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背着大包小包的王杰看到只提拎着一只手提包的朱虹时,不禁羡慕起对方的性别来。
“快上车吧!我生怕你赶不过来,连行李都不敢放进行李箱。”边说着,王杰边把大挎包塞进已经满满当当的大巴士肚子处的行李箱里。
今天王杰穿了一身绿色的休闲装,脚蹬特意为远行而准备的旅游鞋,看起来活力十足。
长相粗犷的长途车司机使劲压下行李箱的门,熟练地将和他身体一样笨拙的大巴士倒出了拥挤的汽车站。
“你包包里都装了什么呀?”朱虹好奇地问。
“我带了些钓鱼的工具以及一些摄影的器材,要做个详细的实地调查。”王杰天生具备德国人的严谨作风。
“从汽车站开到西羽岛要多久呀?”
“大约需要三个小时,下午一点就能到了。”王杰打了个哈欠,“我先睡一会儿,这是‘死神的右手’给我们的一通奇怪密码,我把我破解的答案写在了下面,你先自己琢磨着吧!”
王杰侧过身去,扭动了几下身体,不消片刻,头排的乘客都能听到他的打鼾声了。
颠簸的道路令车上的每个人都昏昏欲睡,朱虹看着那些跳跃的字符,眼睛感觉很酸。慢慢地,她也闭合上了美丽的大眼睛,倚在了王杰的身上。
再醒来时,已经是王杰在拍她的脑袋了。
“到了?”朱虹的喉咙因为干燥,变得很嘶哑。
王杰点点头,指着窗外的一块巨大广告牌,只见一个活泼的女孩端着一盆西羽岛特产的鱼,画面旁配有“西羽岛,欢迎你”的字样。
一下车,热情的村民纷纷涌向旅行者打扮的王杰,主动为他提起沉重的包,不由分说地把他俩带进了一家名曰“客来”的农家菜馆。
两人挑选了一个靠窗的座位后,老板娘口齿伶俐地为他们介绍起本店的特色菜来,其语速之快实在让王杰的耳朵接受不了。
“老板娘,菜你就看着办吧!”王杰打断了她报菜名的表演,笑着问老板娘,“我想打听件事行不?”
“什么事?说吧!”老板娘非常爽快。
“这个西羽岛是不是还有个名字叫永渔角?”
“对啊!因为我们这里有条让我们致富的河。”说着,老板娘指着窗外的那条清澈的河。
老板娘见两位小青年饶有兴趣地听着,于是滔滔不绝起来:“几年前我们还一直用‘永渔角’这个名字,但政府规划部门为了要统一规范地名,将我们这里称为西羽岛。之所以叫这个名字,是因为我们这里农家菜的招牌就是那条河里特产的西羽鱼。”
“原来如此。”王杰破解了暗语的一部分,另外“刺钢铁骑”的含义他也想问问,“老板娘你知道‘刺钢铁骑’吗?”王杰故意把那四个字讲得口齿不清,因为他也不知道密码中的四个字怎么念。
“什么骑?”
看着一脸惘然的老板娘,王杰摆摆手道:“没什么,你还是先上菜吧,我的肚子都呱呱叫了!”
“好!马上来。”老板娘这句话不知是对王杰说的,还是对邻座那个一脸不高兴的女人说的。
“哎——哎!老板娘,再来盘西羽鱼吧!”朱虹笑嘻嘻地看了看王杰。
“好嘞!”
“这顿你请客?”王杰看着朱虹那么爽快地点菜。
“不是啊,我钱包没带。”
王杰无语。
酒足饭饱之后,王杰悠闲地剔着牙。
“你说‘刺钢铁骑’究竟是什么东西呢?”
“关于这个问题,刚才在车上我已经发短信问我的同学,知道了‘刺钢’的意思。”
“是什么?”
朱虹俏皮地眨了一下右眼,说:“这其实是一种军事上运用得非常广泛的东西,用来阻塞道路和封闭障碍物中的通道,就是阵地上常见的那种布阵用的刺钢铁丝网带。”
“是那个吗?”王杰指着窗外的那条河。
朱虹放眼看去,见到在那条河边由于没有非常牢固的河堤,村民们只是沿河用铁丝网拉起了一条长长的隔离带,铁丝网上的尖刺煞是吓人。
谜题中的答案揭晓了,在这个“永渔角”真的有“刺钢”,那么“铁骑”相信就在不远处了。
沿河漫步,王杰和朱虹追寻着铁骑的踪迹。潺潺河水清透而又冰凉,河两岸种着光秃秃的树木,除了铁丝网有几处断开的捕鱼口外,没有其他特殊的地方。
“幽蓝色的天堂就在眼前”就句倒是可以解释,也许和这蓝色的河水有关。
“朱虹,你想过通过这些密码最终我们会找到什么吗?”
“没想过,也许是解开凶手秘密身份的通道吧。”
“凶手主动给我们的谜语,我想里面不会有能找到他的线索,毕竟他不是‘Zudiac’,所以可能我们找到的将是一具尸体。”王杰一直有这样的担心。
“学长,你别老想些恐怖的事情,就算找不到,我们就当来这里旅行好了。”
朱虹在推理社团里总以冷美人的形象示人,此时王杰却感受到了她可爱的一面,内心一股暖流涌动,一种前所未有的感觉激活了身上的每个细胞,心脏莫名地撞击起胸膛来。
“看!我们找到‘铁骑’了!”朱虹良好的视力使她看见了远处的一个修车行。
王杰即使眯起镜片后的眼睛,也无法看见修车行的招牌:“那上面写着什么?”
“铁骑修车行。”
到达“永渔角”沿着“刺钢”走,就能到达“铁骑”。看来,最后的谜团只有那句“幽蓝色的天堂就在眼前”了,它和任何一部电影都不匹配。
王杰和朱虹小心谨慎地走进了满是污迹的修车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