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全和郑家兄弟被赶到的巡检司同僚救下山去,李毅观已控制了红寨一干人,虽然两厢对质,官府亦不能拿他们怎么办,但因为被拘禁受伤的是官府和城里来人,所以那寨主亦理亏不能辩驳,只能任随他们将人带走。
李毅观看到少年护送下来的曾小玉,不由慨叹:“你一个书香家门的端庄小姐怎敢逃婚离家到这里?”
曾小玉经历几日颠沛波折,不免发髻散乱面容憔悴,但遮不住清白丽质的眉目容貌,她只是蹙眉摇头答了一句:“我断不会嫁与司家。”
再看向那少年人:“那口棺材该如何处置?”
“棺材不能开,红寨的人也不会让你带走,他们已经保管了几十年,不怕再保管下去。”少年人的目光深静如沉江西月,又看看曾小玉:“这里出的事瞒不了,索性铺开大家都知道,我还跟你们回去坐牢,曾小姐……也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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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后的事,都是巡检司办的,盛全只是被迷烟滞了力气,烟散去已无大碍,所幸郑家兄弟也没受大伤,只是流血过多十分虚弱。
事后巡检司李大人勒令带回了赵肆,治了他几条勾结谋害以及玩忽职守的罪过,下了大狱。
但至于少年和曾家小姐的事,那是一段时间以后,他才慢慢得知了前后,可那都是后话,只是关于她为何此回单单跑到红寨,经过调查,据说乃那江渡的艄公,那段时间就收了红寨人的银子,只当是坐船的,尽多往红寨去送,到地方也寻些话头勾引外人上岸去游玩或诸如此类的,实则艄公也想不到红寨的人此段时间是想引来外人生杀,后来断续又查出红寨人那两日另已杀了一、二个落单之人,事情传扬开去并上报到州府衙门,知府下命抓了那糊涂寨主的壮汉正法,才算是以命抵命平息风波。
如此这般,事情也就告一段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