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羽岛上,“铁骑”修车行维修工被杀一案的调查工作仍在进行中。
王杰所在的审讯室的隔壁,同伴朱虹也受到了警方的严格盘问。但相对于王杰所在的审讯室,朱虹这边的气氛还算轻松。
“朱小姐,你和王杰是情侣?”
警局特意安排了一位女警来录口供,女警像老师般和蔼地问道。
“不是。”朱虹脸上飞起两片好看的红晕。
“抱歉。”女警咳嗽了一声,继续问,“你和王杰来这里是谁的提议?”
“嗯——”朱虹拖了个长音,回答道,“是他,他说发现了一些东西。”
“是什么东西?”
“是一些密码上给的提示让我们找到这里来的。其实我们主要还是来旅游观光的。”朱虹后面补充的那句话显得很多余。
“什么样的密码?”女警废话不多,每个问题都直奔主题。
“你听说过‘死神的右手’吗?”
一听这话,女警的瞳孔起了点反应,她点点头示意听说过这个杀手。
“是他给我们的密码。”朱虹显得非常平静。
“我可以看一下密码吗?”女警简直不敢相信朱虹说的这些话。
“密码在王杰那里。”
女警在录口供的笔记本上飞快地书写着,写完后,又开始了新一轮的提问。
“昨天晚上十二点至凌晨两点之间,你知道王杰在哪里吗?”
“当然在自己的房间里啊!”朱虹不假思索地回答。
“你有具体的证据能证明这点吗?”女警当然不能轻易就相信嫌疑人同伴的证词。
朱虹用尖尖的手指轻揉了一下额头上那颗美人痣,她在考虑是否要将昨天晚上的事情告诉警方,因为那会对王杰非常不利。
女警看出了朱虹的犹豫,提醒道:“有什么隐情请你如实告诉我——如果你想帮助你的同伴的话。”
“好吧。”朱虹决定还是说出来,“昨天晚上十二点,这个时间我记得很清楚,因为我收听的广播节目在十二点准时开始。那时我的随身听正巧没电了,所以我到隔壁房间想问王杰借电池,但我刚想敲门时却发现王杰房间的门缝里插着一张卡片,门没有关。于是我叫着王杰的名字就进去了,可我发现里面没有人。当时我没多想什么,从他包里拿了电池就回房间了。”
“那么你的意思是,十二点的时候王杰不在他的房间里?”女警把问题简化到回答者只需说“是”或者“不是”。
朱虹点点头,但她很快加了一句:“我想他可能只是去散步了。”
“这个我们会调查清楚的。”女警拿着口供走出了审讯室。
透过门上小小的玻璃窗,朱虹看到女警和一位中年警员嘀咕着,两个人很快又回到了各自的审讯室里。
王杰的嫌疑程度在中年警员的心中又上升了一级,在手套、不在场证明、人证都对王杰不利的情况下,现在王杰只有一个机会来洗脱莫须有的罪名了。
中年警员对着浓眉警员耳语了几句,浓眉警员听从了上司的命令退了出去,将审讯室留给了他们两个人。
“如果人是你杀的,那么请你坦白交代,无谓的抵抗是毫无意义的。但如果你是清白的,那你只有老实告诉我们一切,相信我们警方,否则这些证据在法庭上足以定你犯有故意杀人罪。”在下定论之前,中年警员希望还能为这个年轻人做点什么,因为西羽岛上从来没有过如此年轻的杀人犯。
“是‘死神的右手’把我带过来的。”
“什么啊?”中年警员一听这话张大的嘴把脸拉得如同感叹号那么长。
“这是他给我的地图。”王杰将随身携带的那首像密码一样的诗歌交给了中年警员,现在他才有点后悔自己对这些密码的研究。
中年警员把纸条摆得老远,拉过那盏刺眼的灯,眯起老花眼吃力地读起来:“断头台上,华莱士第三次呼喊。众人遍寻不着辛德勒的……这算哪门子地图?”
“我们所在的西羽岛,在几年前是不是叫永渔角?”
“的确如此。当时因为政府要规范地名,故以我们这里的特产的名字更换了原来的名字。”
“我是研究这首诗破解了其中的密码以后,根据答案的提示来到了这里。”
王杰遂将解开密码的过程告诉了中年警员,中年警员几番中途打断,要求王杰反复讲解,这才最终搞明白了密码所包含的意思。
中年警员赞叹着密码设计的精巧,更暗自为王杰的聪明才智鼓掌。
“这就是我来到此处的目的。我是第一次来到这里,也是第一次见到那个维修工,怎么可能有杀人的念头呢?”王杰说出了唯一对自己有利的情况。
“事情牵扯到了‘死神的右手’,我想有必要和你所在城市的警局协作沟通一下,这几天只有委屈你了。”中年警员现在对案件无法肯定些什么,也无法否定些什么。
好奇真的可以害死人,如果没有强烈的好奇心,王杰怎会介入本案之中,维修工又怎会被杀呢?这点谁也无法确定。
如果按照朱虹的证言所说,那么王杰在半夜究竟去做了什么呢?
令警方伤透脑筋的密室杀人案,使恐慌在西羽岛上蔓延着。有些村民认为杀人的或许是魔鬼,因为只有它才可以在杀完人后把钥匙放回已经锁上的房间门和车门里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