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 招魂《目睹殡仪馆之诡异事件 2》|鬼话连篇网,一个分享鬼故事的网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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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睹殡仪馆之诡异事件 2》
36 招魂

把这女人送回家后,她老公赵德齐告诉我们,他们两口子平时就睡得早,今天晚上,八点多他们就上床睡觉了。大概在十点半,他突然醒来,发现惠芬不在床上,开始以为她去上厕所了,谁知过了好一会儿,也不见惠芬回房,他担心起来,怕惠芬在卫生间出事了,赶紧起床去看,谁知卫生间里根本就没有人,他找遍房子,都没发现惠芬,接着又打电话去问镇上的亲戚朋友,大家都说惠芬没来过……一家人正急得不知所措的时候,大嘴就来电话了。

“实在是太谢谢你们了。”赵德齐一遍遍感谢我们,眼眶中泪光闪闪。

那叫惠芬的女人神志仍没清醒,无论别人怎么叫她碰她,也不理睬,从回来后就这么低头坐在沙发上,一副垂头丧气的模样。大嘴看了她一眼,对赵德齐说:“谢就别谢了,我们也是正好碰上,我看你老婆好像是被什么脏东西给惹上了……”

大嘴话没说完,赵德齐一把抓住他的手:“小武师傅,我求你帮帮忙,帮帮忙……”

大嘴拍拍他的手,说:“你别急,回头去找个师傅看看。”

赵德齐急得语无伦次:“武师傅我知道你懂,拜托你一定要帮帮,一定要救救她啊!”

大嘴哭笑不得:“我哪懂这些啊,我不行。”

“我求你了武师傅!”

“小武师傅你就帮帮忙吧。”

……

赵德齐一家亲戚把大嘴围住,哀求声不绝于耳。大嘴手足无措,拼命冲我们使眼色,要我们帮忙解围,我对他摇摇头,表示爱莫能助。

大嘴被他们求得没了办法,只好说:“那这样吧,我回头问下我们殡仪馆的王师傅,看看有什么办法,好吧。”

离开赵德齐家,已经快凌晨一点了,折腾到现在,四个人都饿了,找到家没打烊的馄饨店吃夜宵。

馄饨有点烫,大嘴喝了口汤,用汤匙敲了敲碗边,郁闷地说:“这下好,想做的事没做成,倒惹了这么个事。”

刘俊笑了笑,问他:“你打算怎么帮他们?”

大嘴苦笑:“还能怎么帮,明天先问了王师傅再说,王师傅没办法,只好打电话去问黄师傅了。”

猴子吸溜着馄饨,说:“我估计这事棘手,王师傅是没什么办法了。你们看啊,要是一般的中邪也就算了,可这个女的情况非常不一般哪,前天她才刚‘死’过一回,今天就出了这么个事,我觉得啊,除非黄师傅出手,要不然这事,啧啧……”猴子说完,摇了摇头,继续低头吃馄饨。

我说:“可黄师傅不在啊,回头问了他,到时候要做什么,岂不是还要我们来?”

大嘴看我一眼,说:“要不你以为呢。”说完叹了口气。

刘俊笑,说:“谁要你答应?”

大嘴夸张地哦了一声,叫起来:“你还说,刚才在那个赵德齐家,我被他们围成那样,你们几个也不过来帮忙解围,靠。”

猴子一口气把汤底咕噜喝完,抹了把嘴说:“你是武大师嘛,那什么抓鬼除妖的是吧,全镇出了名啊,人家不找你找谁哦。”说完后哈哈大笑,我和刘俊也跟着笑了起来。

大嘴气得要命:“你们还笑?要不是你们三个今天晚上吃错了药,非要跑去做什么探究,哪会惹上这个事?”

我拍了拍大嘴,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放心吧,我们是不会袖手旁观的。”

第二天大早,赵德齐给大嘴打来电话,说他老婆惠芬还是昨晚上那样,稀里糊涂的谁也不认识,给她吃就吃,给她喝也喝,可就是不说话,一直这么坐着不动。大嘴让他别着急,这就去找王师傅,有了办法就告诉他。

结果王师傅一听这事,脑袋摇得跟抽风似的,说大嘴没事找事,没那把金刚钻,还要死撑着脸皮去揽瓷器活,万一到时候好事没做成,看他怎么办。

大嘴苦着脸,说他也是被赵德齐一家求得没办法,这才答应下来。

“可怜哪。”大嘴给王师傅递了根烟,说,“这人刚死里逃生,又碰上个这么个事,换到谁头上都那个什么,接受不了是吧,这又正好碰巧我们救了她,不就干脆救人救到底。”

王师傅两眼一瞪,说:“救人?我说你们几个伢崽子,一天到晚疯疯癫癫的冇个正经,以前的苦头还冇吃够是吧?又半夜三更跑到殡仪馆去,哎,我说你们哦。”王师傅一边说,一边又摇起头来。

大嘴说:“王师傅你就别老摇头了,你给想想啊,其他的先不管,就先把那女的弄清醒过来再说。”

王师傅叹口气,说:“难得哦,你们几个伢崽子也是好心。”

大嘴跟着他叹了口气,给他递烟,王师傅接过烟,往耳朵上一夹,对大嘴说:“走,我先跟去看看再说。”

大嘴开车带着王师傅去到赵德齐家,那惠芬果然还在沙发上坐着,不管进来什么人,一律置若罔闻,眼皮都不动一下。两个年纪稍长的妇女陪坐在她身边,不停地抹着眼泪。

赵德齐见到王师傅,欣喜得像溺水的人抓住了救生圈,一口一个千万拜托,王师傅对他摆摆手,说自己只是大嘴的同事,听说了这事,就过来看看,能不能帮上忙不好说。

说完王师傅走到惠芬身旁,左瞧瞧,右看看,叫了她两声,没得到回复,王师傅又伸出双手,在她耳边拍了几巴掌,她依旧没有反应。

“王师傅,这到底是怎么个情况?是不是被什么脏东西上身了?”赵德齐小心翼翼地问。

王师傅摇摇头,说:“看这个样子,应该不是被鬼上了身,倒像是丢了魂。”

“啊!那该怎么办,王师傅,求求你一定要想想办法。”赵德齐和那两个妇女又开始千求万求起来。

王师傅想了想,说:“要不你们先招魂看看吧,如果能招回来,就好,如果招不回……到时候再想其他办法。”

赵德齐在一旁点头不已:“好好好,听师傅你的吩咐,你怎么说,我们就怎么做。”

王师傅说是在哪里丢的,就要去哪里招,并且这招魂哪,要在傍晚的时候招,先让赵德齐准备好招魂要用的东西,等时间到了,大概七点吧,再来殡仪馆,到时候他再告诉赵德齐具体怎么做。

晚饭后,我们随大嘴一同开车去接了王师傅,到了殡仪馆,赵德齐一家子早就在大门口等着了,王师傅才走出车,就赶紧围了上来。

“东西都准备好了吧?”王师傅问赵德齐。

“都准备好了,一样都没落。”赵德齐忙不迭地回答。

“那个,你老婆,家里有人守着吧?”

“有有,都按师傅你说的做,没问题的。”

“那就好那就好。”王师傅点点头,背着手往院子里走去,其他人见状,赶紧跟了上去。

猴子笑着,凑近我耳边,说:“王师傅今天还蛮像那么一回事,有那么点黄师傅的范啊。”

冬天天黑得早,刚过七点,天色已经黑得跟团浓墨似的。

王师傅点了支烟,仰头看着后山,问大嘴:“昨天晚上,她是往山上跑了对吧。”

“没错,从那里上去的。”大嘴指着大厅右侧的那条小道说。

“嗯。”王师傅点点头,让赵德齐带上准备好的大米和招魂幡,让猴子和大嘴领路,到昨晚我们救赵德齐老婆的地方,插上招魂幡后,开始沿原路返回并且撒米,一路撒下来,米一定要连成一条线,千万不能有间隙。

“啊,还要爬一次啊?”猴子望着后山,捶着腿,很不想上去。

刘俊说:“救人嘛,功德无量啊。”

我跟着说:“去吧去吧。”

“要不你们也去?”猴子还想拽上我和刘俊。

刘俊说:“带个路要这么多人干吗,我们在下面还有事做哪,这爬山的活,你最合适啊。”

猴子眼一瞪:“凭什么我最合适?”

我笑:“你是猴子嘛。”

“快走快走,你看人家大嘴屁话都没有,学着点,快去,都走远了。”刘俊说着,推了猴子一把。

“靠。”猴子轻骂了声,没再说什么,小跑着追了上去。

赵德齐和他的妹夫跟着大嘴与猴子沿途撒米去了,还有一个赵家的人跟我们在院子里,王师傅叫他拿来事先备好的赵德齐老婆的衣服,摊开,铺在地上,然后等赵德齐他们回来。

大约半小时后,大嘴他们下山来了,赵德齐一路撒着米,小心翼翼,一直撒到那件衣服跟前,王师傅叫了声好,就这,他立刻收住了手。

之后,王师傅让叫赵德齐他们开始对着后山大喊他老婆的名字。

“惠——芬——”

“惠——芬——回来啊!”

这叫魂声,喊得一声比一声凄厉悲凉,这边每喊出一声,坟山那头便传来回音与之相应,听上去阴森骇人,我毛骨悚然,鸡皮疙瘩起了一波又一波。

“这要叫到什么时候?”刘俊轻声问大嘴。

“不知道,看王师傅的吧。”大嘴小声回答。

“万一……”猴子看了眼在那头不停叫着“惠芬回来啊”的赵德齐三人,又把声音压低了一些,“万一要是该招的没招到,反倒招来其他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那该怎么办?”

“这我哪晓得。”大嘴换了个站姿,说猴子,“就你喜欢瞎猜乱想。”

“我就是替他们担心。”猴子说。

没人理他。

王师傅手背在身后,像尊雕塑似的站着不动,从赵徳齐他们开始喊魂起,他的视线就没离开过铺在地上的那件衣服。我发现,他手上夹着的烟屁股几乎已要烧到手指,他却浑然不觉,盯着衣服愣愣出神,我喊他一声:“王师傅,烟。”

“哦!”他这才觉得烫手,赶紧扔掉烟头,吹了吹自己的手指。

我轻声问他:“王师傅,你老看着这件衣服干吗,是不是那个魂回来了,衣服就会动?”

王师傅笑:“衣服哪会动?我是在算时间呢,估摸着差不多了,就回去,把这衣服给她穿上。”

我惊讶:“穿上后就能好了?”

王师傅说:“能不能好我也不晓得,等下看吧。”听王师傅的口气,颇有些听天由命的意思。

又过了大概五分钟,赵徳齐三人的声音听上去已经有些沙哑了,王师傅在空中挥了下手,对他们说:“好啰。”

赵徳齐哑着嗓门问:“王师傅,不要喊了?”

王师傅点点头,说:“差不多了,你拿布去把衣服给包上,这就回去。”

“哎,好好。”赵徳齐忙不迭跑过去拿来备好的红布,蹲下身正要去包衣服,手才伸出去,忽然哎呀叫了声,身子失去平衡,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有有有有……”赵徳齐坐在地上,惊慌失措,竟不知道站起来。

“怎么了?”他亲戚问他。

“有,有人!推!”赵徳齐语无伦次。

“别急别急,慢慢说,怎么个回事。”王师傅过去扶他,他站起来,慌忙往后退了几步。

“有人推我!”赵徳齐的面部因惊骇几近变形,指着他刚才蹲的地方,说,“刚才就在我旁边,有人推了我一把!”

“王师傅,会不会是惠芬啊?”赵徳齐的一个亲戚问王师傅。

王师傅皱眉不语。

“王师傅?”见王师傅不说话,大嘴喊了他一声。

“这个,有点不对呀。”王师傅喃喃道,显然,这事出乎他的预料。

我凑到猴子耳朵边,说:“你他妈臭嘴。”

猴子把舌头一伸,表示自己很无辜。

赵徳齐手足无措地看着王师傅,嘴唇颤动。他那个妹夫倒还镇静,从他手中拿过红布,说:“我去试试吧。”

他双手紧紧拽着红布,慢慢靠近那件衣服,他的呼吸粗重急促,天很黑,我看不清的他的表情,但我能感受到他的恐惧和紧张,我觉得我可能比他还要紧张,我甚至能听到心脏碰撞胸膛的声音。

我觉得那件衣服可能会突然腾空而起,或者衣服下藏着一颗面目狰狞的头颅,我觉得无论如何,他都无法顺利包起那件衣服。

可居然什么事也没有发生,他把衣服放进了红布里,接着把红布打成了一个包裹,再站起来,把包裹递给赵德齐,赵德齐双手接过包裹,小心得就像里面包着的是块豆腐。

“王师傅。”赵德齐手捧包裹,叫了王师傅一声。

王师傅像是有些失魂,几秒后才有了反应,应了声啊。

赵德齐问:“现在怎么办?是我们回去?”

“啊。”王师傅点点头,对赵德齐说,“你们就回去吧,把衣服给她穿上,能不能好过来,就要看她的命了。”

赵德齐一个劲地点头,千恩万谢,说等会儿再打电话给大嘴,然后捧着包裹,和他那两个亲戚走了。

“我们也走吧。”大嘴说。

王师傅却站着没动,猴子拉了拉他,说:“王师傅,走喽,想什么哪?”

王师傅看着刚才放衣服的地方,摇摇头说:“我看这个事难搞。”

“怎么说啊……哎呀王师傅,不会刚才真招来了其他什么东西吧?”猴子神神道道地嚷嚷起来。

大嘴拍了猴子一下,说:“我觉得就是个意外嘛,那赵德齐太紧张了嘛,要不怎么他那个妹夫就没事?”

王师傅叹口气,摸出支烟点上,说:“希望这样啰。”

上了车,大嘴要先送王师傅回去,王师傅摆摆手说不急,先回城区,在车里坐会儿,等赵德齐他们打电话来看看什么情况再说。

在车上,王师傅的眉头一直拧着。

我想他还在担心刚才的事,就问他:“王师傅,刚才那赵德齐说有东西推他,你估计,那是个什么东西?”

猴子插嘴说:“鬼东西呗。”

刘俊问:“会不会和他老婆有关?”

王师傅说:“我就是担心这个。”王师傅清清嗓子,朝窗外吐了口痰,说,“要是只是碰到个捣乱的,就冇事,不过要是万一……”

大嘴说:“这个赵德齐老婆,前几天在殡仪馆里躺了两天,这刚好,就出了这么个事,我想是不是她在殡仪馆里被什么东西给缠上了?”

王师傅说:“要真是这样,那我就冇办法了。”

猴子问大嘴:“哎大嘴,那赵德齐有没有跟你说过,他老婆活过来以后,有没有说在醒来之前做过什么梦没有?”

大嘴打了个哈欠,说:“没。”

在车里等了近一小时,赵德齐来电话了,说衣服给惠芬穿上后,等了老半天,也不见惠芬有什么反应。

电话那头,赵德齐一个劲地问王师傅怎么办。王师傅告诉他,这十有八九他老婆是被什么东西给缠上了,魂回不来,他老王头本事有限,没办法了,要赵德齐去找找其他人看看。

赵德齐一听王师傅不想管了,急得声音都变了,不停地求王师傅一定要帮忙,说着说着,居然开始哽咽。王师傅被他求得心软,只好答应他,说再想想办法。

挂上电话,王师傅把手机交还大嘴,怪他说:“你看,现在骑虎难下了吧。”

大嘴笑:“呵呵,王师傅,你也是好人哪,经不住别人几下求。”

王师傅闷哼了声,说:“关键是现在要怎么办。”

我说:“还能怎么办,打长途电话,找黄师傅吧。”

大嘴看看王师傅,王师傅对他点点头。

“现在九点多了。”大嘴看了看时间说,“会不会有点晚了,要不明天再打吧。”

王师傅说:“还是现在打吧,就怕到了晚上又出什么事。”

大嘴犹豫了下,开始翻号码……

结果电话打过去,令我们做梦也没想到的是,黄师傅在一个礼拜前,居然已经回来了!

这消息听来真是叫人不敢相信。

猴子瞪着大嘴:“你耳朵没问题吧,黄师傅是到他女儿那里去过年的啊,这年还没过呢,怎么可能回来?”

大嘴说:“是他女婿说的,说老家这边好像出了点什么事,黄师傅就回来了。”

王师傅一副如释重负的表情,搓搓手说:“这下子好喽,这下子应该冇问题啰。”

我问大嘴:“那现在怎么样?去赵德齐家接上他老婆,找黄师傅?”

大嘴吐了口气,说:“救人救到底,走,我现在就给赵德齐打电话。”

把王师傅送回他的住处后,我们驱车来到赵德齐家,赵德齐一家早就准备妥当。

人多座位少,刘俊和大嘴坐在前面,我和猴子瘦一些,坐在后排,勉强挤一挤,后排还能再坐三个人,除了赵德齐和他老婆,他老婆的妹妹也跟着上了车。

车开得很快,半小时左右,就到了土凹,到了黄师傅家门口,发现门是虚掩的,屋子里亮着灯。

黄师傅果然回来了,有点出乎我们意料的是,他居然还没睡(在乡下,老人们一般都睡得极早,基本是天一黑,就躺床上了,更别提是在冬天了)。

下了车,猴子迫不及待推门进屋,一进屋,猴子愣住了,我跟在后面,往里头一看,嚯,好家伙,厅堂里坐了怕是有十来个人,正操着当地方言叽叽嘎嘎不知道在说些什么,有近一半的人都端着个烟杆子在喷云吐雾,厅堂里充斥着一股辛辣呛鼻的生烟味,烟雾朦胧。

“哎呀,是你们几个小鬼,就知道我回来了?这么晚了还要跑来看我。”我还没在人群中找着黄师傅,黄师傅已经乐呵呵地站了起来,跟我们打招呼(为了让大家看得方便,黄师傅说话,我不再用他本来的方言,换成普通话)。

寒暄了几句,猴子对黄师傅说了赵德齐老婆的事,说人现在就在车上,麻烦黄师傅看看,黄师傅说那赶紧送到屋子里来啊。

其他人见黄师傅有事,纷纷起身告辞,我问黄师傅:“黄师傅,你不是要在你闺女那过年吗,怎么突然就回来了?那个还有,你是不是当村长啦,那么多人在你这,开会是吧?”

黄师傅冲着我笑,说:“当什么村长哟,本来是说要过完年再回来的,不过……”黄师傅话没讲完,大嘴领着赵德齐他们,走了进来。

“这是我和你说的黄师傅。”大嘴跟赵德齐说。

“黄师傅,我求……”

黄师傅手一摆,对赵德齐说:“人,我能救,就肯定会帮你救的,这个你放心,那么求人的话,就不要说了,我也不爱听,呵呵。”

赵德齐和他老婆的妹妹听到黄师傅这样说,感动得眼眶含泪,一个劲地点头。

问明情况后,黄师傅走到惠芬面前,看了她一会儿,接着叫赵德齐把惠芬扶到椅子上坐下,他走到惠芬身后,撸起袖子,一只手扶住惠芬的肩膀,另一只手放到惠芬的额头上,大力地揉,揉了近五分钟,黄师傅喝了一声,用手掌在惠芬的额头上用力拍了一下,只听“啪”的一声,奇迹出现了。

惠芬一直耷拉着的眼皮居然慢慢地抬了起来,眼珠子转了转,木呆呆的脸上开始有了表情……

“惠芬!”赵德齐激动万分,抓住他老婆的手,叫了一声。

“姐啊姐,你没事吧?”惠芬的妹妹抹着眼泪问她。

“这是怎么了?”他老婆看看左右,一脸迷茫相,居然开口说话了,“哎,赵德齐,我们,我们怎么在这里……这这这,这里?哎呀,小武师傅,你怎么也在?难道我又死了一回?哎呀!”惠芬说着说着,突然大叫起来,吓了我们一跳。

赵德齐赶紧搂住他老婆,宽慰说:“你没死没死,不要怕,你就是丢了魂了,是这位师傅,这位,黄师傅,救了你,快快,救命恩人哪……”赵德齐说着,拉着他老婆就要给黄师傅跪下。

黄师傅忙阻止,说:“不要这样不要这样,举手之劳嘛。快快快,坐下坐下,都坐下。”

招呼我们都坐下后,黄师傅问惠芬:“你跟我说说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我……”惠芬结结巴巴,回忆说,“我在睡觉,听见有人敲门,然后我就去开门,门一开吧,看见个和我差不多岁数的女人——好像比我还要大个把岁,她告诉我,说我的房子被人家给占了……”

“房子被占了?!”赵德齐一脸奇怪,“我们哪儿来其他的房子。”

惠芬说:“是啊,没呀……我也跟她说,我没其他房子啊,可她一把抓住我的手,要我跟她去看,然后我稀里糊涂地,就去了……”

“你知道你去哪了吗?”我问她。

惠芬摇头,说:“我不晓得,出了门好像就到了一条土路上了,这路两边是什么样子,我也没注意……她就拉着我使劲跑,使劲跑……后来好像,不晓得怎么搞的,她突然就不见了,我当时累得要命,腿一软就躺到地上了,然后就觉得特别特别瞌睡,就这么睡着了……这个再后来嘛……”惠芬看着赵德齐,接着说,“我好像听到你们喊我,叫我回家……再后来,好像没什么印象了。”惠芬说完,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脸,满面惊恐地问黄师傅,“黄师傅,你说我这是不是被什么脏东西给迷了?我前几天才‘死’过一次,还在殡仪馆里躺了两个晚上,是不是在殡仪馆的时候,惹上了脏东西?”

黄师傅对惠芬说:“前面的事情他们都跟我说了,不过从你说的这些来看,那个女的,好像对你并没有什么恶意。”

惠芬连忙点头,说:“是是是,那个女的好热情,看上去也一点都不吓人,可是她干吗要拉我去看房子,还说那房子是我的,被人给占掉了。”

我站在一旁听得很仔细,听完惠芬说的那些东西,我心里渐渐有了个大概,我对惠芬说:“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我想,那女鬼说的房子,就是你的墓。”

“对对对对,我也是这么想的。”猴子竖起食指在空中敲个不停。

大嘴对他说:“你不要打岔,让凡子说完。”猴子很不情愿地合上了嘴巴。

我说:“这殡仪馆修坟墓,都是在火化前就要开始修的,火化以后,回来了就直接下葬……那个,你们也修好了吧?”我看着赵德齐,觉得这话特别不好问。

赵德齐的表情倒是十分自然,回答我说:“对对,就是那个王师傅修的。在去J市的那天,就已经修好了。”

我拍了下巴掌,说:“这就对了,这坟墓修好了,可人却活过来了,那坟墓不就空着的吗?这坟墓无主,可能就哪个孤魂野鬼跑来给占了,然后呢,估计那旁边埋着个热心的‘女人’看不过去,于是跑来找惠芬,想告诉她,这墓地被其他东西给占了。”

刘俊笑了笑,说:“那这么说,那女鬼倒还真的蛮热心。”我对他做了个不置可否的表情。

黄师傅听了我的话,不住点头,连声说:“有道理,有道理。”

“黄师傅,那,那个鬼,还会不会缠住我们惠芬不放?”赵德齐还是很担心,这担心有道理,虽说那女鬼是一番好意吧,可要老是缠着惠芬不放,三天两头地跑来要拉她去占回自己的“房子”,这也很要人命。

黄师傅说:“这个容易嘛,把她这个头发,剪一点下来,烧成灰,把这个头发灰,埋到那个坟墓里面去就可以。”黄师傅说着,用手指了指惠芬的头发。

“这样就行?”赵德齐嘴巴咧得老大。

黄师傅点点头。

惠芬妹妹怯怯地问:“这么做,会不会有些不太吉利?”

黄师傅还没开口,惠芬自己就说了:“哎,这有什么吉利不吉利,我都是死过一回的人了,在殡仪馆都躺了两天,要说不吉利,有什么比这个更不吉利。”

赵德齐也同意他老婆的说法,连声说对,又说只要人好好的,管什么形式上的吉利不吉利。

黄师傅点点头,呵呵地笑。

这时猴子忽然意识到个问题,叫起来:“哎,不对啊,刚才不是说这坟墓好像被个什么孤魂野鬼给占了吗?如果就这么去埋那个头发灰,会不会又出什么问题?”

黄师傅的手在空中轻松地一晃,说:“这个容易,埋头发灰之前打一挂爆竹就好了。”

我好奇,问:“这有什么讲究吗?”

黄师傅笑:“讲究就是赶走它。”

我……

废话不是吗,每次我们想刨根问底时黄师傅就要打马虎眼。

临走前,赵德齐从口袋里摸出几百块钱,说是感谢黄师傅的,黄师傅硬是没收,回到镇上后,赵德齐又要给我们,我们自然也没有要。

第二天,王师傅向大嘴问及此事,大嘴说搞定了,又告诉王师傅,其实王师傅没猜错,那惠芬的确是跑魂了,昨晚上招魂也招回来了,不过就是那惠芬身体有点虚,一时没醒过来而已。王师傅听了,很是有几分得意。

那天晚上因为时间太晚了,加上又要送赵德齐他们回来,我们也没顾得上和黄师傅多聊,这天恰好赶上大家都没事,于是就一同去了土凹,看黄师傅。

说到突然回来的原因,黄师傅告诉我们,村子里前些天出了件事,闹得很是玄,关乎好几个人的性命,没办法,他才赶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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