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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德东短篇集38:噩梦成真
我们都置身在一个巨大的摄制棚里,没有人知道导演是谁。

奇怪的邀请
  
  
  潘晓军这个名字像男孩,其实她是女孩。

  她哥哥偏偏叫潘晓红。

  有人劝他们换一换,两个人都不干。

  潘晓军1979年生人,像所有这个时代的女孩子一样,她喜欢演艺,在华才影视艺术学校读书。

  一个太阳很好的日子,同学们都在传说,有个省城的女导演来选演员了。但是,她并没有面试任何人,只是翻了翻大家的材料就走了,好像不怎么满意。

  大家都有些失望。

  这是一个小城市,很难遇到什么机会。

  可是,几天后,潘晓军突然接到一个改变她命运的电话。

  是那个女导演打来的。

  她说:我是电视系列剧《噩梦成真》的导演,我姓黄。这个剧总共12集,我们已经拍完了11集。为了找到最后一集的女主角,我跑了几个相关学校,翻阅了很多学员的材料,最后决定用你。《噩梦成真》将避开传统电视剧的拍法,它的内容是由实录的生活片段剪辑而成。如果你愿意,明天就到省城来,拍摄只需三天时间。你走进这个城市,就等于进了摄影棚,我们的摄像机可能随时在你看不见的地方拍摄你……

  潘晓军很兴奋,这是多少人羡慕的事啊。

  可是,她又犹豫了:这意味着一台隐蔽的摄像机把自己三天三夜的私生活偷拍了下来……

  她还是决定试一试。这是一个重要的机会,《噩梦成真》很可能让她美梦成真。

  最后,黄导演嘱咐她:你到省城后直接住进蓝梦宾馆,费用剧组已支付。

  次日,潘晓军穿上一身最漂亮的衣服,坐车向梦进发……

熟悉的面孔,陌生的子弹

  潘晓军走出火车站,一辆的士正好停在她身旁。

  她一弯腰钻进去,对司机说:“蓝梦宾馆。”

  司机竟然不知道有这样一个宾馆,潘晓军就对他说了地址。

  出租车绕来绕去,终于来到城郊结合处的一条僻静的街道,但是,没看到什么宾馆。

  潘晓军说:“肯定就在这附近,我自己下车找吧。”

  付了钱,下了车,她东张西望朝前走。

  已经是黄昏了,有点冷。

  她想问一问路,可是马路上没有一个行人,很萧条。

  她想起那个黄导演的话,猛然意识到,现在摄像机是不是就在暗处呢?那个出租车司机是不是安排好的呢?

  有一个老太太突然从两个楼的空隙闪出身子,吓了潘晓军一跳——她瞎了一只眼,另一只眼直直地盯着潘晓军。

  潘晓军停下来。

  她只能问这个老太太了。

  “婆婆,蓝梦宾馆怎么走?”

  老太太低声问道:“你来这里干什么?”

  “我……”

  老太太朝她的背后指了指,说:“回去,快回去!”

  “为什么?”潘晓军稳了稳心神,问道。

  “有个跟你一样年轻的姑娘,也在这儿跟我问过路,结果她死了,死得特别难看。唉,那是十年前的事了……”

  潘晓军打了个冷战。

  “你不相信就算了。”老太太一边蹒跚地走开,一边神神叨叨地说:“你的命天注定,谁都救不了你。”

  潘晓军望着她的背影,不知道她是一个戏里的配角,还是一个精神病。

  她继续朝前走。

  终于,她看见了一个独立的小楼。看看门牌号,正是她要找的。

  这个楼很旧了,只有招牌是新的:蓝梦宾馆。

  她慢慢走进去。

  前台只有一个服务员。她的态度很冷淡。

  潘晓军同样不知道她是戏里人还是戏外人。

  办完了手续,潘晓军走进自己的房间,立即给那个黄导演打了一个电话,告诉她自己到了。

  接着,她想洗个澡。

  但是,她调好了水温准备脱衣时,忽然想到:这个洗澡间会不会有摄像机?

  她决定不洗了。

  和衣躺在床上,她静静回想今天的所有细节……

  天渐渐黑下来,她没有开灯。

  突然,电话响起来。

  拿起话筒,里面没有声音。她感到有些诡怪,就挂了。

  过了一会儿,电话又响了,在空荡荡的楼里很刺耳。

  潘晓军又一次把话筒拿起来,里面还是没有声音。但是,这一次她感觉到那一端有人,她明显听到里面有轻微的鼻息声。

  “谁!”潘晓军的声音都变了。

  对方终于没有说话。

  潘晓军又挂了电话。

  她想起了老太太的话,想起那个十年前的年轻姑娘,身上一阵阵发冷了,暗暗对自己说:也许,这些都是剧中情节,你可不要表现得太丢人。

  想了想,她把电话线拔了下来,然后,缩进被窝,等待下文。此时,她猜测这个电视剧可能是一部恐怖片。

  不一会儿,电话又响了!

  潘晓军差点惊叫起来。定定神,她才听出这次是自己的手机在响。

  “小潘,我是黄导演。今晚你要敷面膜睡觉,一会儿有服务员给你送去,我们要拍这样的镜头。”

  没等潘晓军说什么,电话已经挂了。

  潘晓军正在愣神,有人敲门。

  是一个中年男人,他来送面膜,还有一身黄色的睡衣。

  潘晓军发现,这个人的表情有点复杂。

  他走后,潘晓军关好房门,走进洗手间,遵照导演指令,在脸上敷面膜。

  镜子里,她的脸白白的,只剩两只眼睛和一个嘴。

  她被自己吓了一跳。

  此时,她肯定了这个电视剧是一部恐怖片。

  她换上那身黄色的睡衣,刚刚睡着,就被敲门声弄醒了。

  门外说:“查夜!”

  她打亮灯,起身去开门。

  门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推开了,一个人用手枪顶住了她,还没等她惊叫出来,几颗子弹连发射进她的心脏。

  在离开人世的那一瞬间,潘晓军看清了那个人的脸——那是一张多么熟悉的脸啊!

变态的声音

  这天夜里,潘云飞家的电话响了。

  他拿起话筒,里面没声。

  又过了一会儿,电话又响了,接起来,还是没声。

  潘云飞猜到这是一个恐吓电话。

  “请讲话。”他平静地说。

  里面传出一个声音,很低,低得都有些颤抖:“你女儿今夜将死于非命,她死在你儿子之手。此时,在一个你不知道的地方,你儿子正在黑暗中向他的妹妹靠近……”

  “你变态!”潘云飞吼道。

  那个人不理他,继续说:“我此时此刻是在向你实况转播。他的枪顶在了妹妹的心脏上,表情十分狰狞,他的手指一点点勾动了……”

  潘云飞打断了他:“你想干什么?”

  “这是你应该得到的惩罚!”

  潘云飞绝望了:他们不是敲诈,而是报复。

  “……唉,枪响了,声音真难听。”说完,对方就挂了。

  潘云飞已经预感到了大事不好!

  儿子说去省城看同学,昨天就走了。而女儿今早也说去省城玩儿,离开了家。

  他立即拨打女儿的手机。

  “嘟——嘟——嘟——”

  潘云飞的心越缩越紧。

  终于有人接听了,竟然还是刚才那个恐怖的声音:“她死了,她不会再接电话了。你愿意和我聊吗?”

  “你们把我女儿弄到哪去了?”

  对方“咯咯咯咯咯”地笑几声,把电话挂了。

  潘云飞如坐针毡。

  他的妻子死得早,他一直没有再结婚,一个人把这两个孩子带大,他们是他的命根子,失去一个都是要了他的命!

  抬起头,他看见一家人的照片,儿子和女儿一齐朝他灿烂地笑着。

精神病司法鉴定

  犯罪嫌疑人很快就被抓到了。

  他正是死者的哥哥潘晓红。

  潘晓红神情呆滞,话语离奇。

  “你为什么要杀你妹妹?”

  “拍电视剧。我是主角。”

  “你的枪是怎么搞到的?”

  “导演发的。”

  “导演是谁?”

  “导演是导演。”

  “她长得什么样?”

  “她的脸很白。”

  “你杀死你妹妹之前在哪里?”

  “我抢了一个女人的煎饼,把她推倒了,她说很疼,我对不起她。接着我又把刀子插进了一个女人的心脏,后来她又活了。她们都穿着黄衣服红衣服,很漂亮。”

  警方怀疑潘晓红精神失常了。

  为确定他作案时行为的责任能力,警方带他到市精神病院司法鉴定科进行智力测定。
  
  1、定时能力

  “今天星期几?”
  “星期一。”
  “现在是几月?”
  “8月。”
  “今天是多少号?”
  “13号,不,是3号。3万。”
  “什么3万?”
  “报酬。”
  “今年是哪一年?”
  “1979年。”
  “是吗?”
  “是。她比我小两岁,小时我总哄她。”
  
  2、定向能力

  “你从哪里来?”
  “宾馆。”
  “你现在在哪里?”
  “医院,给妹妹止血。”
  
  3、鉴定记忆和逻辑思维程序

  “顺背:659。”
  “659。”
  “倒背:659。”
  “659。”
  “我要你倒背。”
  “659。”
  “现在你大声从1数到10,然后再顺背329。”
  “1,2,3,4,5,6,7,8,9,10——1979。”
  “9加3等于几?”
  “12集。”
  “32加23等于几?”
  “蓝梦宾馆。”
  “与快对应的概念是慢,与上对应的概念是什么?”
  “慢。”
  “与软相反的是什么?”
  “白。妹妹的脸特别白,她吓我玩儿。”
  “3减2等于几?”
  “1。”
  “100减100等于几?”
  “等于噩梦成真。”
  
  ——据警方掌握的情况,案发前,潘晓红曾经住在蓝梦宾馆,值班的服务员证实说,他挺正常的,不像是个精神病,不过他住进来后,很少出门,不知道他在房间里干什么。

  警方问,他接触过什么人?

  服务员说,一直没看见有人跟他来往。在案发当天下午三点钟左右,他突然出来了,急匆匆地走了……

幸运砸着了没有准备的脑袋

  潘晓红是个不爱说话的人。

  他23岁,从小就喜欢唱歌,梦想当一个歌星。

  去年,他自费出版了一张个人专辑。

  干了一辈子公安的父亲一直反对他和妹妹从事演艺行当,不过,最后他还是为儿子掏了钱。

  这天早上,潘晓红接到了一个陌生人打来的电话。

  她自称是省城一家影视公司的导演。

  “我们正准备拍一部12集电视剧,名字叫《噩梦成真》,想请你演男一号。如果他愿意的话,立即来省城试镜。”

  潘晓红所在的城市离省城100多公里。

  他的心兴奋得差点跳出嗓子眼。想当演员的人有太多太多,他妹妹就是其中一个,她从小就想当明星,终于不顾父亲的阻挠,花钱上了一个影视学校。尽管她在那个学校里最优秀,可一直没遇到上镜机会……

  这么好的事怎么就落在自己头上了呢?

  他怀疑是朋友恶作剧,逗他开心,就问:“您是怎么知道我的?”

  “猎头公司。”

  “是星探吗?”

  “差不多吧。”

  潘晓红还是觉得这件事有点牵强:“可是您用什么让我相信您呢?”

  对方居高临下地笑了笑:“不瞒你说,现在十几个人都在竞争这个男一号,其中还有很有名的演员,可我们只想找一个从没有演过戏的人,而且不排练,直接实拍,追求一种真实的效果。我们从猎头公司提供的资料上,看到你资料和照片,觉得你合适。如果你不愿意,我们可以再找人,没关系。”

  潘晓红急忙说:“什么时候报到?”

  “我们先谈谈片酬。”

  还有钱!

  潘晓红都不考虑这个了,只要能当主角。

  “由于这部电视剧的特殊性,它拍起来耗资巨大,因此,演员的片酬就相对低一些。你的片酬是3万。”

  “钱是小事。”

  “你同意的话,今天你就坐414次列车来省城。当然,我们得面试一下,如果你通过了,我们先付你三分之一的订金。”

  “我怎么联系你?”

  “你到了之后,我们会接你。”

  当天,潘晓红就悄悄整理好行装,急切地踏上了开往省城的火车。

  他没敢对父亲说实情,只是说去省城看同学。

  他想等他通过面试之后,正式和剧组签了合同,再把这件事告诉他。

真戏假作和假戏真作

  走出火车站,潘晓红东瞅瞅西看看,不见有人接他。

  正愣着,一辆黑色轿车停在了他面前。

  车窗慢慢摇下来,露出一张女人的脸。

  她戴一副墨镜,脸上好像擦了太多的粉。他看她第一眼觉得有点面熟。

  她说:“上车吧。我就是。”

  潘晓红迟疑了一下,上了车。

  后排坐着两个年龄挺大的男人,都戴着墨镜,一言不发。

  他们的神情一点不和善。

  那个女人一边开车一边对潘晓红说:“这部影片的内容分两条线索,一个是你,你走进我们的摄影棚,其实就是走进了一种惊险的生活;而另外那个女主角和你不一样,她什么都不知道,我们让她生活在一个巨大的摄影棚里,就好像在梦里一样,她无法让自己醒过来……你不能半途而废,否则不但拿不到一分钱,还要赔偿我们的全部损失,因为我们要换演员,一切都得重来。”

  他们把潘晓红带到了蓝梦宾馆。

  那两个男人站在了门外。

  那个女人进了房间,她坐在沙发上,突然对潘晓红说:“你有没有觉得见过我?”

  潘晓红愣了。

  他确实好像见过她——在家门口小摊吃早点的时候?在深夜回家的路上?

  他怎么都想不起来。

  “是的,我见过你。”

  “我跟踪你很多天了。”

  “……你为什么跟踪我?” 潘晓红不解地问。

  “考察。”她笑了笑,说:“你好好休息,过些时候,我们给你试镜,如果没问题,我们就签合同,开始拍。但是你切记,不要随便走出这个房间,你可以打电话让餐厅送饭。”

  她走了后,潘晓红开始怀疑这一切的真实性。

  他在宾馆里呆到第二天下午,一直没出门。

  终于,那个女人打电话来了,她让潘晓红立即赶到一个试拍点。

  潘晓红打车来到那条僻静的街道,见到了她。她还是戴着墨镜,潘晓红一直不曾见过她全部的脸。

  那两个年龄很大的男人依然在她左右,都戴着墨镜,身份不明。他们不说话,表情依然不和善。

  那个女人说:“你在这个戏里的角色是一个被逼上犯罪道路的小伙子。今天我们先试几个镜头,看看你的感觉。”

  那两个身份不明的人开始忙碌了。他们从一个工作车上抱出摄像机,开始连接电线。

  那个女人指了指路边一个卖煎饼的女人,说:“这是第一个试拍点。那个穿黄衣服的是我们的演员。你走过去,拿起一个煎饼就走,她会追上你要钱,你恶狠狠地把她推倒在地,撒腿就跑……”

  潘晓红按照导演的指令当了一回“无赖”。

  他一点都没有紧张感,尽管他知道摄像机在拍他。

  导演对他的表现似乎很满意。只是那个女演员有点委屈,因为潘晓红把她摔得太重了。

  戴墨镜的女人又说:“一会儿还有一个穿黄衣服的女人在马路对面的假肢厂大墙下出现,她拎着黑皮箱,鬼鬼祟祟的样子。她是我们的演员,扮演女贼。你黑吃黑,跑过去用刀刺进她的腹部。她惨叫一声,躺下了。你很害怕,手不停地抖,拿了几次才拿起她的黑皮箱,然后踉踉跄跄地逃离……我说明白了吗?”

  “明白了。”

  尽管导演告诉他,那刀子是伸缩的,可是,当潘晓红把刀子刺进对方腹部时,心都缩紧了。

  这一次,那个女人好像不太满意。她认为潘晓红的表情太假,太像传统影视剧里的坏人了。

  “我们之所以找一个从没有演过戏的人,就是想跳开旧框框,追求一种真实。”她大声说。看表情,她似乎都对潘晓红失去了信心。

  潘晓红又惭愧又着急。

  “我能演好的,我们再试一次……”他说。

  她无可奈何地看了看那两个摄影的男人,然后说:“那就再试一次吧。”

  那两个男人同时看天。

  天已经快黑了。

  她又说:“我们先吃饭,休息一下。”

  接着,她拿起电话通知:“第二个试拍点,叫工作人员准备一下,11点钟拍枪杀戏。最后试一次,不行就不再拍了。叫女演员到位!”

  她放下电话对潘晓红说:“你先酝酿一下情绪。这次我们的试拍点在宾馆,你敲门,自称是保安查夜。一个脸上贴面膜的女演员为你打开门之后,你迅速用道具枪朝她的心脏射击,然后转身就跑。你要一直跑,直到我们喊停。这次,为了消除你的镜头紧张感,我们把摄像机镜头隐藏起来了——你不要总想着有摄像机在拍你,也不要总想着自己是在拍戏,你就当自己真的在杀人,这样,你脸上才会表现出惊恐和紧张,这样才逼真。”

  潘晓红走近那个房间的时候,忽然感到双腿在抖,好像要出什么大事。

  他朝那个穿着黄衣服敷着白面膜的女演员开枪时,分明感到有子弹射进了对方的胸膛,血喷涌而出!

  他懵了。

  对方的眼神和惨叫是那样熟悉!

  他没有跑。他蹲下身,摇了摇那女人的肩。

  她抽搐着。

  他木木地揭去她脸上的面膜,目瞪口呆。

  这时候,他已经意识到他走进了一个巨大的阴谋中。

  他跪在妹妹的尸体旁,嘿嘿嘿嘿嘿地傻笑起来。

没结尾

  这是个真实的案例。

  我根据这个案例写了一篇恐怖小说,发表在《盾牌》杂志上。直到那时候,报复潘云飞的神秘人物还没有落网。

  这天深夜,我接到一个女人的电话。

  “我姓黄,我是一个导演。”

  “你好。”我说。

  “最近我拜读了你写的一部恐怖小说,很感兴趣。”

  “哪部?”

  “《噩梦成真》。”

  这时候,我忽然想起小说中的那个女导演就姓黄。我一时不知道这是巧合,还是恐怖从作品中蔓延到了现实中。

  “你想干什么?”

  “我想把它拍成一部12集的电视剧,名字就叫《噩梦成真》。咱们能不能谈一谈?”

  我压制着内心的忐忑,说:“你打算买我的原著,还是想请我编剧?”

  “我想请你做主演。”

  “你不是开玩笑吧?”

  “剧本已经完成了。剧情大致是这样的——有个作家,根据一个真实案件写成了一部恐怖小说,发表后,他接到了一个影视公司的电话,他们说,要把这部小说拍成电视剧。打电话的这个女导演竟然和小说中的那个女导演一样,都姓黄。作家感到这事有点蹊跷。接着,黄导演就邀请他面谈合作的事。他考虑再三,决定单刀赴会。黄导演让他到了省城之后,就住进案件中的蓝梦宾馆……”

  我陡然好像看到了两个背影,一个是疯了的潘晓红,一个是死了的潘晓军。

  她接着说:“这个电视剧从现实到虚构,从虚构到现实,一开始就充满了悬念。你就扮演那个作家,或者说你就扮演你自己——你愿意吗?”

  “我愿意。”我重重地说。

  “那你来吧。来了后,你就住进蓝梦宾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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