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树海的出现超出了我的预想,也正因为他的出现,让我对于空白的人有了更多了解。
我从未想过,在我的生活中,在我的周围竟然存在这么神秘的组织,且无声无息,不留痕迹。
我不知道是否应该继续调查下去,也不知道如果调查到什么,我的生活、我的人生、我周围的一切会不会因此而改变。
这让我忽然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
这是一张敌暗我明的角逐,我害怕我的调查会让最亲近的人陷入危险,爸爸妈妈、蔡小静、大龙还有茶壶,甚至还在危险期的师父。
不过祁树海的一句话让我在迷惘中又坚定下来,他离开时,嘱咐我不要对任何人提起他的出现和存在。
当时,我追问他:“你就不害怕吗?”
祁树海转头对我说:“当然害怕,我也是人,是人就会对未知、危险的东西充满恐惧。”
他顿了顿,说:“但我是一个社会新闻记者,这是我的职责,如果我能揭露真相,就能让更多阴暗暴露在阳光下,让更多人从中获得解脱,这么想想,我就无所畏惧了。”
祁树海离开后,我将这些信息对大龙和茶壶转述了一遍,他们听了也是一脸惊奇。
大龙说:“你确定对方是祁树海?”
我微微颌首。
大龙直摇头:“这家伙真是疯了!”
茶壶说:“现阶段,不管是祁树海的调查还是推测,都非常具有参考价值,或许那些失踪女孩就是被洗脑了,继而被抹去记忆,植入新的程序。”
大龙问:“你们没感觉奇怪吗,吴海文的女儿失踪了,按照祁树海的理论,他是被空白的人抓走,抹去了记忆,那为什么吴海文会在其他地方‘使用’另一个失踪女孩呢?”
茶壶说:“他应该知道自己的女儿在空白的人之中,也知道自己‘使用’的女孩是来自空白的人。”
我眼前一亮:“这听起来更像某种交换,用自己的女儿交换别人的女儿,自己使用别人的女儿,而自己的女儿也被别人使用!”
大龙摇摇头,说:“不不不,你的这个猜测太超乎常理了!”
茶壶说:“如果她们被洗去了记忆,吴雨珊就不应该记得吴海文了。”
我说:“以现在的科学技术,人的大脑尚未被完全认识,所以吴雨珊虽然被抹去记忆,但肯定是某个东西触发了她,唤醒了她残存的记忆,这也就能解释她为什么会直接回家捅伤吴海文,而吴海文不仅没报警,反而让人将吴雨珊带走了。”
大龙问:“这么说,吴海文最后也是因此自杀了?”
茶壶说:“他究竟是自杀还是他杀暂时没有定论,但肯定和吴雨珊的再次出现以及空白的人有关系。”
大龙说:“这些都是我们的推测,没有任何实质证据。”
我说:“所以说,这案子非常危险棘手,关于空白的人,我们只有推测而已,再者,师父还在危险期,他帮不了我们。最后,这案子现在归专案组管辖,我们没有办案权,就算最后能找出真相,也会受到处罚,我现在征求意见,如果你们不愿意,可以退出。”
茶壶说:“大陈,你这么说是不是太瞧不起我们了。”
我转头看看大龙,大龙想了想,说:“我本意是不愿意参加的,你们也知道,我脑子不太好使,破案基本靠猜,而且体力也差,追击犯人也不考虑我,我想了想,我唯一能说服自己参加的理由只有一个了。”
我和茶壶都莫名紧张起来。
大龙模仿吴彦祖,做了一个抓头的动作:“那就是我的颜值,如果我在的话,起码能拉高咱们三个人的颜值!”
这种时刻,也就只有大龙的插科打诨还能让我笑得出来。
如果祁树海的推测属实,那么丁小文和王媛可的跳楼举动确是被人做了指示,那么现在仍在医院的王媛可还是充满危险。
我们必须尽快找到打开王媛可的钥匙,她的爸妈还有同学显然没起作用。
调查之中,我意外发现王媛可当年失踪前,曾谈过一场恋爱,那是她的初恋,对方叫鲍旭,王媛可的学长。
后来鲍旭去外省上学,他们被迫中断了这段感情。
对于这个鲍旭,我甚至没有一成把握,但抱着试试看的态度,还是辗转联系到了他。
大龙说:“相信初恋的力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