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有了第一次奸尸的体验后,在之后的五六个月的时间里藏豪开始疯狂地奸尸,不管多大年龄,不管生的是什么病,哪怕是传染病,只要是女尸他都要奸,他已经成为一个疯狂的恶魔。一个70多岁的老太太病故被送到太平间后,被他奸过三次,他甚至连一具被福尔马林处理过的女尸标本也不放过。在中国历史传说中,曾有过极少数盗墓贼干着奸尸的勾当,被千古唾弃,最后都没有好下场。可是,医院里的人谁也没有想到这个比历史传说中盗墓贼更可恶的魔鬼就生活在他们的身边。事实上,也确实没有任何人察觉到藏豪的这种犯罪行为,因为对于正常人来说,这种事情简直是无法想象的,即使是听说了也不会相信。
藏豪感得自己每件事做得都天衣无缝,他已经疯狂到了无所顾忌的程度,他并不觉得奸尸是犯罪,反而感觉到安全,因为死人没有感觉,不会说话,天知地知还有他自己知。他住在停尸房的隔壁,有着极其隐蔽的作案条件。可是中国有句俗话: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对于一切罪犯,只要他继续犯罪,这句话终会应验。藏豪平安无事地混过了大半年,直到后来的一桩奸尸案件才让他初露马脚。
1947年夏天即将到来,天气变暖,各种传染病也多了起来。那时期社会卫生条件极差,生传染病的人多,死于传染病的人也多。特别是在军队里有时甚至集体发传染病,大批士兵死亡。传染病像恶魔,残酷地剥夺了人的健康和幸福。有一天,传染科收治了一个患急性中毒性痢疾的18岁女兵,她来自军队文工团,天生丽质,唱歌跳舞样样都好,大家称她是文工团的台柱子。她的父亲是上校师长,母亲也是少校军官。那个年月患细菌性痢疾的人很多,但绝大多数人都能治好,得了痢疾腹泻重不可怕,如果能及时把毒素排出来就不至于中毒。怕的是腹泻不重,发热,全身中毒,这种症状称为中毒性痢疾,如果治疗不及时很容易死人。可惜,女兵病情太重,全院上下连续抢救七天七夜,许多来自全国各地的著名传染病学专家一起会诊,但最终仍回天无力。
女兵是个灿烂的女孩,天生快乐、活泼和乐观,一周前还上台演出,没想到突然就走了,她的父母悲痛欲绝。女兵下个月晋升少尉的命令已经下来了,可是她没有等到这一天。女兵的父母给心爱的女儿穿上她向往已久的军官服,还佩戴了少尉的肩章,也算满足她的小小的心愿。他们守在太平间女儿的床边久久不肯离去,他们不想让她一个人孤独地待在这么一个四面都堆满冰块的房间里。妈妈脱下自己的衣服盖在女儿身上,怕她冻着。她说女儿没死,一定是睡着了,也许明天早晨会醒过来,妈妈反复给女儿梳着头发,整理着那身新军装。一直到天色渐黑,他们才在医院院长的劝说下离开。这一夜太平间里会发生什么事情呢?不用说你已经很清楚了,这个女兵同样没有逃出藏豪的魔掌。
自开始奸尸以来,藏豪一直期盼着有天他会得到个年轻漂亮的女尸让他尽情地发泄。当他听到传染科有个年轻漂亮的姑娘死亡的消息后,早早地把停尸房打扫得比往常更干净整洁。然后他像一匹恶狼悄悄地守候在隔壁的宿舍里,等待着她的家人离开。女兵,对他有着太大的诱惑和刺激。读护校时,他整天和女兵在一起学习,但他龌龊的样子让女兵瞧不起他。工作以后,医院里到处都是女军官和女兵,同样,没一个女兵搭理他。他心底自卑得发狂,恨不得去强暴那些瞧不起他的女兵。可是,他不敢!他不敢做违法的事,他害怕活着的女人。
女兵家人离开后,藏豪急不可待地溜进太平间,掀开盖在女兵尸体上的白单,借着月光看着仿佛熟睡着的女兵。女兵是个舞蹈演员,身材苗条婀娜,皮肤细腻滑润,因为是急病死亡,且时间不长,身体还柔软,肌肤还保持着弹性。黑暗中藏豪胡乱地在女兵的身上摸索着,他甚至不怕疾病的传染去亲女兵的口唇。为女兵化妆时涂上的口红和粉霜粘到藏豪的头发上和脸上,他的头发竖立起来,脸色青紫,看起来像一头丑陋的公狮子。他带着狰狞的面目迫不及待地爬到女兵的身上,直接在停尸房里奸尸。之后,藏豪在宿舍里独自饮酒至半夜,酒足饭饱又感到意犹未尽,索性把女兵抱到自己床上。他已经疯狂到了胆大妄为,无所顾忌的程度,这一夜竟忘记了锁门。透过半开着的窗,月光照射到他的床上,显露出他那贪婪的嘴脸和肮脏的动作。清凉的微风从窗中穿进来,吹干了他湿漉漉的身体,他疲倦地瘫倒在床上搂着女兵的尸体睡着了。
天亮了,这是一个晴天,太阳早早地升起,放出火红色的光芒。早晨七点钟,护校的内科老师安排学员小刘和小李到太平间的标本室取两个心脏标本,上午教学时要讲解心脏。两名男学员来到太平间,看到院门没锁就直接开门走了进去,笼子里关着的狼狗认得这两个经常来喂它们的学员,所以没有大声吼叫。太平间最靠外面的屋子是标本室,用来存放人体标本,他们本想直接到标本室取走标本,可是标本室的门锁着,他们只好找藏豪要钥匙。站在宿舍门外,隔着门板就能听到藏豪震耳的鼾声。“藏豪老师。”两人在门外轻轻地喊道,就在他们想敲门的手触到门板的一瞬间,门自动开了。走在前面的小刘被眼前的场景惊呆了,只见藏豪正抱着一个裸体的女尸睡觉,小刘吓得立即拉着莫明其妙的小李往外跑。他们一口气跑回教室,上气不接下气地向老师作了汇报。老师听后深感惊愕,也感觉到事情的严重性,立即打电话向医院保卫科汇报此事。
保卫科高科长立即来到病理科找到陶主任,带着半信半疑的陶主任和两个学生赶到太平间。他们远远地就听到藏豪那特有的如雷般的鼾声,于是,急匆匆地推开宿舍房门走了进去。屋子里拉着窗帘显得很灰暗,刚从外面进来一下子不适应,看不大清楚里面的情况。高科长一把拉开窗帘,屋子里立刻明亮起来,他们看到藏豪睡得像头死猪,可是床上并没有女尸。高科长向四周看去,没有任何异常的迹象,只有一条非常仿真的狗模型立在床旁,十分醒目。高科长走上前推了藏豪一下,藏豪继续呼呼地睡着。“藏豪!”高科长贴近他的耳朵大喊了一声。
藏豪半睁开眼睛看着他们,说:“你们怎么跑进来了?有事吗?”
“女尸呢?”高科长劈头盖脸地问道。高科长叫高篮峰,四十多岁,少校军衔,瘦高个子,三角脸,小下巴,高鼻梁,大眼睛,看上去很精干,也很威严,但实际上,他非常主观、自负、自私和简单,属于那种情商低智商也不高,小事聪明,大事没脑子的人。
“什么女尸?”藏豪一脸惊异地反问道。
“你床上的女尸,他们俩刚才亲眼看到的!”他指着旁边的两个学生说道。
“女尸怎么会跑到我床上,你们睁着眼睛说瞎话!”藏豪冲着两个学生怒吼着。接着,他又扭头对高科长说:“女尸在停尸房里,你们自己去看吧,这是钥匙。”说着从床头取下一串钥匙扔给高科长。陶主任在一边仔细观察着,没说话。
高科长和陶主任打开停尸房的大门,一起走了进去,两个学生哆哆嗦嗦地跟在后面。冷飕飕的房间里散发出刺鼻的药水味道和尸体的腐臭气味,房间里堆的冰块已经有点融化了,地上一片片的积水。如果仔细观察,还可以看到藏豪刚刚留在走廊和屋子里的两串湿脚印,有进去的也有出来的。可是,他们谁也没有注意到地上,他们的目光都集中在女尸的方向。只有藏豪自己注意到了这一点,吓得他倒吸一口冷气,急中生智,马上返回宿舍拿了两个口罩递给高科长和陶主任。一切都显得那么自然,他这一进一出,在原来留着脚印的地上又重新留下湿脚印。那天停尸房里只有女兵一具尸体,女尸身上盖着白单,高科长走上前把白单子揭开,看到女尸军装穿得整整齐齐,脸上化着妆,没有任何被搬动过的迹象。
“你说的是这个女兵吧?她怎么会跑到我床上呢?莫名其妙!”藏豪理直气壮地说。因为天气炎热,女尸散发出淡淡的尸臭,高科长捂着鼻子上下打量了一番,没发现任何可疑的迹象,原本白净的脸庞涨得发红,不知所措。陶主任原来有些紧张的面皮松弛开来,浮现出一丝冷笑。小刘颤抖着站在一旁,脸上显露出疑虑和迷惑不解。难以置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