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更时分,陆五汉兴奋异常,到潘家后窗楼墙下,轻咳两声。潘寿儿上面听到,开了窗户,由于夜黑,看不真切,瞧个大概,认定是张荩无疑,招手相迎。陆五汉搭好竹梯,轻身爬上,爬到窗边,轻跨而入,寿儿将窗掩上,气未喘匀,就被陆五汉抱住,紧紧相拥,寿儿心跳加速,陆五汉也不出声,狂吻一气,似啃兔头。此种感受,潘寿儿从未领略,既舒坦,又难受;既狂乱,又兴奋;既紧张,又喜悦。如食辣椒,越辣越怕,越怕越想。
陆五汉却是老手,手段高超,技巧娴熟,狂亲之后,施以爱抚,刚柔并济,寿儿飘飘然。陆五汉趁热打铁,剥花生壳一般,两三下,将寿儿脱成少儿不宜。
寿儿双手抱肩,瑟瑟发抖,似有推拒,陆五汉扑将过来,擒住寿儿,推倒放平,分其双股,摆正姿势,抛去繁文缛节,直奔主题。
潘寿儿晕眩,只觉得天地颠覆,自个儿在空中。陆五汉连做数十个俯卧撑,气也不喘一口,寿儿痛并快乐,不尝不知道,人体真奇妙。
陆五汉美不胜收。暗想:虽说近日猪肉涨价,赚得却也不多,手头一点碎银,嫖个烂货尚可,得此黄花小美人,万万莫想。好在自己孝道,感动苍天,赏赐露水情缘。
骇到四更,寿儿通体绵软,浑身香汗,女儿果然是水做的。
陆五汉欲再求欢,寿儿不肯,说天快放亮,公子快快去了,倘若我爹娘察觉,性命不保。
良久,陆五汉才翻身爬起,晨曦光束,由窗帘缝隙间拥进房中,寿儿这才看清陆五汉的脸。此人从未见过!哪里是张荩!
“你是何人?”寿儿无比惊慌,问陆五汉。
“你说呢?”陆五汉淫笑,打袖子里取出绣鞋,亮给寿儿看:“此鞋,你赠我一只,而后,又交与陆婆一只,合成一双,约我夜里,前来幽会。”
“我要的不是你。”寿儿脱口而出。
“那你要何人?”陆五汉逼视寿儿,反问。
寿儿不语,上牙紧咬下唇,心中百味翻腾。陆五汉模样与装束,全然不配,明明是买的,穿在他身,像是借的,说他傻蛋,他还非给此称号置上一套行头。哪有半点张荩风采!
陆五汉,老鬼一个,看穿寿儿心思,嬉皮笑脸道:“今夜,就算是张荩,也未必能让你这般快活。”
寿儿背过脸去,悄悄落泪。
“你我既已偷欢,何苦还想那厮。”陆五汗焦躁地说:“隔夜,我还要来。你若不从,我必将此情,宣扬出去,我谁也不怕!”
扔下一句冷语,陆五汉翻窗、下楼、扛着竹梯,一路小跑,返回家中。
陆婆早起,瞥见儿子,扛梯而过,神色惊慌,知道坏事,扭住质问,陆五汉支支吾吾,闪烁其辞,陆婆痛心疾首,训斥陆五汉:“你个不学无术的东西,孔圣人有言——有主的干粮不能碰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