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脸的时候，那个女人又在镜子里出现了。

他惊惧地看着镜子，任凭脸上的水流淌到他的名牌西装上，“这样做是要生小孩的，你不怕吗？”

女人哀伤地看着他，幽怨地问着。

他一拳砸过去，镜子碎了，女人也消失了。

已经好几个月了，那个女人总是这样缠着他，她会在办公桌边、副驾驶席上、镜子中、浴室里、床头床脚……突然出现。

她就那样哀伤地看着他，幽怨地问：“这样做是要生小孩的，你不怕吗？”

十个月前，他把她拉到一个无人的地下通道，在她身上乱摸乱抓时，她也是这样哀伤地看着他，幽怨地问：“这样做是要生小孩的，你不怕吗？”

就是这句话，彻底激发了他的兽性，那天夜里，他折腾了她很久，十分尽兴。

而她问了那句话后，就再也没有呼救，也没有再挣扎，安静地承受他的蹂躏。

太安静了，以至于他全身瘫软在她身上时，才发现她圆睁着眼睛，已经死去很久了。

那双眼睛败坏了他的胃口，他很久都没有出去寻找新的猎物。

然而她还是不肯放过他，她总是突然出现，永远不变的哀伤，永远不变的幽怨，还有那永远不变的问话，“这样做是要生小孩的，你不怕吗？”

躺在床上，他忽然感觉到了什么，她来了，正在轻轻抚摸着他的肚子，随着她的抚摸，他的肚子慢慢地隆起，高涨……

他睁开了眼睛，他的肚子已经变得很大了，大得像一个即将临盆的孕妇，他恐惧地大叫，想爬起来，身体却非常沉重，好像被成堆的铅球压着。

她哀伤地看着他，一边继续抚摸着他，一边幽怨地问着，“这样做是要生小孩的，你不怕吗？”

他的肚子忽然破裂了，十几个小孩从里面爬了出来，号哭着，嘶叫着。

他们伸手抓扯着他，撕下他的血肉和器官，大口大口地吃着，嚼着。

她抓起一个正在拉扯肠子的小孩，送到他的眼前，幽怨地说着，“我警告过你的，这样做是要生小孩的……”

小孩贪婪地看了看他，随后伸出手，抠下了他的眼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