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 夜上坟山的女人《目睹殡仪馆之诡异事件 2》|鬼话连篇网,一个分享鬼故事的网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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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睹殡仪馆之诡异事件 2》
35 夜上坟山的女人

大嘴回来后,跟我们说起这事,开始我们都不信,以为他没事胡扯拿我们开心,后来知道这家伙并没骗人,确有其事,都忍不住啧啧称奇。不过话又说回来,这种事虽然难得,却并不新鲜,与之类似的事情,在其他地方,也不是没有发生过。

大嘴说,这女人实在是命不该绝,要是被送进火化炉点火后才醒来,那就是菩萨,也救不了她了。还是王师傅说得好,这注定要死的,怎么样都逃不过,这注定命不该绝的,就算是在阴曹地府打上几个圈,也还得蹦出来继续活。

其实活也好,死也罢,在我们遭遇了这么些科学难以解释的事情后,对于生命的看法还真是有了死去活来的变化,活着和死去,大概在本质上没什么太大区别,不过是个存在形式上的变化。

很多次,我们在聊天时,兴奋起来,都十分迫切地想要了解这些种种神秘背后的真相,猴子曾数次提议,不如兄弟几个有意识地去探寻一下,没准真能探究出什么名堂。无奈几个人心大胆子小,本事又不够,这些想法,也仅仅是想法而已,仅停留在嘴上交流。偏偏在这天晚上,几个人聊着这些事,兴奋异常,猴子尤其来劲,把烟屁股嘬得吱吱响,说:“不是那值班室最近有点问题吗?不如今天晚上,兄弟几个就去一探究竟,瞧瞧到底是个什么鬼在那里捣乱,怎么样?”

刘俊被他感染,十分兴奋地拍了下桌子:“走!”

我也蠢蠢欲动。

倒是大嘴,冷静得一塌糊涂,给我们泼凉水:“我说你们都疯了不是?这无聊随便说说也就算了,何必当真啊。”

猴子瞪着他:“我操,你去不去?”

大嘴说:“问题是,去了又怎么样?我们又不是黄师傅,狗屁不懂,你说去探究,拿什么探究?回头要真搞出什么事,还得去求黄师傅。”

猴子摸摸后脑勺,一时无话可说,看着我和刘俊,踌躇不定,刘俊笑笑,对大嘴说:“就是过去看看,没那么严重。”

大嘴摇头:“这哪个说得好。”顿了顿又说,“再说了,这鬼不就是鬼嘛,还有什么好探究的,这些玩意,别人见得不多,我们几个见得还算少吗?见来见去,都是那么一回事,你说想搞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过个几十年,大家都报销了,到时候自然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猴子十分泄气,走到床边坐下,手在空中无力地挥了几下,赌气似的说:“算了算了,不去就不去吧,大嘴讲得也对,去了也不晓得怎么办。”

猴子说完,我和刘俊对视了一眼,无言以对。

倒是大嘴歪着脖子一脸若有所思,不知在想什么。

“要不这样吧。”十几分钟后,大嘴忽然开口,“我们还是去。”

“你说什么?!”猴子十分诧异大嘴的突然转变,不光猴子诧异,我和刘俊也觉得匪夷所思,这大嘴前后态度的转变,也太快了吧。

“去殡仪馆啊。”大嘴说,“我刚才突然想到以前黄师傅好像说过一个什么驱鬼的法子,用那个纸钱蜡烛铺成一条路,再点炷香什么的……凡子,你记得不?”

我:“嗯,好像……那个……是有这么说过,不过印象好像不是那么深啊,你再说下,到底怎么做来着?”

“哎,我记得我记得。”猴子来了劲,比画着双手说,“黄师傅说的是,用纸钱,一张接一张,铺成一条路,每张纸钱两边各放上一支蜡烛,在纸钱路的尽头,摆一个香炉,点上香,然后那东西就会沿着这条路走,等香烧完,这东西也就去了它该去的地方了……不过黄师傅说的这个法子,不是驱鬼啊,而是给找不着路的魂魄引路用的,让它们能去到该去的地方。”

大嘴说:“我觉得值班室里那东西就是个迷路鬼,要不怎么老不去它该去的地方……我刚才想了下,觉得老让那东西在值班室捣乱也不是办法,这老猪百毒不侵,可以见怪不怪,我还没那本事,不把那东西赶走了心里不踏实。”

刘俊笑:“别说你不踏实,我们都不踏实。”

大嘴赶紧握住刘俊的手,一脸夸张地说:“真是好兄弟啊!”

刘俊跟着装腔作势:“那是当然的啰!”

“拉倒吧你们两个。”我推开他们,说,“我有个问题。”

“什么问题?”大嘴问我。

“刚才猴子说了,黄师傅那法子并不是驱鬼的,如果值班室里那位,不是个迷路鬼,那怎么办?还有大嘴你别忘了,那天晚上,是在我们烧了纸钱后才太平下来的,你说一个迷路鬼,连该去的地方都没去到,他收了这些钱又有什么用呢?”

“那凡子你的意思是,那东西不是个迷路鬼?”

“我是这样想的,但也未必,谁说得好呢。”

“不过……”

“哎呀。”猴子不耐烦地打断大嘴,说,“管他是什么鬼,我们过去试试不就完了,一开始我们不就是打算过去一探究竟的嘛,想得越多,顾虑越多,这顾虑一多吧,就什么事都做不成,你们说我说得对不对?”

“对对对。”刘俊拍拍手站起来,大叫一声,“出发!”

去殡仪馆的路上,坐在后排的猴子和刘俊特别兴奋,两人一路高歌:“雄赳赳,气昂昂……”这歌本来挺提气,可经这两位的破锣嗓子唱出来,我怎么听都有种嚼生大蒜的感觉。

还算自觉,车开到殡仪馆大门口时,这两人闭了嘴。大嘴熄了火,拉下手刹,扭头对他们说:“下车吧。”

猴子拉开车门,刚探出一只脚,突然定住,刘俊在后面推他:“下去啊。”

猴子没动,低声说:“院子里好像有人。”

我停下拉门的动作,贴着玻璃往外看,外头很黑,我什么也没看到。

“没啊,你花眼了吧。”刘俊这么说。

“那下去看看。”猴子自己并不确定。

几个人下了车,因为猴子刚才的话,大家有点紧张,慢慢走到大门口。

“等下进去。”大嘴轻轻说,举起手上强光手电筒,朝院子各处一通乱照。

“那边,那边,看见没!”猴子伸手指向通往后山的小道,一个身影忽地闪了一下,拐入了小道。

不消说,这会儿大家都看见了。

“是人是鬼?”

“这大晚上的,除了我们几个神经病,你觉得还会有人来这鬼地方吗?”

“那就是鬼了。”

“男鬼女鬼?”

“操,你当我猫头鹰啊,看得这么清楚。”

“要不要跟过去看下?”

“没必要搞得这么刺激吧?”

“要不还是回去吧。”大嘴打起了退堂鼓。

“妈的,来都来了,不是说来一探究竟的吗?这一来就看到了鬼,怎么的也得把握机会不是。”猴子今晚的胆识让我佩服不已。

大嘴犹豫了下,问我们:“真的要去?”

“去!”没人不答应。

“行,不过有言在先,不管等会看见什么发生什么,都他妈别一惊一乍,一定要镇静镇静再镇静。”

“知道了,啰唆,走!”

……

几年后的今天,我想起那天晚上,至今仍觉得不可思议,并非是因为后来发生的事情有多离奇诡异,而是在这天晚上,我们突然迸发出来的冲动和勇气,居然促使我们穿过殡仪馆大院,经过阴森恐怖的停尸房,跟着那个诡异身影,一直登上了阴气沉沉的坟山。

我们追到山脚下,停住了脚步,再往前走,就是上坟山的小路了。我仰头往山上看去,黑魆魆的山体间,依稀能够看见点点的白,那是墓碑。

“操,它不会上山去了吧,没影了。”

“黑咕隆咚的,这么大个人,哪看得清,用手电筒照哇。”

大嘴伸长胳膊,用手电筒照向山路,一个身影,正飞快地往山上爬,离我们并不算太远。

“看见了看见了,在那!”

刘俊深吸了口气,对着那身影大喝一声:“什么人,干什么的!”这声喊得突然又响亮,回音在坟山间飘荡。

我们被他吓得浑身一抖,猴子瞪住他,很不满意地说:“我靠,你当你抓贼啊?”

刘俊摸摸鼻子说:“他妈的,职业病犯了。”我的个天,这时候他还有心情开玩笑,刘局就是刘局,不一般,我打小就佩服他。

那背影却没有停,依旧自顾自地往山上爬。

“要不要跟上去?”我听到自己的牙在咯咯响。

“跟,他妈的,老子今天跟它铆上了,管他是什么鬼,一定要揪住来看一看。”看来刘俊今天是发了狠。

猴子一直是个猛人,听到刘俊这么说,气势磅礴地来了一句:“揪住后再拷问一番!”

两人说完,拔腿就往山上走,大嘴没说什么,和我一起紧跟着上去了。

那身影像是累了,速度放慢了下来,从开始的小跑,变成了走,看它慢下来,我们也放慢了步伐,和它保持二十来米的距离。非常奇怪,它似乎没发现我们尾随在后,一直没有回头,自顾自地往山顶爬。

山路很窄,山路两旁净是数不清的坟墓,最近的,几乎触手可及。在这三更半夜,跑上殡仪馆的坟山,穿梭在阴森森的墓林之中,我此时的感觉,真是难以言述,既紧张得浑身发抖,又兴奋得血脉贲张;既觉得毛骨悚然,又觉得刺激万分。

这种感觉,事后刘俊回味,用了这么个字眼形容——爽!

“它不会是想翻过这座山吧?”猴子气喘吁吁地问。

“山后好像也是?”我看看了周围的坟墓,问大嘴,他明白我问的是坟墓。

大嘴喘着粗气,吭哧吭哧地说:“后面也是。”

“要不干脆追上去,捉住得了。”猴子兴奋过了头。

我骂他:“操,还真当自己是钟馗啦,跟着看看先。”

那身影爬山的速度越来越慢,看上去体力不支了,但还是不肯停下来,坚持着踉跄着往上爬。

我们跟近了些,刘俊拿过大嘴手中的手电筒,直直地往那身影照去,这回看得清楚了,那身影不高,头发很长,披散在背后,是个女鬼。

可是鬼也会体力不支吗?

“应该是个女的,有点不对劲啊。”刘俊对我们说,“好像是人啊。”

“我觉得也像。”猴子说。

“要不你再吼两嗓子吧。”我对刘俊说。

“干什么的!不许动!”刘俊果真又吼了一嗓子,还别说,他这一嗓子,真起了效果,那女人突然就站住了,晃了晃,随后居然软绵绵地倒在了地上。

“肯定是人,快快,过去。”刘俊说着,加急了步伐,我们不敢怠慢,跟着他往上跑,大嘴太胖,跟在最后,喘气如牛。

在距她两米远的地方,我们停了下来。刘俊拿手电筒往她身上照,的确是个女人,穿着一套白底碎花厚棉睡衣,头发乱蓬蓬地搭在背后,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喂。”刘俊试探着喊了她一声,没任何反应。

“喂,站起来。”刘俊又喊,还是没有反应。

“死了?”

“上前看吧。”

大家迈前几步,刘俊弓下身,慢慢地伸出手,推了那女人几下,她发出哼哼的声音,身体动了动,刘俊被吓得赶紧缩回手。女人扭了扭身子,慢慢地抬起头,朝我们转了过来……

会是一张怎样的脸?

我紧张得浑身发抖,几乎不敢再看,要闭上眼睛,站在前面的刘俊和猴子忍不住往后退,四个人紧紧地挤在了一块。

“怎么是你!”等那女人转过脸,大嘴在我旁边几乎蹦了起来。

这张脸并没有出现我想象中的种种恐怖模样,不过是一张普通的中年妇女的脸罢了,只不过在手电筒的照映下,显得格外苍白,因为刚才不停地奔跑,头发被汗水打湿,一缕一缕地贴在皮肤上。

“你认识她?!”猴子问大嘴,十分诧异。

大嘴有些结巴:“她她她她,她就是那个,那个,那个……”

“那个什么?”

“那个我跟你们说的,昨天上午又活过来的那个女的。”

“啊!”我们同时惊呼。

“喂,你怎么跑这里来了?”大嘴伸长脖子,问了她一声。

这女人的好像神志不清,眼睛似睁非睁,表情迷迷糊糊,手电筒的强光照在她脸上,她也不躲,脑袋在不停微微晃动,一看就是中了邪的模样。

“她好像中邪了。”猴子说。

“怎么办?我们把她弄下山?”

“等等,我有她老公的电话。”大嘴说着,伸手去摸手机,手在身上的口袋里摸了一圈,骂了声操,说,“手机放车上了。”

没辙,只好先把她弄下山了。幸亏她自己还能动,由刘俊和猴子一人搭一边,慢慢地把她带下了山。

到了车上,大嘴拿了手机,找到她老公赵德齐的号码,打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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