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火锅里的死婴《目睹殡仪馆之诡异事件 2》|鬼话连篇网,一个分享鬼故事的网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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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睹殡仪馆之诡异事件 2》
10 火锅里的死婴

下午四点多,大风骤起,气温一下掉得极低,天色昏沉沉的,看上去,像要下雪。猴子只穿了件T恤和薄夹克,两手揣在兜里,在屋里来回窜,学寒号鸟:“哆啰啰,哆啰啰,寒风冻死我,明天就垒窝……”

大嘴骂他:“哆你个头,你不晓得多穿件衣服吗?”

猴子缩着脖子,冲大嘴咧嘴一笑:“还没到穿毛衣的时候,兄弟顶得住。”

大嘴一脸不屑,说:“冻死你最好,妈的,最近正好没业务。”

猴子一蹦三尺高:“他妈的,你会说人话不?!”

我斜倚在床头,听那两人斗嘴,觉得好笑,扭头向窗外看去,几根秃树杈在寒风中瑟瑟发抖,再远点,昏蒙一片,说不出的萧索与怅然。

“哎,晚上我们自己搞个火锅吃怎么样?”我提议。大嘴和猴子十分赞同。算上郭薇和刘俊,一共五个人,大嘴觉得不够热闹,说吃火锅要的是气氛,让我要郭薇把孙茗也叫来,说多个女的更有气氛。

末了大嘴还补上一句说:“虽然这个孙茗长得不算太赏心悦目,但好歹是个女的,是吧?”

猴子白他一眼,说:“自己就是个猪八戒,还嫌人家不够美。”

入夜,天下起了雪粒子,砸在楼下的防雨棚上,噼里啪啦地响。火锅刚煮开,咕噜噜地冒着热气,香气扑鼻,六个人围坐一圈,有点挤,但感觉暖意融融。

刘俊掬着笑,站起来给大家倒酒,轮到孙茗时,孙茗赶紧把杯子挪开,说:“我不能喝。”

刘俊劝道:“吃火锅不喝酒哪有意思,就来一点。”猴子和大嘴也跟着劝她,说郭薇都喝,孙茗你也就喝一点,孙茗推说自己身体不舒服,不能喝,这时郭薇站出来帮她说话:“小茗今天不方便喝酒,你们就别勉强她了。”

“不方便?”刘俊一愣,郭薇冲他使了个眼色,刘俊随即做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坏笑着说:“理解理解,不喝就不喝,女人嘛,总有做啥都不方便的那几天。”一句话说得孙茗双颊飞红。

大嘴不知是真傻还是装傻,凑过去,十分关切地问孙茗:“孙茗你有什么不方便的啊,要帮忙不?”

刘俊立马接口:“可以啊,如果你改名叫安尔乐的话。”我们差点笑翻,孙茗羞得满脸通红,却也忍不住笑了。

“哈哈……安尔乐,你他妈的,太绝了你,哈哈……”猴子指指刘俊,笑得要岔气,趴在桌子上,一个劲地捶桌子。

我憋住笑,假装呵斥大嘴:“大嘴,还没喝酒,怎么就讲醉话?”

看大嘴的模样,好像这会儿他才反应过来,讪笑着说:“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别误会。”完了又补上一句,“这就叫酒不醉人人自醉。”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孙茗的脸更红了,搞得后来郭薇还偷偷问我,大嘴是不是对孙茗有意思,我说:“哪呀,我太了解大嘴了,这小子就是词不达意,每个月总有几天神经短路。”

笑了阵,大家开始吃起了东西,猴子吃相最猛,扒了外套,撸着袖子,仍然吃得满脸淌汗。忽然我发现孙茗的脸色有些异样,我轻轻推了下郭薇,要她问问孙茗,是不是不舒服,不料我的话被孙茗听到,她对我笑笑,说:“没有,就是刚才,突然觉得有点冷。”

“冷?”猴子吸溜掉嘴边的粉丝,抹了把汗说,“我都热成这样了,你还冷?不会吧?”

“我衣服给你披上吧。”郭薇说着,脱下外套,替孙茗披在身上。

孙茗神色有点异样,嘴巴微张,她似乎想要说什么,又觉得不方便说。我问她:“想说什么?”

孙茗犹豫了会,终于说:“刚才我突然觉得背后一阵凉飕飕的,好像有什么东西飞过去一样。”她话一出口,把我们吓了一跳,几个人伸着脖子到处看,除了满屋子的蒸汽,什么也没看到。

大嘴站起来,走到窗前,检查后说:“窗户是关紧的啊。”

刘俊看着孙茗,说:“你大概是因为身体不舒服的缘故吧。”

孙茗欲言又止,摇摇头,又赶紧点点头。

“好了好了,别疑神疑鬼的,这又不是在殡仪馆。”猴子挥舞着筷子大声说,招呼大嘴回座位来继续吃。

大嘴回来后,点了支烟,跟刘俊说起我们白天在殡仪馆墙角寻小鬼尸体的事。刘俊听得目瞪口呆,过了会儿,他才喃喃道:“真他妈的不遇不知道,世界真奇妙。”

郭薇问我:“那黄师傅也没什么好办法吗?”

我摇摇头:“没,老头也被弄糊涂了。”看郭薇面露担忧,我又赶紧说,“不过老头说了,这应该没什么事的,如果那小鬼真是什么恶鬼,早就出事了。”

刘俊点点头,说:“这倒是,丁莺不都见到了,也没见她出什么事……还有孙茗她弟弟,都没事……哎,对了,你们就这么肯定,这事是那个小鬼干的?”

猴子放下筷子,说:“那是肯定滴!这阵子不就这小鬼在殡仪馆里闹事吗?就是不知道这小鬼是从哪跑来的,莫名其妙的。”猴子说完,伸手拿了个鸡蛋往火锅里敲,在他掰开蛋壳的瞬间,灯忽然灭了,屋子里登时一片漆黑,几个人同时发出鬼叫:“啊!”

“怎么回事?!”

“停电了。”

“……不对啊,隔壁还有电视响。”

“是跳闸了吧?”

“你们别乱动,回头把桌子撞翻了,我去拿手电筒。”大嘴点燃火机,小心地走到床边,在床头翻出手电筒,叫上猴子,两人跑到门口看电闸。

不一会,猴子探头冲屋里叫:“没事,就是跳闸了!”他话音刚落,灯就亮了,大嘴把电闸又打回去了。

刘俊歪着头,想看看电火锅的功率,找了会没找着,于是问:“这火锅的功率有这么大吗?”

大嘴拍着手上的灰尘,走过来坐下,说:“没事,我们继续。”

猴子拿了个长勺,在锅里搅,像在找什么,又找不到,后来这小子干脆站起来,用勺在锅里搅来搅去,大嘴用筷子敲了下他手,骂他:“你他妈要不钻锅里去得了,乱找什么?”

猴子哎哟一声放下勺,瞪着眼睛说:“不对啊,我刚才打进去的鸡蛋怎么没了?”

“是不是被你搅烂了?”我刚才看见猴子打鸡蛋了,才打进去,电就停了,后来大嘴和猴子去看电闸,我们剩下四人,谁也没动火锅里的东西,这鸡蛋怎么可能不翼而飞?说着,我拿过勺子,在锅里找了会儿,连片蛋花也没瞧见。

“见鬼了。”我脱口而出这三个字,完全是无意识的,在说话的同时,我心里压根就没往那方面想,可就在我说完这三个字后,孙茗瞪大眼睛望着火锅里的汤,表情像见了真的鬼,几秒后,她捂住脸,惊声尖叫起来:“脸!里面有张脸!”她显得非常惊恐,一边叫着,一边惊慌地站起来往后退,被凳子绊住,差点摔倒,幸亏郭薇及时扶住了她。

“脸?哪来什么脸?”大嘴伸长脖子往火锅里看,拿筷子在里头搅了搅——不就是一锅正常得不能再正常的麻辣味的火锅吗?

大嘴问孙茗:“你看错了吧,看见的是倒影吧,我们的脸?”

孙茗嘴唇泛白,双手死死地拽着身上披着的衣服,哆哆嗦嗦地说:“不是,是张……是张婴儿的脸。”

“什么?!”大嘴叫起来,“一张婴儿的脸,你没看错吧?”

孙茗咬着嘴唇,拼命摇头,脸色十分难看,郭薇一只手搂着她,另一只手则在不停轻抚她的后背。

这几天大家正被那小鬼的事弄得十分敏感,孙茗这么一说……几个人没法不认真。我当时的第一反应就是,我们挖了这小鬼藏起来的祭品,得罪了他,他现在跑来报复了。大概大嘴和猴子他们也是这样想的,几个人一声不吭,瞪着桌子上那锅浑浊的汤一动不动,欢愉热闹的气氛忽然变得诡异紧张起来。

那锅汤……

终于,猴子有些按捺不住了,壮着胆拿了勺子放进锅里去搅,搅了几下后说:“好像没什么。”

“的确没什么。”刘俊拿过猴子手中的勺,又在火锅里搅了搅,后来干脆丢开勺子,直接把锅端起来给孙茗看:“喏,你看看,没事。”说着,还晃了晃锅,几滴汤汁溅了出来。

孙茗眨了眨眼,脸色看起来缓和了些,但依旧苍白,像是很冷,她浑身哆嗦着,不停把衣服裹紧,小声说:“嗯,也许是我不舒服,看花眼了。”

郭薇拍拍她后背,说:“小茗,要不你先回去吧。”孙茗点点头,没说话。

“那行,我开车送你吧。”大嘴说着,拿过外套,边穿边问我和猴子还有刘俊:“你们是在房子里等还是和我……”

“一起去!”我们异口同声。

雪粒已经停了,路边的草地上可以看见浅浅的白,送完孙茗,又顺道把郭薇送回家了,一开始她不愿意,非要和我们一起回大嘴住处,正和我僵持着呢,幸亏这时她妈打来电话,催她回家,这才不情不愿地回去了。刘俊则没走,说还早,和我们回去再聊聊。

才进屋,大嘴没犯懒,脱了外套撸起袖子就开始跑前跑后地收拾起来,我们没好意思闲着,帮他的手。猴子盯着那锅汤,问大嘴:“这怎么办?”

大嘴说:“倒了啊,难不成你还要喝掉?”猴子做了个恶心的表情,端着锅去卫生间倒了。收拾完残局,四个人坐在床边抽烟,一时无语,气氛有点瘆人。

猴子吸烟吸得猛,我们才吸到一半,这小子手上就已经剩烟屁股了,他摁灭烟头,站起身缓步踱到窗口,看了一会儿,又缓步踱回来,没话找话:“又开始下雪了。”

大嘴打了个哈欠,弹弹烟灰,没说话。

这时刘俊笑笑说:“你们有没有听说过,女人来大姨妈时,容易看到那种东西。”

猴子故作惊讶:“吓,你说孙茗不是幻觉?”

大嘴没好气:“难不成你还真认为她是幻觉?”

猴子泄了气:“唉。”其实他何尝不知道孙茗看到的不是幻觉,只是想自欺欺人,图个安心罢了。如果孙茗只是幻觉,怎么会这么巧,幻出来什么不好,偏偏又是婴儿,居然还在火锅汤里,想想就反胃。

刘俊想了想,说:“说是她的幻觉,也不是完全没可能。之前她那个弟弟就碰到过,然后刚才你们又说了关于那小鬼的事,她潜意识里,就被植入了这么个影像,她本来就胆小,加上来了大姨妈,身体不舒服,所以刚才,就可能把我们当中某人的倒影,看成了那个,那个东西,这或许是她心理问题。”刘俊分析得倒是有点道理。

“可是。”猴子反问刘俊,“那锅汤是开着的啊,直冒泡,怎么可能映出倒影来?”

刘俊说:“之前跳闸了啊,没电了都,这电火锅哪还能一直开着?”

我摇摇头,赞同猴子的说法:“猴子说得对,找鸡蛋时我还用勺子搅了一会儿,汤是开着的。”

我话音刚落,大嘴拍着大腿叫起来:“哦,对对对,差点还忘了,那鸡蛋……”提到那个不翼而飞的鸡蛋,刘俊也没话说了。

“那鸡蛋,被他吃了?”猴子似问非问地说。我们都明白这个他指的是谁,没吭声。

猴子抬头看了看天花板,小声说:“他不会在这儿吧?”

大嘴狠狠瞪他一眼:“你胡扯什么?!”猴子故意打了两个寒噤,不说话了。我心里七上八下,莫非那小鬼已经缠上我们了?

这晚刘俊没走,四个人打牌打到凌晨,天蒙蒙亮时,牌局结束,刘俊不习惯睡别人的床,回去了,我们困得要命,没洗漱,一头扎进被窝就睡,睡得昏天暗地,等我睁开眼,已经是下午三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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