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月4日 星期六 天气晴
昨天晚上十点,傅主任将我和一个叫做肖思凡的姐姐送到了一处农家庄园。
那里很美,院子很大,有菜地,还有小池塘。
通过长长的甬道,傅主任将我们带进了那栋小楼里,然后我想问他要做什么,他对我说“听话”,否则后果很严重。
那就是一扇普通的门。
开门的是一个四五十岁的中年男人,他笑着对我们说:“欢迎你们,两位小同学。”
我忍不住回头看了看,傅主任已经走远。
这时候,那个中年男人拉住了我的手,再次招呼我们进去。
我从来没有想过,走进了那扇门,就再也走不出来了。
对我来说,昨天晚上就是一场噩梦。
进门之后,那个中年男人就一直盯着我们看,还说非常不错。
他的眼睛瞪得很大,眼珠子在眼眶里肆意转动着。
接着,他就开始对我们动手动脚,那个叫做肖思凡的姐姐没有反抗,反倒是我一直拒绝。
那个中年男人笑眯眯地说要我听话,那个叫做肖思凡的姐姐也要我听话,她还说这样做就是在帮姚校长和傅主任。
就这样,我听了她的话,然后任由那个中年男人将我们肆意玩弄了……
我趴在那里,感觉自己的身体快被撕碎了,但是我没有哭,直至我感觉自己的后背一阵剧痛,我惨叫出来,这才发现那个男人竟然拿着一块刀片在刮我的后背,鲜血直流。
他一边刮,一边兴奋地说:“你们叫啊,不痛吗,痛就叫出来啊!”
我从床上跌了下来,连滚带爬地想要逃跑,但是门锁住了,我逃不出去,最后还是被那个中年男人抓了回来,他再次将刀片对准我的后背,还有肖思凡的后背。
他明明笑着,却犹如鬼魅。
在肖思凡的背上,我竟然看到了很多条割痕,像是一条条不怀好意的蚯蚓,然后那个男人称赞道:“还是凡凡听话……”
我的脑袋一下子就空了。
我只记得被那个中年男人拖回了床上,任由他肆虐,我的眼角有泪,全部流进了我的嘴里,我的心里……
那场暴风雨之后,我和肖思凡被丢了出去。
我们跪在台阶上,像是两只无家可归的小狗。
天上的月亮很亮,我却感觉它再也没有了光泽。
肖思凡虚弱地问我:“你,还好吗?”
我感觉后背传来一阵阵痛意:“疼,我的后背好疼……”
肖思凡点了点头:“这需要一个过程,慢慢就适应了。”
我问肖思凡:“我们为什么要这么做?”
那一刻,肖思凡脸上浮现出隐约的自豪:“这是我唯一能够帮助姚校长的途径,也是我唯一能够为他做的事情了。”
我没有再说什么,也没有再问什么,直到傅主任出现,将我们接走。
他先是送肖思凡回去了,然后又将我送回了家。
回家之后,他将一个小药盒交给我,里面有纱布,酒精还有止痛药:“谢谢你,你帮了我的一个大忙。”
那一刻,我突然充满了价值感,他说谢谢我,还说我帮了忙。
我摇了摇头:“只要能够帮到你,我就心满意足了。”
他突然变了脸,眼睛变成了一双钩子,钩住了我的命门:“但是,我还是不能原谅你对我的欺骗,你要一点一点地还债,直到我彻底原谅你!”
接着,他坐上车离开了。
我怔怔地站在那里。
我很失落,毕竟,他没有原谅我。
我又很兴奋,我感觉自己好像找到了与他和好的办法。
我回到了房间,看到睡着母亲和弟弟,又看了看桌上的那个娃娃摆件,她的目光变得越来越冷,就像深夜里的月亮。
感觉可以照亮回家的路,我却怎么也找不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