁。”

“这么说,没有人死去?”

“是的,我醒过来时正躺在纽约医院洁白的床单上,旁边坐着安平船长和一位美丽的美国妞,她是护士小姐。”

“大海真的存在‘女巫之手’这么神奇的漂流瓶?它来自哪里?”我问。

大伯低沉地说:“大海很大,却大不过地球,它是地球上的一潭死水。你见过池塘吗?如果不换水,不出两年就会发黑发臭,滋生出大量古怪的虫子。而大海已经存在了几十亿万年……人们总爱把自己的东西往大海里抛,包括垃圾和漂流瓶。看到没有,珠江裹挟入海的垃圾越来越多了。这让我感到害怕,因为垃圾会增添大海的邪恶,会变化出越来越多的漂亮漂流瓶。”

“这种漂流瓶就是‘女巫之手’?”我不解地问。

大伯点了点头,接着说:“受到侵犯的海洋会自行生长出名叫‘女巫之手’的漂流瓶来自卫,它的材质来自大海,晶莹剔透,看似透明却又见不到它的内腔;它的外形修长,雕刻着许多像乌贼又软又长的腿一样的纹路和许多奇怪的文字。见到‘女巫之手’的人很少能抵挡住诱惑而不去开启它,但瓶子里什么也没有。只要拔开瓶塞就必然会给商船带来死亡,这个传说在几千年前就开始在船员间流传。”

“太不可思议了,也许只是巧合!”我说。

大伯摇摇头,说:“1940年6月17日,英国‘兰开斯特里亚号’轮船上的一名游客也曾捡到一只漂流瓶,他好奇地打开它,发现里面空空如也。不久,这艘船行驶到英吉利海峡法国卢瓦尔河口海域时,突遭飞机轰炸沉没,约3500人遇难,‘女巫之手’的惩罚不限于形式,这是关于‘女巫之手’最近的传说。”

我惊奇得张开了口。

听完这个故事时,夜幕刚好笼罩住大地。我转了转手里的漂流瓶,在沙滩上挖了一个深坑,将它埋了下去。

从此,没有人再会发现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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