堵车已经很久了，手机没有信号也很久了，他放下了手机，焦躁地看着车窗外。

公路上，弥漫着白色的雾，他只能勉强地看到前方那辆车。

下了车，他活动了一下筋骨，向前走过去，想打听一下前方的路况。

他忽然打了个寒战，旁边的那辆车上，司机一动不动地僵在了座位上，脸色青得可怕。

他伸出手指试了试对方的呼吸，又飞速地撤了回来，“来人啊！来人啊！这里有人死了！”

他的喊声，在浓雾里显得很闷，很哑，犹如在密闭的空间中喊叫一般。

没有人来。

他飞速地在弥漫着大雾的公路上奔跑着，拍打着一辆又一辆的汽车，“来人啊！这边有人死了！”

他慢慢放慢了脚步，因为所有的司机，都没有回应他，他们都一动不动，僵在座位上，青着脸，没有了呼吸。

他忽然感到一股冷透骨髓的寒意，发狂般地向自己的车跑去，到了！到了！打开车门，他愣住了，自己正坐在座位上，一动不动，青着脸，没有呼吸……

手机铃声惊醒了他，“喂喂？你到底什么时候回来啊！等你好久了！”

雾已经散了，一辆辆的车，正在缓缓移动着，他看着那些冲他微笑的司机，那些面孔如此熟悉，“嗯，路上遇到了点儿雾，我马上回来。”

他在后视镜里看到自己在微笑，和外面的司机一样，这笑容发青，有点儿诡异。

车队，缓缓向城市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