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诡异血手印《目睹殡仪馆之诡异事件 2》|鬼话连篇网,一个分享鬼故事的网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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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睹殡仪馆之诡异事件 2》
21 诡异血手印

元旦这天,大家都有空,原本大家计划晚上一块去KTV欢度新年,谁知计划赶不上变化,零食都买好了,不料在下午六点多的时候,殡仪馆来了个业务,更不凑巧的是,这天恰好轮到大嘴值夜班……没办法,总不能把大嘴扔下我们自己去KTV,于是猴子说,反正东西都买了,不如干脆都去陪大嘴值班得了,搞个新年茶话会也不错。

这天晚上,除了我、大嘴和猴子外,刘俊、郭薇还有孙茗也在,孙茗胆太小,来之前有些犹豫,可经不住猴子两句劝,就来了,其实说到底,她自己还是想来的。于是这天晚上,小小的值班室里,挤满了六个人,因为椅子不够,我和郭薇,坐在了床上。

房间里开了两个取暖用的小太阳,人又多,屋子里十分暖和,桌子上摆满了小食品,猴子拧开可乐,拿出准备好的一次性纸杯,挨个地倒。此时屋外正飘着鹅毛大雪,一间温暖的小屋,一帮可爱的朋友,有吃有喝,有说有笑,这种感觉,实在妙不可言。以至于在多年以后,我仍不时回忆这幕情景,每次想起,都无比怀念,感动莫名。

猴子帮大家倒好可乐后,刘俊端着杯子站起来,笑呵呵地说:“我宣布,2001年新年茶话会,现在开始。”大伙都跟着站了起来,嬉笑着碰杯。

猴子把可乐当酒,一饮而尽,边打着可乐嗝边抹嘴大声说:“痛快,好久没这么痛快了!”

孙茗笑着打了他一下,说:“猴子你轻点声,人家在那边正伤心呢,你这么大声痛快,当心叫人家听到。”

猴子用力晃了下脑袋,说:“其实我觉得吧,这生老病死,自然规律,说句不中听的话,在座的你我他,哪个不会死?不瞒你们说,自从大嘴分配到殡仪馆上班后,我跟着看了这么多生离死别,也经历了这么多稀奇古怪的事,还真觉得死不是一件可怕的事,我相信,人死以后,肯定会去到另一个世界,至于是不是我们平常所认为的阴曹地府,那我就搞不清楚了,兄弟也没死过是吧,哈哈……”

我打断猴子,说:“猴啊,这也没喝酒啊,你怎么尽讲些让人听不懂的话?”

猴子哈哈大笑,说:“我是高兴,所以有点词不达意,大家谅解一下哈。我的意思是,这活人啊,完全没有必要为死人伤心,死了又怎么样呢?讲到底,这活人伤心,到底有几分是真正为死掉的人呢?我觉得,这活人为死人伤心,讲到底,不如说是在为自己伤心,你们说我说得对不对。”

刘俊看着猴子,笑着说:“猴子啊,有进步嘛,看不出还越来越深刻啊,还开始研究生与死了啊。”

猴子很得意:“哎,一般一般,嘿嘿……其实有个问题我思考很久了,但一直没思考明白。”

大嘴望着猴子笑,问他:“还思考呢,你思考什么?”

猴子说:“我思考的东西是,这人死掉以后要去的世界,究竟是个什么样的?”

我说:“这个问题你得去问鬼,人是没法知道的。”

猴子说:“哎,凡子,你还别说,我还真这样想过,我想哪天万一又碰到个什么鬼啊魂的,我就问问它这个问题,可是,咳咳,不怕你们笑话,真遇到这么些东西了,我又怕了,事后我又想,这其实没什么怕的嘛,大不了,就是一个死,等我做了鬼,我还怕它干什么,他娘的我还得找它报仇……哎,你们有没有想过,人这么怕鬼,说到底,鬼害人,最厉害的就是把人给害死,但是人死掉以后,也就变成了鬼,这样一来,大家都是鬼了,那些被鬼害成鬼的人,为什么不去找那个鬼报仇?”

刘俊“嗯”了声,对猴子说:“猴子,我觉得吧,你思考的这个问题,过于深刻,作为人的我们,是无法解释的。”猴子喝了口可乐,摇摇头,露出一脸世界太奇妙的表情。

郭薇用手掠了掠额前的头发,说:“其实我认为吧,人之所以怕鬼,还是出于对未知事物的恐惧,如果哪天人类真弄明白了鬼到底是怎么回事,反而就一点都不怕了也说不定。”

我笑了笑,说:“如果人类真弄明白了鬼这个东西,那么对于死,怕也要重新定义了。”

这时孙茗说:“可是那个什么……鬼,真的拥有那么多超能力吗?”

猴子皱着眉,说:“超不超能力不好说,反正吧,的确古怪,不过人也不是拿它们没办法,黄师傅不就是个例子吗,可惜他不愿多透露,要不我们还真可以从科学的角度来研究研究,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大嘴笑:“猴子,你还想搞灵学研究啊?”

猴子说:“你还别说,据说国外还真有研究这方面的机构和团体。”

孙茗闻言赶紧点头,附和猴子说:“对对对,我记得我曾看过一本杂志,那杂志说的好像就是关于灵异学研究这方面的东西,可惜内容我都给忘了,反正说的就是通过科学的手段来证明那个什么,灵魂的存在吧。”

郭薇问她:“那证明出什么来了吗?”

孙茗摇摇头:“这个就不知道了,反正杂志里说得像煞有其事,说是灵魂是肯定存在的。”

大嘴说:“这个东西就不要他们去研究了,别人不知道,我想在座的各位都应该知道吧,这东西,有还是没有,我想没人比我们更有发言权,是不?”

刘俊说:“是倒是,问题是,你说出来,别人会认为你在瞎扯,你只能讲出个现象,却讲不出本质,就是说你无法解释为什么,这就是问题。”

大嘴想了想,说:“我管他什么鸟本质呢,爱信不信。”呵呵,真他妈粗人一个。

猴子点了支烟,说:“我还有个想不明白的,就是从古至今,死了这么多人,到现在,这鬼魂该有多少了,数都数不清了是吧,按理说,鬼这东西,应该随时随地都能遇到,可是为什么,这东西数量还这么稀少,能遇到的人,也是寥寥无几,这又怎么回事咧?”

我说:“那只能这样解释,我们所遇到的这些东西,是漏网之鱼,绝大部分的鬼魂,都待在它们该待的地方,压根无法跑到阳间来。”

猴子还想说什么,被大嘴打断:“好了好了,这元旦新年的,讲点喜庆的嘛,老讲这些鬼鬼神神的东西干什么,来来来,大家该吃吃,该喝喝。”

猴子咂咂嘴,一脸意犹未尽,这时值班室外,突然传来一阵敲门声……

“谁啊?”大嘴扭头问。

“小武师傅啊,有点事情,麻烦你出来一下。”是守夜家属。

大嘴小声嘀咕句什么,站起来,走去开了门,那家属伸进脖子往里看了一眼,说:“嚯,里面好热闹啊。”

大嘴笑了笑,问他:“有什么事情?”

那家属没当着我们的面说,而是神秘兮兮地把大嘴拉到门外,两人站在走廊上,嘀咕了小半会儿,也不知那家属和大嘴到底说了些什么,大嘴在门外叫起了猴子:“猴子,出来一下。”

猴子问:“干吗?”

大嘴说:“出来说。”

猴子冲我们笑,小声说:“不会他妈的又出什么古怪了吧。”说着,站起来往外走,刘俊跟着也出去了,我正想也跟出去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郭薇拉住了我,我抬眼看到孙茗,发现她神情显得有些紧张,只好又坐下来,对孙茗说:“没事,你别怕。”

“我不怕。”孙茗小声说。我暗笑,不怕才怪,这还不清楚究竟出什么事了呢,说话声音都有点抖了。

好半会儿,大嘴他们才回来,我问大嘴:“出什么事了?”

大嘴拧着眉头,摇摇头说:“搞不清楚,就是他跟我说,他们在那守夜守得好好的,突然不知从哪飘来一股很浓的血腥味……”

“啊!”孙茗张大嘴巴,问他,“那是什么啊?”

猴子挥了下胳膊,说:“鬼晓得是什么哦,我估计是他们鼻子过敏了,哪有什么血腥味,我们刚才都去了,除了烧纸和烧蜡烛的味道,没其他什么味道,哦不对,还有狐臭味,不知他们谁,有狐臭,这么冷的天,穿这么多衣服,还是罩不住,真他妈臭。”猴子的话说完,大家都忍不住笑了起来,孙茗紧张的神色,也见缓和。

大概的确是守灵那伙人鼻子过敏了,后来一直到天亮,他们也再没来找过大嘴。

这天晚上,大家出奇的兴奋,天南地北地聊个不停,直到天亮,也没见到谁面露疲态,用刘俊的话总结就是:“这个元旦节,过得真他妈前所未有的开心!”

第二天,雪停了,一片银装素裹。回到城区,把郭薇和孙茗分别送回家后,大嘴才告诉我们,他早上去开车时,看见灵堂外右侧墙角下的雪地上,有一块像血手印样的印记,血不多,手印很模糊,非常小,但依稀可辨,他没顾得上仔细看,就赶紧踢了几脚雪把那印记给埋掉了,怕被守夜的家属们看到。

这么说,昨晚那几个守夜家属并非是鼻子过敏,那么这股突如其来而又很快消失的血腥味,还有这个模糊的“血手印”,是什么东西留下的呢?

没精神多想了,几个人闹腾了一夜,现在神疲乏力,困得要死,回到大嘴房间后,胡乱脱掉衣服就钻进了被窝,管他三七二十一,先睡一觉再说。

一觉醒来,已经到了吃晚饭的时间。睡了一天,头昏脑涨,我穿上衣服,跑进卫生间洗了把冷水脸,来到窗口,拉开窗帘,又下雪了,雪片纷纷扬扬,没昨晚来得大,但也不小。

“嚯,又下了啊!”猴子跑我身后,整个人压在我身上,脸都快贴到了玻璃上。我推开他,走到大嘴床边,大嘴早就醒了,但一直没起来,竖起枕头,手搁在脖子后,半靠在床头,瞪着天花板发呆。

我拍拍他的被子,问:“喂,想什么呢?”

大嘴动了动脖子,深吸了口气,说:“我在想昨晚那事,那个血腥味……还有今天早上,我看到的那个血手印……”

猴子听见大嘴的话,急忙趿着拖鞋连蹦带跳地跑过来,说:“我还正想说这个事呢,你说这个血手印非常小是吧,我估计和那个,那个死婴有关。”

大嘴看着猴子,懒洋洋地说:“嗯,怎么和那个死婴有关,你说下看。”

猴子压低嗓门,神秘兮兮地跟我们讲:“首先吧,手印小……其次吧,血腥味……这两点,不用我明讲了吧。”

大嘴依旧一副无精打采的模样:“嗯,手印小我们晓得,你说那个血腥味,那小鬼以前也出现过,可是没有血腥味哦。”

猴子拍着床头说:“哎,这不难解释啊,你记性不会这么差吧?蔡玉芹,那个血……”

大嘴闷笑了几声,没说话,这家伙其实哪忘记了,逗猴子玩哪。猴子思忖了会儿,接着说:“我估计这小鬼不简单了,吸了他妈的血,这该不会,嗯,该不会成吸血鬼了吧?!”猴子把“吸血鬼”这三个字讲得格外用力,还配合着做出一副狰狞的表情,大嘴仰起头,故意冲他打了哈欠。

“你这是人嘴吗?是粪坑啊,真他妈臭。”猴子掩鼻急蹿,大嘴嘿嘿笑个不停,小人得志,尽在傻笑中。

我拍拍他的杯子,说:“好了别笑了,快起来吧,吃饭去。”一天没吃饭,我肚子早就咕咕乱叫了。

去饭店的路上,猴子仍在不停瞎猜:“你们说,那小鬼昨天晚上,跑到灵堂门口,是不是有什么想法?”我们没吱声,猴子自顾自地讲出了他的推测,“我估计吧,这小鬼成了吸血鬼,要喝人血,昨天晚上,估计是想搞那几个守夜的家属……”说到这,猴子猛地打了个寒噤,说:“好险啊,也不晓得这小鬼昨晚上有没有跑到值班室这边来,没准我们在里面聊着开心,这小鬼趴在窗外盘算吸哪个合适呢。”

我笑骂他:“猴子你想象力也太丰富点了吧,吸血鬼,呵呵……你小子是老外的吸血鬼电影看多了吧?”大嘴跟着我呵呵地笑。

见我和大嘴一副不以为然的态度,猴子急了,说:“怎么不可能是吸血鬼,万事皆有可能嘛。”

大嘴正开着车,稍稍歪了歪头,问他:“那算是那小鬼是吸血鬼了吧,为什么昨天晚上没对他们几个人下手呢?”

猴子十分认真地说:“这个就是问题,我还没想明白。不过据我估计,最有可能的是,他现在还没到气候,而昨天晚上,他们这边还有我们这边的人都蛮多,阳气旺,如果只有一两个人的话,那就说不定了。”猴子讲得一本正经,我和大嘴又大笑起来,猴子讨了个无趣,气得要命。

可后来证明,没拿猴子的话当回事,是我和大嘴错了,猴子虽然没全猜对,却也猜到个八九不离十。大嘴在灵堂门外发现的这个血手印,的确是那个小鬼留下的,在蔡玉芹自杀后,那小鬼变了,变得非常非常可怕……当然这是后话,在当时,我们并不了解太多,对于猴子的种种非常猜测,我和大嘴,也全然没当回事,一笑了之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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