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讨钱阴魂《目睹殡仪馆之诡异事件 2》|鬼话连篇网,一个分享鬼故事的网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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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睹殡仪馆之诡异事件 2》
32 讨钱阴魂

回去后,猴子连续几晚都没再做噩梦或梦游。猴子鬼手脱险,十分高兴,我们也觉得,这事就应该到此为止了,岂料……

这天晚上,我做了个怪梦,梦见自己走在一条幽静的小路上,不知从哪突然冒出个古怪的黑衣老头,这老头脑袋上扣了顶脏兮兮的雷锋帽,自打出现后,就一直跟在我身后,我走,他也走,我停,他也停。

我很纳闷,这老头是不是痴呆症?于是我转身问他:“大爷,你老跟着我干吗?”

那老头低着头,因为帽子的遮挡,我根本看不见他的脸,好一会,他才颤颤巍巍地说出几个字:“钱,钱……”说着,将一只瘦骨嶙峋的手伸到我面前。这只手不但瘦,还很脏,手上满是灰黑的泥土,指甲长得吓人,尖且粗糙,里面塞满了黑糊糊的脏东西。

我心想,哦,原来是个老乞丐,我从口袋里摸出一个一元硬币,放在他手上,转身继续走我的路,谁知那老头拿了钱,仍旧没有走开的意思,仍旧紧紧地跟在我身后。我站定,他也站定,又对我伸出了手……

大概是嫌钱少吧。我想,这老乞丐还挺贪,算了,年纪看上去也这么大了,可怜,我再给点就是。这么想着,我又开始摸口袋,没再摸到硬币,我干脆摸出一张十元纸票,交给了他。

这回别再缠我了吧,一边想,我一边加快了脚步,走出几步,回头一看,我差点背过气去,这老头居然还跟在我身后!也不知他是怎么走的,始终能和我保持一米多的距离,既不被落下,也不会靠前,我一停步,他就停步,然后再对我伸出那只又脏又瘦的手。

这……我头有点大,这老头也他妈太不识趣,太贪心不足了吧,我有点生气,想骂他,转念一想骂他又何必,他要跟让他跟就是,这么大把年纪了,想必跑也跑不快,我跑上几步,把他甩掉就行。

于是我撒开步子,往前跑了近一百米远,再回头看时,惊骇得头发差点统统竖起,这古怪的老头,居然还和我保持着那一米多的距离,更要命的是,我跑得气喘吁吁,这老头居然跟没事人似的,腰不弯气不喘,见我转过身,又对我伸出了手……

“钱,钱。”老头居然还问我要钱,太不要脸了。

我火了,冲他大声喝一声:“快走!”

老头猛然对我仰起头,一张惊心动魄的鬼脸出现在我眼前,我魂飞魄散,吓得大叫……接着,我睁开了眼,原来是个梦。

这无非是个很一般的噩梦罢了,若只是我做,那倒也没什么,可偏偏在我做这梦的同一个晚上,大嘴和猴子,也都梦到了一个奇怪的讨钱的黑衣老头。与我梦境不同的是,大嘴是梦到他在开车时,一个黑衣老头拦在路中间,问他要钱,而猴子,则是在一个乡下茅房拉屎时,一个黑衣老头突然跑进来,问他要钱。

同样是个黑衣老头,同样给了钱仍不走开,同样在最后露出一张鬼脸来吓人。

猴子无比纳闷地说:“就算是双胞胎,也不至于梦得这么巧吧。”

唯一的解释是,我们同时撞邪了!

可邪从何来?

这几天,殡仪馆根本没有业务,别说我和猴子,就连大嘴都没去过他们单位,因此这邪,是绝不可能从殡仪馆里惹来的。

那这邪究竟是在哪里惹到的,一下还是三个人同时中招,难不成这鬼撞多了,身上就沾了鬼味,走在街上,那鬼也得哭着喊着地沾上来?

三人瞪着眼睛想了又想,我猜测:“是不是去找那野坟时惹上的?”

大嘴一拍巴掌,说:“十有八九,这几天就去了那地方!”

猴子表示怀疑,说:“那坟墓里埋的是一男一女啊。”

我骂他:“谁说了就是那个坟里的东西弄的呢,Y县那一条路,沿途那么多坟,蠢猴!”

猴子哦了声,点点头,忽地又说:“不对。”

我问他:“怎么不对?”

猴子说:“那还有郭薇呢,郭薇也去了,她怎么没梦到这怪老头?”

我挠挠后脑勺,瞎说道:“也许那老头不愿意吓小姑娘吧,就只找我们三个了。”

大嘴忍不住笑:“操,那老头还他妈是色鬼,怜香惜玉哪。”猴子听了,也跟着傻乐。

我对他们说:“还笑?想想怎么办吧,这一路上那么多坟,天晓得是哪个。”

猴子想了想,出了个馊主意:“那老头不就是来要钱的吗?要不这样,我们带足那个纸钱,去Y县那条路上,见着野坟就烧,总能烧对,横竖就是那一段路,这老头收了钱,估计就不会缠我们了。”

大嘴啪地拍了猴子脑袋一下,说:“要烧你去烧,他妈的老子没这工夫。”

我同意大嘴,对猴子说:“没错,猴子你去烧。”

猴子跳起来,骂了声:“操!”

三人闷头在房间里想了一个来小时,憋得龇牙咧嘴,狗屁也没憋出来,最后大嘴叹口气,说:“想来想去,好像只有猴子那个笨办法能用,可是……”

猴子打断大嘴笑道:“我就说吧。”

大嘴瞪他一眼,骂道:“说个屁,老子还没讲完,可是,你说的这个办法,根本行不通,一路烧,回头事情没解决,反而又烧出什么新麻烦来了,那怎么办?”

猴子重重地吐了口气,背手踱到床前,一屁股压了上去,不说话了。

晚饭吃得索然无味,三个人心事重重,晚饭后回到房间,相顾无言。不一会,刘俊来了,得知我们三人同时中招,哈哈大笑。

猴子白他一眼,指着刘俊跟我们说:“你们看,这就是人民警察,人民现在有了困难,他不帮忙解决,反倒引以为乐,真他妈缺德。”

大嘴闻言点点头,说:“是可忍,孰不可忍。”

刘俊依旧笑:“我们只负责抓人,不负责抓鬼。”

猴子说:“没看港片里演的吗?人家香港警察,既抓人,也抓鬼。”

刘俊反驳道:“那不止港片,电影里大陆警察既抓人,也抓鬼啊。”

猴子问:“哪部电影?你告诉我,我就从来没看到过!”

眼看这两人扯皮得没完,大嘴说:“好了好了,说点正经的吧,这都七点多了,今晚上怎么办?我们是睡还是不睡?睡了,那老头,来还是不来?万一他妈的又来了,我们该怎么办?”

“凉拌。”猴子有气无力地应道,大嘴弹了个烟头过去,猴子没躲开,被烟头砸中,慌得在身上乱扑腾,一阵鬼叫。

后来我想了个不算办法的办法:“晚上咱们三个都睡在大嘴这,再梦到这怪老头,就直接问,他要什么?在哪里?”

大嘴和猴子听了我的办法,面面相觑,忽地猴子眼睛一亮,说:“我觉得这样更妥当,我们三个人,选出一个来睡觉,剩下两个,忍着不睡,这样一来,睡觉的那个,去问老头,醒着的两个,守在旁边看着,万一有个什么事,也不至于全军覆没不是?”

“对呀!我怎么没想到!”我大力拍了下猴子的肩膀,猴子嘿嘿地笑。

这时大嘴问:“那选谁睡觉呢?”

我和猴子对视了一眼,心有灵犀,同时指住他:“你!”

大嘴叫起来:“为什么是我?!”

我说:“我们三个就大嘴你睡眠质量最好,每回睡觉都是倒下就着,比猪还要猪,论体格,也是你最棒,比牛还要牛,所以这个睡觉的人选,非你莫属。”

大嘴被我一通话说得瞠目结舌,啊啊地想要说什么,我懒得给他机会:“同意大嘴睡觉的举手。”我和猴子举起了手。大嘴哭笑不得,扭脸看了看刘俊,刘俊冲他微微一笑,也慢慢地举起了右手。

猴子笑道:“哈哈,三比一,就大嘴你了,赶紧的,洗洗滚床上睡去!”

大嘴耍起赖来:“不行不行,这他妈不公平,绝对不行!”

我问他:“那你说怎样才公平?”

大嘴挤了挤眉头,说:“抓阄,搞四张,哦不,搞三张字条,其中一张上面写上睡觉,另外两张什么也不写,我们三个人抓,谁抓到睡觉的谁就睡!”

见我和猴子没说话,大嘴又说:“这样才公平,要不然打死我也不睡!”

我想了想,对猴子说:“抓就抓吧。”猴子点点头,同意了。

为公平起见,字条由刘俊写,然后揉成纸团,给我们三人抓,在他写字条时,我们三人,都背了身去,期间猴子贼溜溜地想要偷看,被我和大嘴发现,各揍他一拳。

纸团弄好后,我们三个用手心手背和石头剪刀布分出了抓阄顺序,我第一,大嘴第二,猴子第三。结果,第二的大嘴,很不幸地,抓到了“睡觉”。

大嘴郁闷非常,猴子笑得打跌,对大嘴说:“赶紧的,睡觉去!”

大嘴瞪了猴子一眼,抓过手机举在猴子眼前,说:“睡你个头,看看才几点。”

猴子看了眼,说:“哦,还早,才八点多。”

刘俊建议打牌,我们三个都没兴趣,四个人干坐了会儿,九点左右,刘俊走了,剩下我们三个,大眼瞪小眼。

大嘴轻咳了两声,说:“这个样子,要睡着,比较困难啊。”

猴子说:“要不搞点酒给你喝?”

大嘴说:“我一个人喝哪有意思,一起喝。”

我赶紧摆手:“要喝你们两个喝,我哪能喝,一杯啤酒就醉。”

大嘴敲敲桌子,说:“凡子你这就不够意思了,你看兄弟我为了你和猴子,孤身那个,那个犯险,赴汤蹈火,舍生取义,这不临去前,也该用杯酒给兄弟饯行啊!”

“舍生取义?我操,不至于这么严重吧?”

“少啰唆,喝还是不喝,一句话!”

“行行行,就喝一点吧。”我说不过他。

“这才够兄弟嘛,猴啊,拿酒来!”喊出最后三个字的时候,大嘴显得豪气万分。

大嘴屋里,除了垃圾多,就是烟多酒多了。猴子跑到放酒的墙角,随便抽出一瓶白酒,砰的一声拍在了桌子上,大嘴找出三个杯子,开了酒,咕咚咕咚地全给倒满了,我拿过酒瓶一看,四十六度,我咋舌,这没喝光呢,我就醉了。

结果他妈的,我真醉了,不仅是我,大嘴和猴子,也都醉了。

所谓计划赶不上变化,大概如此。

众人皆醉最高兴的莫过于大嘴了,难怪这小子酒量一般,今晚喝起来却这么高调,居心叵测啊。

我记不得自己是什么时候睡过去的,只记得醒来时,天已大亮,我感觉头疼得厉害,用力拍了拍前额,猛然惊觉,昨天晚上,我似乎一夜无梦。

猴子和大嘴还没醒,两人横在大床上,相对而呼,我走过去,将两人分别拍醒,大嘴揉着眼睛犯迷糊,猴子如触电般坐起来,左右猛看了几下,叫道:“啊啊,救命!”

我照着他脸上给了一下,说:“救你个头,醒来没?”

猴子用力眨眨眼,看看我,又看看大嘴,又叫起来:“操,那老头又来了!”

旁边大嘴也醒了,打了个哈欠说:“没来啊,我怎么没梦到?”

我说:“我也没。”

猴子不可思议似的看着我和大嘴,问:“那怎么就我梦到了?”

大嘴冲他笑:“看你长得帅嘛。”

我赶紧问猴子:“那你有没问?”

猴子一脸莫名其妙:“问什么?”

我恨不能踹他一脚:“你他妈喝傻了吧,问他要干什么,在哪里啊?”

“哎呀!”猴子伸手拍了下自己的脑门,说,“我他妈给吓傻了。”

“吁——”我重重地叹了口气,说,“完了,今晚还得来一次。”

大嘴伸手拍了猴子一下:“猴子你他妈办事越来越不靠谱了。”

猴子瞪着眼睛正要骂大嘴,忽地又像想起来什么,连说:“不对,不对……”

“不对什么啊?”

猴子拧眉想了想,边回忆边跟我们说:“我想起来了想起来,就那个坟墓,那个坟墓!”

“什么坟墓?”

“那个坟墓啊,我们开始烧纸的那个坟墓,我梦到我一个人来到那座坟跟前,正奇怪我怎么跑这来了时,那坟墓忽然裂开一个口子,那个老头突然从里面飘了出来,悬在半空中,还对我说,钱钱钱,我吓晕了,拔腿要跑,可两条腿像忽然没了骨头,软得跟棉花一样,一步都跨不出去,再后来,好像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好像又过了好久,我觉得有人在打我,我就喊救命……”

我打断他:“那是我打的,操!”

大嘴“咦”了声,说:“难不成那坟墓是那个老头的?”

猴子说:“那不对啊,那一男一女呢?”

我有点糊涂了,我没法不糊涂。稍冷静一会后,我想到个办法:再去那座坟那里,看看墓碑上刻着的亡者姓名,如果是老头,那就应该是一个,如果是那一男一女,那墓碑上,就应该有两个亡者姓名。

事不宜迟,说去就去,三人飞快地洗漱完,胡乱吃了点早饭,跳上车,往Y县那条路去了。

墓很旧,上满攀布着细细的藤蔓,三人一起动手,清理掉藤蔓,墓碑上的刻字依旧清晰可辨。猴子把头慢慢地,慢慢地伸了过去,照着墓碑,一字一句地读出了墓主的姓名:“王大贤之墓。”

“只有一个!”猴子瞪大双眼,惊骇万分地看着我和大嘴。

这么说,那梦中的黑衣老头,就埋在这座坟墓里。三人互看了一会儿,感觉心惊肉跳,不约而同地,往后退了几步。

猴子结结巴巴地说:“是,是,是那个老……”这句没说完,他又大叫起来,“那一男一女又是怎么回事?!”

谁知道怎么回事!我和大嘴摇摇头,这一切,太诡异了。

回到镇上,三人讨论了半天,最后得出一个大家都能接受的结论:就是我们根本认错了鬼。我们误以为这座坟墓是那一男一女的坟,岂料这真正的墓主人王大贤,也就是那黑衣老头,收了我们烧的祭品,这老鬼怕是一直都没人给他烧钱,好容易我们误打误撞地给他烧了一回,老鬼收礼收上了瘾,就这么着,缠上了我们。难怪前天晚上在梦里,我给他钱,他总是收不够,我给他的,是活人用的,他压根用不着,他要的,是烧给死人的纸钱和元宝。想到这,我骤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头皮阵阵发麻。

大嘴说,那老鬼既然要钱,就好说,不就要烧纸嘛,咱们几个再去一趟,把纸钱元宝带多多的,给那老鬼烧个够,不就结了吗?

听上去非常有道理,可在我们再次烧完祭品后的第三天,那该死的老鬼,又出现了,更要命的是,老鬼这次连梦都懒得托了,来得直截了当。

事情发生在值夜班的时候,我们三人正盘腿坐在床上看电视看得起劲,忽地一下电视没信号了,满屏的雪花点。大嘴以为这破电视出了问题,上前左调右调,忽地从电视机里传来一阵类似杂乱的电波声,像收音机里传来的一样……突然大嘴的身体剧烈地抖了一下,调电视的右手飞快地缩了回来。

“怎么了?”猴子问他。

大嘴像是傻了,看看我和猴子,又看看电视,最后再看看自己的右手,看了一圈后才对我和猴子说:“这破电视他妈的漏电了。”

我和猴子爆笑,猴子尤其高兴,笑得要在床上打滚,边笑边对大嘴说:“你知道这叫什么不,报应知道不,当初叫你买个电视,你就给兄弟们抱回台这个,现在知道了吧,还什么看黑白保护视力,哈哈……”

大嘴气得要命,爬过来就要揍猴子,忽然电视机里又传出一声极其尖锐的声音,听得人牙根发酸,三人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那满是雪花点的屏幕上突然出现了图像,图像很模糊,但隐约可以看清,那似乎是一个人影。

大嘴伸头看了会儿,自言自语道:“这是哪个台?”我正要对他说你再去调调吧,这时从电视机的喇叭里居然传出了一个苍老沙哑的声音:“钱,钱!”

猴子咧嘴一笑:“这什么鬼节目,这声音……”话没说完,他脸上的笑容便僵住了,这声音好熟悉是不是?这不就是那讨钱的黑衣老鬼吗?!

三人同时反应过来,吓得从床上直接蹦到地下,大呼小叫地蹿出了值班室。那几个守灵的家属听到动静,从灵堂跑出来问怎么回事。大嘴用打老鼠来搪塞,那几个家属觉得十分不可思议,这三个大小伙子,怎么会被老鼠吓成这样?真是滑天下之大稽,但也不方便多问,几个人窃窃私语着,回灵堂去了,剩下我们三个,杵在走廊间,哆哆嗦嗦。

我感觉脚底冰凉,低头一看,原来刚才跑得急,连鞋也忘记穿了,再看看大嘴,也和我一样只穿着双袜子,倒是猴子在匆忙中还不忘穿鞋,只是好像……他妈的,这臭猴居然一只脚穿着我的鞋,另一只脚穿着大嘴的鞋,还全是右脚的。

我突然觉得好笑,忍不住弯了弯嘴角,被猴子看见,他不可思议地看着我,说:“凡子,你神经没问题吧,这你都笑得出来,你心理素质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啦?”

我不知说什么好,摇摇头,这时房间里突然又传出电视声,听声音,是正常的电视节目。大嘴离房门最近,听到电视声,看了看我,我小声说:“去看看。”大嘴蹑手蹑脚地走到门口,伸长脖子往屋里看了看,扭头跟我们说:“好像没事了,电视又有了。”我和猴子闻言赶紧挤上去看,的确如此。

回到值班室,三人相顾无言,好一会大嘴才挤出几个字:“还以为没事了。”

猴子似笑非笑地说:“明天还得去给他烧?”

我说:“都烧了这么多了,没个够啊。”

三人沉默到半夜,末了我叹口气,对大嘴说:“什么也别想了,明天上午,打电话给黄师傅吧。”

这天晚上三人都没敢睡,也睡不着,快到天亮时,猴子确认那老鬼应该不会再来了,跟我和大嘴开了玩笑,问我们:“哎,你们说,要是我们今天没跑出去,你们说他会不会从电视里爬出来?”

大嘴啪地拍了他脑袋一下,说:“你他妈《午夜凶铃》看多了吧。”

天亮后,我们没回城区,一直在殡仪馆等到九点多,估摸着黄师傅一家应该都起床了,才让猴子用单位的座机打了过去。

电话那头,黄师傅在得知来龙去脉后,告诉我们,这回我们可能遇到个贪鬼了,被这东西黏上,十分麻烦,不给他好处,他就来纠缠你,未必会给你什么大伤害,但时不时这么来一下,正常人也得吓出毛病来。

猴子问黄师傅,那我们该怎么办,总不能隔三差五地就跑去给他烧钱吧。老头说这样当然不成,这贪鬼就是个无底洞,永远也喂不饱的,最好的方法,就是把他给封死在坟墓里。

封死在坟墓里?!猴子闻言打了个大寒噤,说黄师傅你不在,我们哪有这本事,回头别没把这老鬼封死,倒把自己给撂进去了。黄师傅听了呵呵笑,说这事我们当然做不了,他只是说最好这样办,至于现在嘛,他回不来,而这事我们又迫切要解决,那就只能用另一个方法了,不过这方法不敢说能百分百能成功,不过试一试,也无关紧要,横竖出不了什么事,顶多那老鬼还会继续纠缠我们就是。

这么说,我们就放心了。

在车上,猴子掰着手指数数:“1、2、3、4、5……我操,凡子、大嘴,加上这次,这才一个来礼拜,我们都往老鬼这里跑五次了。”

我笑笑:“希望这是最后一次。”

猴子看了眼摆在他旁边的“聚宝盆”,用怀疑的口吻问:“这玩意能管用不?”

大嘴瞟了眼后视镜,说:“有用没用,等下就知道了。”

黄师傅教我们的法子是这样的:用锡箔纸做一个盆子,里面堆满纸元宝,这就是聚宝盆,我们带着这个聚宝盆,去老鬼坟前,给他烧掉。但在烧完聚宝盆后,务必要先点上一支香,待香烧一会儿之后,就倒插在老鬼的坟头。

此举的意思是告诉老鬼:送了份大礼给你,但这是最后一次,如若给脸不要,继续纠缠,就别怪咱们不客气了。

当然这倒插香的意思,是黄师傅事后告诉我们的,要是他之前就告诉我们了,没他在,借我们一百个熊胆,我们也不敢这样公然挑衅老鬼。

猴子说:“这简直就是去老虎嘴上拔毛嘛。”

后来我们和黄师傅谈及此事,得知这倒插香的意思后,回头想想,后怕得很。猴子埋怨黄师傅,说老头太不够意思了,这么冒险的事要我们自己去做,幸亏那老鬼是这个纸老虎,被咱们唬住了,要是倒霉碰到个凶的,那我们兄弟三个,现在哪还能在这和黄师傅您聊天。

黄师傅听了哈哈笑,说他既然要我们去做,就敢担保绝对没事。所谓贪鬼嘛,就一个字贪,害人夺命的恶事是从来不会做的,一吓唬就跑,退一万步说,即便没镇住他,他顶多再继续纠缠我们,接着讨钱而已,出不了什么大事的。

大嘴听了挠挠头,问黄师傅为啥当时不直接告诉我们?

黄师傅笑,说要当时就告诉我们几个,我们还敢照做吗?

猴子咧嘴笑着说当然敢呀。

敢个屁!黄师傅这样说。呵呵,老头真了解我们。

至于那对雌雄鬼,就是半夜跑到猴子床头说鬼话把猴子吓得“屎都要出来”的那两个阴魂,黄师傅在细问猴子后,告诉我们,这对雌雄鬼之所以会来找上猴子,问题就出在猴子放在枕头底下的那把剪刀上。

黄师傅说,剪刀放枕头下能避邪这没错,可猴子千不该,万不该,不该拿把剪过脚指甲的剪刀塞枕头底下。黄师傅告诉我们,这人的脚指甲,性属秽物,没错,剪刀是能克鬼避邪,可在剪了脚指甲后,再塞到枕头下,非但克不到鬼,反倒能把人头顶上的三团真火给克弱,这三团火一弱,那什么魑魅魍魉,就都能近得了人身了。黄师傅还说,幸亏大嘴那天晚上碰巧跑来了,不然的话,那对雌雄鬼,虽不至于要了猴子的命,但至少也会把他弄得大病一场。

猴子听了,吓得缩脖咋舌。大嘴拍拍猴子的肩膀,神气活现地说:“猴哇,现在晓得了吧,我就是你的守护神啊。”

至于猴子那几天为什么会频频做噩梦还梦游,我们同黄师傅讨论了半天,最终得出一个结论:猴子这是被酒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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