斩鬼战士 (前言)
这世上其实有着许许多多的妖魔鬼怪,他们或吸人鲜血,或媚惑人心,或使人丧失人性,或妄想统治这个世界。总之,他们是用尽了一切的办法,想使这个世界陷入黑暗,使善良的人们迷失了本性,变的凶残,暴虐,狡猾,奸诈……
但这世界上还有另外一种人,他们勇敢无畏,自信坚强,聪明机智,他们竭尽所能的斩杀一切妖魔鬼怪,他们背负着拯救这个世界的使命,他们的名字就是---斩鬼战士。
一 变成梅花的胎记
我尖叫着从床上跳了下来,满头大汗,冲到梳妆台前,抓过一杯茶,咕咕咚咚的就灌了下去。喝完茶,我无力地把茶杯放回原处,抹掉嘴旁的水渍,顺势坐了下来,随便的擦了擦镜子,我打量着镜中的脸。这是一张极为普通的脸,没有多漂亮,也不算丑。只是,现在这张脸上密密的布着汗珠,大口的喘着气,显示出了心中的恐惧。
慢慢的撩起了遮住左额的头发,一块红色的黄豆大小的胎记便露了出来,这个胎记已经开始变了,变的有点象梅花了。我耳边仿佛又响起了婆婆的声音,“记住了,你二十四岁那年,你的胎记就会开始变化,它会慢慢的变成一朵梅花,当它变成梅花的时候,你就要去完成你的使命……”
我拉开梳妆台左边的抽屉,拿出了一柄小剑。剑很短,剑身只有六寸长,剑鞘上布满了看起来很奇怪的花纹。它还有个不一般的名字,它叫昆鹏,是的,昆鹏,和我弟弟一样的名字。多年来我一直不明白它为什么要叫这个名字,但两个月以后发生的一件事使我终于明白了这名字的含义。
我轻轻的摩挲着这柄剑,这柄自我有记忆以来就一直跟着我的剑。回忆顿时如潮水一般的涌入我的脑中。
那时我还太小,我不明白什么叫使命,更不明白我的使命是什么,可惜还没有等我明白,婆婆就在我六岁那年不见了,我和弟弟被送进了孤儿院。我们在孤儿院里住了整整一年,这一年的日子里,我们一直是孤单的,不合群的,但我们却不是寂寞的,因为我和弟弟两个一天也没有分开过。那年,弟弟只有两岁。
直到有一天,一个陌生的男人把我们领走,把我们带到了现在的这个家。那个男人就是我和弟弟后来的父亲,一个慈祥的和蔼的父亲。
我使劲摇了摇头,企图甩掉我的回忆,但回忆这东西真的是很顽固的,你越是想甩掉它,它就会越是拼命的朝你的脑子里钻。
两年前,身体很好的父亲忽然生了一场大病,不久就丢下我和弟弟走了,我还清楚的记得,他对我说的最后一句话,“舒雨,我终于还了你们的债,我完成了我的使命。”他是微笑着离去的。
连他也说完成了使命,可直到今天,再有两个月,我就满二十四岁了,我还不明白我的使命是什么。把剑放回了抽屉,我抬手擦掉了汗,又想起了我的梦,一个纠缠了我一个多月的噩梦。
梦里,我总是在一条阴风阵阵的小路上奔跑,拼命的追前面的一个人,说是一个人,其实是不准确的,因为我只看到了一个背影,甚至看不出是男是女,但我心里却有一种想要抓住他的强烈的愿望,于是,我跟在他的身后拼命的追,只是他走的好快,我怎么也抓不住他,眼看着他离我越来越远,我的心犹如被人撕掉了一块似的痛,我没有追到他,我蹲在地上,捂着我的心,仿佛它正在潺潺的流血,但我眼前却突然的蹦出了一群龇牙咧嘴的小鬼,冲着我得意的狂笑,那笑声尖锐刺耳,仿佛要将我撕裂,而我总是在这恐怖的笑声中醒来。
我两手用力的揉捏着我的太阳穴,苦苦的思索,我要追的到底是谁呢?那个人会是谁呢?会不会和我的使命有关呢?我的太阳穴已经隐隐作痛,我劝自己,或许这真的就只是一个梦,一个毫无意义的梦,可我说服不了自己,因为有谁会在一个多月的时间里总是重复的做同一个梦呢?我明显的瘦了下去,我被那个梦困扰着,我怎么也想不到答案。
门铃响了,是昊天,我的男朋友,一个教跆拳道的教练,成熟,稳重。我去开门,他进来,看到我还穿着睡衣,皱眉,“你又做那个梦了?”我没有回答,只是点点头,进卧室换衣服。
我只能暂时忘掉那个梦,因为我该去上班了,我还有个读大学的弟弟要养。是的,我想到了我的弟弟,一个充满了朝气的大男孩,他叫---昆鹏。
“昆鹏,你好了吗?”一个同学冲着房间喊。“来了,走吧。”顺手关上门,昆鹏拿着书和同学一起下楼。
他的精神不是太好,因为最近他老是做梦,而且总是会梦到一个婆婆,一个看起来很亲切的婆婆,那婆婆总是对他微笑,张开双臂,“昆鹏,你终于长大了,你准备好了吗?”
昆鹏不明白自己怎么老是做这个梦,那个婆婆看起来是那么的亲切,可她到底要自己准备什么呢?他怎么也想不明白,当他明白的时候,已经是两个月以后了。
二 昆鹏成了我的守护神
我仍然从那个噩梦中醒来,只是,昨晚的梦好象和以前的不太一样了,因为当那帮小鬼又冲着我笑时,我向他们挥出了一柄剑,那柄昆鹏剑。当我把剑挥向他们时,我清楚的看到了那帮小鬼眼中的惊恐。
我下床,拉开梳妆台的抽屉,把昆鹏剑拿了出来,细细的查看。这柄剑已经跟了我那么多年,但我却从未真正用过它,虽然我曾经学习过剑术,但用的却都是二尺多长的剑,而且,自从我开始学习跆拳道,就没有再练过剑了,昨晚,我竟然在梦里用了这把剑,这把剑到底有什么玄妙的地方呢?我蹙眉,细细地思考。
还没有想出头绪,就听见了门铃声,一定是昊天,今天是星期六,我不用上班,昊天过来带我去他的跆拳道馆,我一个星期要学两天的跆拳道。把剑放下开了门,果然是昊天,手里拿了一把鲜红的玫瑰花。我不象别的女孩子,看到玫瑰花会尖叫,我甚至没有伸手接过,“我很快就好。”我简短的说了一句,转身进去换衣服,但昊天一反常态,从后面抱住了我。
我没有反抗,只是站着不动,任凭他这样静静的拥着我,我在等他说话,他一向很稳重,从不会随便冒犯我,即使我是他的女朋友。他说话,声音轻轻的,带着磁性:“舒雨,我爱你。”我没有做声,心里掠过一丝感动,是的,我知道,我心里知道。
他把我转了过来,使我面朝他,我抬眼看他,昊天的长相是被人称作英俊的那种,他的家世也很好,算得上半个豪门子弟,开跆拳道馆,只是他的爱好,我很不明白,这样的他为什么会爱上那么普通的我,可他总是说:“因为我上辈子欠了你的,所以这辈子要还债啊,傻丫头,爱一个人还需要理由吗?就是爱了啊。”
是的,昊天,我也爱你,我在心里说,可我说不出口,因为我觉得这样的话很肉麻。我拿过他手里的玫瑰花,掩饰自己的尴尬,“我去把花插上。”
“好,今天是你生日,带你去个地方。”他松开我,看着我插花,观察我的反应。
我没有什么表情,我一向如此,他认识我的时候,我就是这样。我的喜怒哀乐都藏在我的心里,昊天常说,“你知道吗?舒雨,你就象一个谜。”是的,我是一个谜,一个我自己都解不开的谜。我换好了衣服,坐在梳妆台前梳头,昊天进来,看我梳头,看到了那把剑。
“怎么又看剑?”他关心的口气,拿起剑欣赏,我没有回答他,因为我象往常一样,又撩起了头发,我看见了额头上的梅花,是的,一朵红艳艳的梅花,那个原本是圆形的胎记,已经完全变成了一朵红艳艳的梅花,印在我光洁的额头上。
我没有答话,所以昊天看我,他惊讶,“梅花?真的变成了梅花?”我曾经告诉过他,当时他觉得很玄,胎记怎么会变呢?而且还会变成梅花,他不太相信,我知道他不太相信,但我相信,“是的,真的变成了梅花。”我很平静,因为我早已知道。
只是,我还不知道我的使命,我将要去完成的使命,会是什么呢?昊天放下剑,郑重的问:“既然梅花是真的,那你将要完成使命也是真的了?”“是的。”我将那梅花用头发掩上,忽然觉得心口好痛,我捂住心,弓起了腰,我觉得我的心好象被一下子撕成了两半,我晕了过去,脑子里残留的最后一点印象,就是昊天惊慌的表情。
眼前一片黑暗,我什么都看不到,我想大声的呼喊,可我发觉我竟然听不到自己的声音,我正在一条阴风阵阵的小路上奔跑,我在追前面的一个人,他离我已经很远,只能看到一个背影,甚至看不出他是男还是女,但我心里强烈的想要追上他,他走的好快,我只能拼命的追,我的脚已经流血了,我来不及管,我只要追上他,我一定要追到他,强烈的愿望驱使我跑得飞快,我觉得自己好像飞了起来,是的,我发现我真的飞了起来。
我渐渐地追到了他的身后,可我忽然觉得这个背影是那么的熟悉,好象是……我皱眉,是昆鹏,是的,是昆鹏的背影,我拼命的喊着昆鹏,虽然我听不到自己的声音,但显然他听到了,他站住了,回过头来,是昆鹏,我亲爱的弟弟,昆鹏。
他笑了,一脸孩子气的笑容,他说话:“姐,你回去吧,别再追了,你将要去完成你的使命,我不会离开你的,因为我是昆鹏,只属于你的昆鹏啊,我以后将成为你的守护神,帮助你完成使命,现在,你是斩鬼的战士,要坚强哦。”我清楚地听见了他说的话。我飞不了了,走不了了,我眼睁睁的看着他走进了前面的一个城中,我清楚的看到了城门上的三个字---丰都城。
我焦急万分,猛的我喊出了声音:“昆鹏……”我一下子坐了起来,满头大汗,昊天就在我眼前,伸手把我揽入怀中,“你终于醒了,我担心死了,你知不知道,你已经昏迷了五天了?”我象虚脱了一般,无力的靠在他的怀里,因为,我知道,那决不是一个梦,“昆鹏”,我喃喃着。
昊天紧紧拥住了我,“舒雨,你是坚强的,是吗?”我听出了他声音里的痛楚。闭上眼,泪水流了下来,我抓住昊天的手,哽咽,“是的,我是坚强的。”
我出院后,昊天带我去看了昆鹏,他静静的躺在那个小小的盒子里,昊天告诉我,是车祸。我什么都没有说,把盒子抱在了怀里,我轻轻的抱着它,就好象是抱着我亲爱的弟弟昆鹏一样。昆鹏的脸好像又出现在我的面前,我仿佛听到他的声音:“姐,你是斩鬼的战士,你要坚强哦。”是的,我是斩鬼的战士,这是我的使命。
我不再做那个噩梦了,因为我已经知道,我是新一代的斩鬼战士,我甚至拥有了普通人无法想像的特殊力量。但每个清晨我醒来后,仍会看我的昆鹏剑,现在我终于明白它为什么要叫昆鹏了,因为它就是昆鹏,昆鹏就是他,我亲爱的弟弟并没有离开我,他成了我的守护神。在我以后斩鬼的日子里,他总是庇护着我,助我斩妖除魔。
斩鬼战士之 驱鬼女魔(一)
刘刚晃悠着往家里走,一路哼着时下流行的小曲,再转过一个弯就要到家了,刚送女朋友回了家,“他妈的,还不让我碰,迟早把你搞到手。”他在心里打着算盘,点燃了一根烟。
现在已是九点多了,路上早已没有什么人了,他边走边无聊的向空中吹着圆圈。身后突然传来了“笃笃”的声音,那是女人的高跟鞋敲着地面才有的声音,一下一下,清脆悦耳。
随着那声音的越来越近,刘刚嗅到了一丝淡淡的香味,他使劲的嗅了一下,象是荷花的香味,真好闻,忍不住回头去看那女人的脸,但那女人却低垂着头,任那黑亮的秀发如流水般倾泻下来,遮住脸。大概感觉到刘刚看她,她便忽然加快了步子,从刘刚身边匆匆走过。
刘刚只觉得一阵香风从眼前刮过,那女人便已超过了自己,只见她穿了一件复古样式的裙子,细细的腰身更显出了她身材的修长,那长长的裙摆随着她的步伐微微摆动,煞是好看。眼看她就要拐弯了,却从身上掉了件东西下来。刘刚快走几步,将那东西拣了起来,竟是一方织锦的帕子,帕子颜色素雅,右下脚用紫色的丝线绣了两个小小的字,将它对着路灯,细细一看,却是小荷二字,想来或许是那女人的名字。
待刘刚看清了帕子,那女人却已走的不见了踪影。刘刚有点沾沾自喜起来,他吹了个口哨,把那帕子塞进了自己的口袋,继续向前晃去。
风轻轻的吹着,那个女人不知什么时候竟又站在了刘刚的后面,看到他把帕子塞进了口袋,便冲着他摇晃的背影,露出了一丝冷笑。一阵风吹过,那女人仿佛空气一样消失了。
刘刚把自己扔到了床上,仍在想那丢帕子的女人。那细细的腰身,长长的黑亮的头发,真是可惜,没看到脸,也不知那脸长的是不是和她的身材一样的迷人呢?他将那帕子拿了出来,轻轻盖在自己的脸上,嗅着那帕子上的淡淡的香气,连澡也没洗,迷迷糊糊的就睡着了。
梦里,他看到了那个丢帕子的女人,向他款款的走来,她的长发已披到了肩后,露出了一张雪白的小脸。那脸朝着刘刚露出了一个甜甜的笑容,向他凑了过来,刘刚眯着眼朝那脸上的小嘴亲去。突然,那张嘴紧紧的堵住了他的嘴,那脸也突然变的好似一个柔软的面团,紧紧的贴合在刘刚的脸上,令他喘不过气来,他伸手拼命去推那张脸。
皎洁明亮的月光透过窗子静静的洒在刘刚的小屋里,那个穿着复古裙子的女人不知什么时候悄无声息的出现了,她苍白的脸上没有一点表情,只是冷冷的盯着刘刚。
此刻的刘刚看起来十分的吓人,一个人在床上拼命的翻来滚去,那蒙在他脸上的帕子此刻看起来诡异极了,它正在变,渐渐的变的和刘刚的脸皮一样,并朝刘刚的脸上嵌了进去,刘刚的脸已经憋的通红,两只手拼命的在自己的脸上抓挠着,好似要把自己的脸皮给揭下来一般,渐渐地他停止了滚动,两条腿抽动了几下,就再也没有了动静。
这时,那个神秘的穿着复古裙子的女人快步走到了刘刚身旁,她伸手在刘刚的额头上比划了几下,那刘刚的魂魄就被她从身体里拉了出来,女人转身向外走去,而刘刚的魂魄此刻就象个木偶人一般机械的跟在她的身后,一转眼两人就消失了。
斩鬼战士之 驱鬼女魔(二)
王咪匆匆的赶到了解剖室,进来后看到的就是这样的刘刚,满脸的鲜血,脸上留下了无数的抓痕,几乎没有一处完整的地方了,鼻子旁边的皮已经被揭开了,露出了里面红通通的肉,他的嘴张的大大的,眼却紧紧的闭着,他的表情是扭曲的,痛苦的,仿佛死前经受了极大的折磨。
王咪戴上手套,简单的给他做了个检查,果然和前几天死掉的两个人一样,都是窒息而死的,同样的,她也没有在刘刚的脖子上发现任何勒过的痕迹,她去掉手套,长长的出了口气,“他也是被捂死的。”
屋里的几个人对看了一眼,金局长的眉头紧紧的皱着,在他所管辖的地区在一个星期内发生了三宗杀人案,而且几人的死法竟也一模一样,这事已经上了报,他感到了莫大的压力。
“我出去一下。”王咪和大家打了声招呼,去上卫生间。她又想起了舒雨的话,“要是再有这样的事发生,你一定要马上告诉我,我肯定这决不是人干的。”舒雨是自己的朋友,她是个拥有神奇力量的女孩,“也许她真能帮的上忙。”王咪关掉水龙头,把手机拿了出来,拨通舒雨的电话。
她一边听着手机里的忙音,一边对着镜子整理整理自己的头发,突然,她的手僵住了,因为她忽然觉得身后站了个人,她眨了眨眼,面前的镜子里只有一个人的影像,就是她自己的影像。但她的头皮开始发麻了,因为她清楚地感觉到身后的人正对着自己的脖子里吹气,一口一口的慢慢地吹着冰冷的气。
她一动也不敢动,姿势怪异的站在那儿,恐惧使她的大脑变得一片空白,就在这时,手机里突然传来了舒雨的声音:“喂,是咪咪吗?喂……”在声音传来的那一瞬间,吹气停止了,王咪只觉得身后掠过一阵风,恐惧感消失了,她立刻冲出卫生间,对着电话大叫:“舒雨,舒雨,我好害怕,你快过来好不好?”听到舒雨答应了,她挂掉电话,冲到公安局的大门口,虚脱了一样靠在了墙上,也不管来去的人们看她的异样的目光。
作为一个公安局的法医,虽说是女孩子,但她的胆子比一般人要大的多了,可是刚才,她觉得恐惧紧紧的抓住了她,她从没有那样害怕过,她开始相信舒雨,可能凶手真的不是人。
我听出了王咪声音里的恐惧,作为一个斩鬼战士,我感觉自己已经嗅到了一丝鬼的气息,只是这个鬼的力量好象比我以往斩杀的鬼都更加的强大。没敢打顿,我就打了的飞快的去见王咪。
远远的就望见她无精打采的靠在公安局的大门口,看到我,她惊喜的奔了过来,一把抓住我的手,激动的说:“舒雨,你来了,我、我刚才……”她说不下去了。我拍拍她的背,想让她镇定下来,“慢慢说,不急,我们找个地方坐下来。”
我带她随便找了家咖啡厅坐了下来,喝了一口热气腾腾的咖啡,她终于平静的告诉了我发生的事情,我没说话,静静的听。她说完了,迫切的望着我,“舒雨,我好害怕,你能抓住他吗?”
我拿出一串玳瑁手链给王咪戴上,安慰她:“没事,这串手链我已经给它注入了灵力,它会保护你,别担心。”
忽然,我怀里的昆鹏剑“嗡”的响了一声,我立即警觉的向四周看去,这是昆鹏在提醒我周围有鬼的气息。我看向咖啡厅的外面,马路上人来人往,车辆穿流不息,看不出什么异常。忽然,一个女人跃入了我的眼帘,那是个穿复古长裙的女人,长发披在肩上,她慢慢的向前走着,虽然她的背影看起来柔柔弱弱,但我感觉到了她身上强烈的怨气,来不及和王咪解释,我冲了出去,但当我站到了马路上时,那个女人已经不见了。
斩鬼战士之 驱鬼女魔(三)
胡七跟在那个据说是园主的中年人身后,一脚深一脚浅的走着,他从乡下来这个地方已经是第十天了,一直没有找到工作,因为他根本就没有一技之长,除了力气,他什么也没有。
胡七一边走一边打量着四周,好奇的张望着这个园子。这不是哪家的花园,而是一个私人开设的墓园。
墓园地方很大,那些坟墓整整齐齐的排列着,墓道中留有一条条的青石板铺成的小路,两旁栽了一些松柏之类的树木,这墓园想必也有些年头了,因为这些松柏都已长的很高大了。
胡七拐过了一个弯,前面出现了两间石头房子,看来就是自己将来的住所了。他又想起了那个肥胖的介绍人,她用一种不屑的目光看胡七,用一种施舍的口气告诉胡七,“你要是胆子大,倒有一个工作可以做。”
胡七几乎是没打顿,“我胆子最大了,什么都不怕的。”
“那好,你去看松山墓园吧,一个月六百块钱。”看到胡七点头,那女人立刻打了个电话。于是,他就跟着这个据说是园主的人来到了这里。
“到了。”那人停下了脚步,看胡七,“这是你住的地方。”
胡七心里还是感觉有点怪,为什么守墓人的房间不盖在墓园门口呢?可他没有问,他只问了一件事,就是他想了一路的事,“原来的守墓人怎么不做了?”他想不通,他自是有他的想法,六百块呢,为什么那个人会放弃这么好的工作?
园主没有回答他,只说了一句不沾边的话,“他要是还做,我找你干吗?”
胡七不敢再问什么了,他把自己的行李放下来,看那园主。园主说话,“今天开始算第一天,先给你两百块。你身份证呢?”他递过来两张百元大钞,同时接过了胡七的身份证,“每天干什么你都知道了吧?”
胡七点头,他每天要把这园子打扫一遍,要接待来扫墓的家属,还有要看门,想到看门,胡七不禁傻笑了,会有人来偷死人吗?真好笑。他恭敬的送那人出门,当初从家里出来时,长辈们交待过他,一定要对老板恭恭敬敬,因为他是自己的衣食父母。
送走老板,也就三、四点钟的样子,胡七决定先视察一下自己的领地,是的,他认为现在这里是自己的领地了。虽说是盛夏,但这里却一点也不热,因为这个园子建在山顶上,又种满了树,胡七走在青石板路上,觉得惬意极了。
他摇晃在小路上,看着路旁的修好的墓地,墓地被分割成了一块一块了,有主的墓地上就立了一块碑,没有主的墓地上长满了草,小路上已积了厚厚一层灰,看来前任守墓人已经离开很久了。
他为什么要离开呢?胡七又想到了这个问题,他无聊的东张西望,然后在一个墓前停了下来,因为他看到了墓碑上的照片,照片上是个年轻的女子,照片看起来很新,坟上的土也是新的,看来这女子也和自己一样,是这里的新住户。
他叹了口气,为这女子的红颜薄命,转身离开,只是,他又看到了一样东西,一个闪闪的发夹,正躺在这墓前的路上,胡七好奇的拣了起来,拿走,他在想,这一定是来扫墓的人丢下的,收好了,等有人来找时,还给她。他一路想着往小屋走回去,没有听到身后传来的一声低低地叹息。
转了一圈以后,就觉得肚子饿了,把发夹随手放到窗台上,胡七弄了点饭填饱自己的胃,吃完饭,他连碗也没洗就倒在了床上,本想歇歇,可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胡七是被人叫醒的,叫醒他的人是个年轻的女人,长的很漂亮,穿了一身白色的裙子,她看胡七睁眼,笑了,露出两个酒窝,“你醒了?你是看这园子的?”
胡七木呐的坐起来,迅速穿上了鞋,“是的,你是来扫墓的吧?”
那女人扑哧一笑,“当然,来这里不扫墓,难不成来找鬼啊?”胡七也笑了,“那你登记一下好了。”他拿出一个本子。
那女人把本子推开,“不用,你陪我过去一下,我把花放下就走。”胡七这才看到那女人还拿了一枝花,“来拜祭人就拿了一枝花,真奇怪。”他心里想着,却没有说出来和那女人一起出了门。
出了门才看到天已经黑了下来,胡七又泛起了嘀咕,“这么晚了,还来上坟,真奇怪。”
仿佛看出了胡七的疑惑,那女人又说话了,“我来看我妹妹的,我在外地工作,刚好公司放了两天假,我就赶了回来,不论早晚,我祭拜了以后,就要回去了。”
胡七有点不好意思,他不再说话,只默默的跟在她身后。月亮这时移出了云层,将自己的光辉淡淡的洒在大地上,胡七忽然把眼睁的大大的,一股凉气,从脚下冒了上来,他发现,走在他前边的女人竟然是没有影子的。
他揉了揉眼,再看,禁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气,那女人千真万确是没有影子的,胡七已经听见了自己的牙齿打架的声音,他再也没有勇气向前迈出一步。
那女人感觉到他不走了,慢慢的转过头来,就看见了胡七的狼狈相,她嫣然一笑,“你发现了?我没有影子吓到你了?”她一边说一边向胡七走了过来。
胡七突然明白了过来,他大喊一声掉头就跑,一口气跑回了小屋,他碰的一下把门关上,靠在门上直喘气,他有点明白了,为什么他的前任不做了。还没有完全回过来神,他就又张大了嘴巴,因为他看见那个女人正好好的坐在他的床边,气定神闲的看着他呢。
惊恐已经使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你、你、你……”他的嘴直打哆嗦。
那女人手里此时拿了个闪闪发亮的东西,她把玩着,也不看胡七,自言自语,“唉,你拣到了我的东西,我们也算是有缘吧,你别怕,我不会害你的,我只是想请你帮个忙。”
胡七听她说这话,略微安心了一点,他定定神,“为什么要找我帮忙呢?我、我什么也不会。”
那女人的神色突然就变的凄惨了,她只晃了一下,人就已经跪在了胡七的前面,胡七大骇,但她却如哭如泣的说:“你能帮我的,只要你愿意,因为你是正月初一午时出生的,你是这世上阳气最旺的人,假如你再找到斩鬼战士帮忙,就一定能灭了她的。”
胡七看她确实没有伤害自己的意思,已不在害怕,他有点好奇了,“什么斩鬼战士?她是谁?为什么要灭了她?”
那女人还没来得及答话,脸色突然就变了,胡七根本没有看到她是怎么不见的,但她确实在自己眼前消失了,耳边只隐隐的听到她的话,“去找斩鬼战士,拜托了。”
斩鬼战士之 驱鬼女魔(完结篇)
我召唤出昆鹏的灵体,让他去追踪那个女人,自己回到咖啡厅,王咪诧异,“舒雨,你干什么?”
“没有,我发现了一个怨灵,已经让昆鹏去追了。我要回去准备,咪咪,你先回家吧,晚上一定不要出去乱跑。”我有一种强烈的直觉,咪咪的事一定和那几个凶案有关。
回到家里,我马上给昊天打了个电话,“昊天,你马上过来一下,我今晚要出去,我需要你帮忙,把金蟾也带来。”放下电话,我来到里屋把衣服换掉,等着昊天和昆鹏。
门铃响了,是昊天,他一进门就抱住我,“舒雨,是不是对方太强了,你可以吗?”我轻轻的推开他,故意忽略他的关心,“金蟾呢?带来了吗?”
“噢。”昊天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小的玻璃瓶,小心的递给我。那金蟾大约拇指一样大,在瓶中安静的蹲着,我把它连着瓶子放进口袋。这金蟾是昆鹏从丰都城里给我找来的,它生活在忘川河里,是由无数怨鬼的怨气养大的,一般只有遇到怨气极强的鬼,我才会放它出来,让它把那些怨鬼的怨气吸掉,削减他们的魔性。
一阵风吹进来一个半透明的人,是昆鹏,我的弟弟,我的守护神,也是我最得力的帮手。他漂在半空中,“姐,我找到了她的老窝,她已经不是一般的怨灵了,她可以驱鬼,就隐匿在松山墓园,我差点被她发现。”
“是的,所以我叫昊天来帮忙,你先休息吧。”看着昆鹏慢慢的隐入昆鹏剑里,我把昆鹏剑放进怀里,看向昊天,“你今晚去咪咪家,她已经选中了咪咪,我怕她会再去,你帮我看着咪咪,好吗?”
昊天没有点头,只是担心的看我,“舒雨,你一定要小心,答应我,保护好你自己。”我笑了,他总是这样的,每次我要是碰到一个稍微强一点的怨灵,他总是这几句话,我郑重的点点头,“放心,我还有昆鹏呢?别担心,你快去吧。咪咪在等你,她今天被吓坏了。”
看着昊天离去,我进自己的卧室,盘腿坐好,把昆鹏剑拿出来放在面前,“昆鹏,我去找婆婆,你守住我。”昆鹏剑发出了“嗡”的一声,好似在回答我。
我开始唤醒被我封上的灵力,我有总直觉,这个怨灵非比寻常,我要去见婆婆。很快我的魂魄就出了窍,念咒打开了地狱之门,我就急急的闯了进去。再回来时,已经是一个多时辰之后了,我带上昆鹏剑,从门口找了个车,“去松山墓园。”
简短的丢给司机一句话,我就不再做声,因为我还在想着婆婆的话,“你一定要在天黑前找到她的原身,如果有个正月初一午时出生的人来助你,那你很快就能降了她,不过,她也是个可怜之人,收了她就好,莫要将她魂魄打散。”
原来她名叫小荷,自小就失去了父母,由姐姐带大,她十八岁那年,被地主家的一个浪荡公子看上了,定要强要了她,姐姐为了救她,被那公子的爪牙打死,她便发了誓言定要替姐姐报仇,听说荫尸鬼变成魔后就有了魔力,因此她便下决心做个荫尸鬼,替姐姐报仇。
原来是个有了一点道行的荫尸鬼,荫尸鬼最怕的就是阳气,当然不是普通的阳气,而是刚好能抑制住她阴气的那种阳气。荫尸鬼其实已算是半个魔了,因为她不是死鬼作祟,而是有很强怨念的人,找个刚死不久的尸身,躺在那尸身下,不吃不喝,日日让那尸身的阴气侵入自己的身体,直至七七四十九天后,荫尸鬼的魂魄便可出窍,从此,每三个月便要换一具新鲜的尸身,这样一百七十年后就可修炼成魔,但那被她所用的尸身之魂魄却会因此灰飞烟灭,永不超生。
还沉浸在小荷的故事里,车子就已停在了山脚下,还有一段山路要爬,现在是下午三点多,山路上还不时有人上下,我不能就这样飞上去,那就爬上去好了。想着婆婆的话,我到哪去找那个正月初一午时出生的人啊,时间这么紧迫,还好我有金蟾,能吸了她的怨气。
才到了半山腰,我就感觉到了一股股的死气,这里已经被她设下了结界,看来我要上山,只怕不能这么一帆风顺了。我决定先破了她的结界,意念一至,我的手上在瞬间就多了一个透明的水晶球,我念咒水晶球快速的转动,我感到一股强大的阴森森的气流向我压来,但水晶球仍快速转动着,我的头发已经飘了起来,那股强大的气流很快就被水晶球卷的一丝不剩了。
我笑了笑,首战如此轻易就取得了胜利,不消一刻钟,我已到了松山墓园的门口。没看到守墓人的房子,因为我已开了天光眼,那些在墓园里乱晃的小妖小鬼们见了我,早已惊慌一片,纷纷遁入自己的墓地里。我向里走去,才走了两步,一个人就慌慌张张的从我身后跑过去,撞了我一下。
我怀里的昆鹏剑发出了“嗡嗡”的闷响,我一把抓住他,“你干什么?慌成这样?”那人回头看了我一眼,“对不起啊,我有急事,对不起。”说完就想走。
昆鹏剑响了,这人必有古怪,我没有松手,问:“你知道这守墓的人在哪吗?”那人站住了,一脸疑惑看我,“我就是,有什么事?”我听到昆鹏的细细的声音:“姐,他就是正月初一午时生的那个人。”
“太好了,你是正月初一午时出生的?”我仍旧抓着他的袖子。他咳了一下,看看我抓他袖子的手,我笑了笑,松开手,“可以到你那里谈谈吗?”
两分钟后,我就坐在了胡七的小屋里,直接说明了我的来意,胡七竟惊喜的跳了起来,“阿弥陀佛,我终于找到你了。”他详细的把昨晚的遭遇告诉了我,我点点头,这下好办了。
胡七带着我开始巡查这个墓园,这个墓园面积很大,被青石板路分成了东西两块。东边地方大些,葬的都是骨灰盒,西边地方略微小点,葬的都是没有火化的棺木,我和胡七从西边的最南端找起,专找新埋不久的坟墓,因为胡七也不过比我早来了一天,根本就还摸不清头脑,但他一听我说要找新埋的,他就一下想起了昨晚那个找他帮忙的女人的坟墓。
很快他就带我来到了一个新坟前。这是刚埋了不久的一个坟,从墓碑上的照片来看,这女人很年轻,长的还算漂亮,我抬头看看天,太阳已经开始西沉,我要赶在太阳下山之前,找到那荫尸鬼的原身,可园里此时还有没下山的祭拜者,只好如此了。
我交待胡七,“待会不管看到什么都不要怕,那荫尸鬼的原身只要一露出来,你就用左手盖在她的额头上,我不叫你松手,你一定不要松手,不然她的魂魄跑了就糟糕了。”胡七看看四周,旁边走过去一个扫墓的人,“现在还有人,要是他们看见了怎么办?”
“放心,他们看不见的,我会用结界暂时封住这一片。”我念动咒语,四周便有风开始缓缓的绕着我们打转,片刻风停了,我和胡七的四周突然出现了几个模模糊糊的身影,那身影发出了凄凄惨惨的似笑非笑,似哭非哭的声音,并不断变换着形态。
胡七已经在发抖,我怀里的昆鹏剑更发出了尖锐的响声,我知道昆鹏已经迫不及待的要斩鬼了,一个身影突然幻化成了一个清楚的头脸,桀桀的怪叫着向我疾速扑来,昆鹏剑铮的一声,离鞘,斩杀,回到我手里,只是一瞬间,另外几个身影停止了变化,一时不敢扑上来只绕着我和胡七转圈。
我厉声喝道:“大胆小妖,快快束手就擒,我还可饶你不死,否则,定叫你等魂飞魄散,永不超生。”那几个身影旋转的速度渐渐的慢了下来,依稀能辨认出是两男一女,胡七被我的士气所带,也不似刚才那般害怕了,此刻也出声帮我,“是啊是啊,你们投降了吧。”
他话还未落音,那三个身影就再次疾速扑了过来,我意念一动,昆鹏剑快速的绕着几个小鬼转了一圈,霎时响起一阵凄厉的叫声,昆鹏剑再回到我手中时,几个身影已经无影无踪了。那胡七满脸敬佩之色,象呆子一样的看着我手里的昆鹏剑。
把昆鹏剑放回怀里,我拍拍胡七,“看好了,你准备好,我叫你捂她的额头,你就捂,一定要快,记住了?”胡七点点头,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
我将额前的头发掠起,露出了那鲜红的梅花记,对准了眼前的坟墓,还没有来得及念咒,一缕尖锐的笑声便传入耳中,那笑声好似海水一般,一波一波的传了过来,胡七已经捂住了耳朵,蹲在了地上。我凛然喝道:“小荷,你休要再作孽,为了你自己能炼化成魔,你害了那么多人,那么多的魂魄因你而永不超生,你还执迷不悟,要继续害人吗?”
那笑声倏然而止,一种如哭如泣的声音响了起来,“你既知道我是小荷,那也该知道我有多惨了,为什么还要来收我?我不杀光所有害我姐姐的人,是决不会罢手的。”
我继续呵斥她,“天理昭昭,作恶之人自会有他的报应,念你也是个重情重意的人,我自不会灭了你的魂魄,我收了你,也好送你去那轮回之地,再世为人。”那小荷的声音嘎然而止,我乘机念咒,额上的梅花霎时射出一股强光,眼前的新坟立时一分为二,露出那还红通通的棺木来。
“胡七准备了。”我伸手在那棺木上点了一点,那棺木的盖子应手而开,露出了里面重叠的两具尸体,上面的尸体已经腐烂,奇的是下面的女尸竟衣衫完好,容颜鲜活,想必就是那荫尸鬼小荷了。一股扑鼻的臭味迎面而来,胡七伸手捂鼻子,就在这一瞬间,小荷忽的一下,凭空扑了上来,我大惊,迅速退开,昆鹏剑已在手,铮铮的响着,昆鹏的灵体疾速从剑中窜出,和小荷打在了一起。
胡七已经愣住了,我伸手掏出怀里的金蟾,朝那小荷仍去,金蟾呱呱的叫着,顿时暴涨了几倍,那小荷一见到金蟾,转身就想逃遁,但我已在这四周下了结界,她便被猛的弹了回来,“胡七快。”我大叫。那胡七噌的窜了上去,两只手一起盖在了小荷的头上,小荷立马便动弹不得了。
金蟾立时跳到了她的脸上,紧紧的咬住了她的鼻子,大口大口的吸掉她的煞气。顷刻她便软软的瘫倒在地,“姐姐饶我。”
我唤回了金蟾,那金蟾几步便跳了回来,待跳到我手中时,又已恢复了先前的大小,我小心的将金蟾放回瓶中,念了收魂咒,那小荷的魂魄便似一缕轻烟,被吸进了我额头上的梅花里。昆鹏见我已无危险,灵体自隐匿入了剑中。
只有胡七,两眼紧闭,两手还死死的捂着小荷的额头,那小荷的魂魄被我这一收,原身就立时开始腐烂,传出一阵阵腥臭味。我不由吃吃一笑,“胡七,你松了手吧,没事了。”他这才睁开眼,一看到自己手底下的腐尸,顿时屁股象被针扎了一下似的跳了起来。
接着扑嗵一下跪在我面前,“师父,你收我做徒弟吧?”说完也不问我应不应,就乒乒的磕头。我收了结界,“走吧,你我也算有缘,莫叫师父,我给你个电话,你看这墓地,若有什么大事,也好方便找我。”我又伸手在他额上点了个小小的印记,“以后一般的小鬼,自是不敢近你了。”
好容易摆脱掉胡七,我直接来到王咪家楼下,远远的就看见昊天在楼下走来走去,这个傻瓜,我甜甜的笑,刚从车里出来,昊天就冲过来,一把抱住我,“我担心死了,怎么样?你没有受伤吧?”说完就拉着我左看右瞧。
“我收了那么多鬼,几时把自己弄伤过?傻瓜。”我刮了一下他的鼻子,偎进他怀里。嗅着昊天身上淡淡的烟草香气,给咪咪打了个电话,告诉她不必再担心,因为我已经收了那个女鬼。
昊天送我回家,站在阳台上,我望着满天的繁星,看来明天又将是阳光灿烂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