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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冯同》退休神探
退休神探

丝绦般的云朵在天边翻滚,有的借着偶尔逝过的风力相互追逐、嬉戏;有的几朵云纠缠在一起,彼此偎依着,轻咬着耳朵,窃窃私语……唉,这年头,连云都是属于年轻人的,一把老骨头是不配欣赏云彩的,老汪叹了口气,继续在小区里背着手巡视着。

老汪今年63岁了,到这个月底就退休整三年,岁月的斧凿刀刻已经在他的眼角留下了深深地皱纹,但是那双猎人般透亮的眼睛,却好像在诉说着这把刀鞘已然锈迹斑斑的宝刀,里面的刀锋依旧锋利如常,只要一有机会宝刀出鞘,依旧可以睥睨江湖,锐不可当。老汪退休以前在市里刑侦大队当一名刑警,年轻时曾名噪一方,当年的老汪有胆有识,工作既有年轻人的干劲儿和魄力,也不失成熟老手的机警和沉稳,在他手里,破过好多大案、要案、疑案、悬案,各级领导和有关部门的嘉奖令也挂了整整一屋子。只是这人一过六十,按规定得退休了,老汪知道这是国家对于他们这些干了一辈子公安的老人的体恤与照顾,但是自己真觉得自己还能再干个十年,还能再破一批大案,或者为国家再多培养一批年轻的好警察。可惜规定就是规定,老汪只能服从规定,卸甲归田,回家养老。

人是一种很奇怪的动物,越没有什么,越想要什么,而当人得到了自己之前想要的东西后,却又发现好像自己又根本不曾想要过它似的。老汪就是这样,当刑警的时候,没日没夜的工作,尤其是办起案子来,根本不分什么周末节假日,那时老汪最想的就是能放上个几天假,哪怕是半天也好啊,也算是“偷得浮生半日闲”啊。而现在退休了,真的放起假来,老汪却浑身不自在起来,报纸看不进去,电视看久了头疼,找几个老邻居下下棋打打麻将,赢了没意思,输了更没意思……这一天呆的浑身不是滋味儿,没过两天竟然病倒了。老伴儿、儿女们为老汪四处遍访名医却都检查不出个所以然来,开的药也多是败火、清神的一些聊胜于无的补药,真是急坏了一家人。

后来还是老汪的徒弟,现在正任市刑警大队副队长的大碗(由于这小子特别能吃,每次吃饭都用自己特制的大碗,因而得了这么个诨号)最懂老汪的心思。(刑警讲求老警察带年轻警察,帮助年轻警察增长经验,而两辈警察之间多以师徒相称。)

一天大碗下班过来家里探望师父,旁人来探望都是问问师父身体怎么样了?是什么病啊之类的关切或寒暄的话。而这大碗与旁人不一样,他一看到师父就来了句“师父是闲出病的!”正在喝水的师娘差点没被一口水呛死。“怎么说话呢,大碗?”师娘埋怨到。“没事儿,师娘,你等我去帮师傅把这病除了。”说着大碗便风风火火地离开了,留下师娘一头雾水,而躺在床上的老汪,嘴角却闪过一丝略显神秘的微笑。

又过了几天,大碗捧着一纸聘书来到了师父家。对师父师娘说,“我帮师父找了个好去处,丁香园小区保安队队顾问,怎么样?”师娘说“你师父现在这个身体,还让他当什么保安啊?”不想话音未落,老汪“呼”地一下自己从床上坐了起来,两眼放光地问道“哪天开始上班?”老伴儿一见老头这反应,叹了口气说,“这老东西还真是闲出病来的啊!”

丁香园是离老汪家之隔一条马路的一个高档居民小区,当年小区始建的时候,发生过建筑工人伤人致死的案子,本来整个小区的项目险些为此被关停下马,还多亏老汪当年神勇,三天三夜不眠不休,破了案子,抓住了几个在逃的嫌疑人,才保住了整个项目。当时项目老总特地给老汪报了个大红包,还做了面“人民英雄”的锦旗送给老汪,不想老汪收了锦旗,却把钱退了回来,为此整个公司都对老汪感恩戴德,交口称赞。而这次大碗正是托这个关系,才帮老汪谋得这个职位。外人一听,当年的神勇刑警来做保安队顾问,合情合理。而老汪这面只图有个事做,工资高低有无都不论;丁香园那面一听是当年的恩人有求,自然满口答应,其实人家也不图老汪能帮忙干啥,能供着当年的恩人几年,再顺便请老汪给自己那一班不成器的年轻保安们讲讲自己当年神勇的故事,也是一件不错的事。于是乎双方一拍即合,老汪第二周便走马上任了。

当了保安的老汪虽说是有了事做,但是当保安绝不像当刑警那么刺激,每天程式化的工作为主:轮流值班、站岗、巡逻……无聊得紧,加上大家看老汪一把年纪,怎么忍心让他去小区门口站岗,所以都留老汪坐在保卫处办公室里接打个电话啥的。时间久了,老汪又耐不住寂寞了,心里想:在这坐着,和在家里坐着有啥区别,没个意思。几次提出申请之后,大家终于让老汪每天下午去小区里巡逻一趟,说是让他去巡逻,实际上只是想让老汪顺便餐后遛遛弯儿,这对老年人身体有好处的。

今天又到了老汪午饭后出来巡逻的时候了,老汪背着手在一幢幢华丽的高楼间溜达,东瞅瞅、西看看,这午后的阳光很有意思,一般都是说阳光强,晃得让人睡不着觉;而这下午一两点钟的阳光,确实照的人昏昏欲睡,老年人晚上觉少,中午却容易食困。“啊”老汪深深地打了个哈气,是老得不中用了啊,老汪心里感叹着。

这小区的单元一共有八排,每排八个单元——据老板说,这数字是为了求个吉利——每个单元都有32层,其中地下两层车库,一楼也不住人,打通成为休闲走廊,再往上每层两户人家;两排楼之间离得并不是很远,有时甚至借着街边摊上卖的儿童望远镜就能眺望到对面单元走廊间里的景象。

老汪每天最主要的工作下午就是沿着“之”字形,把这64个单元挨个过一遍,然后就可以回去了。今天正走到15单元时,老汪只听单元里的走廊上有人吵架,他猛然精神了起来,大步走了过去,拿着保安们配的万能卡,刷卡了单元门,之间一对男女撕扯在了一起,嘴里还念念有词,骂骂咧咧。老汪见状,赶快过去,分开了两人,问道“怎么回事儿?你俩为什么吵架?”

“他偷我东西!”那个女的率先嚷道。

“是她想偷我东西!”那个男的也不甘示弱。

“你瞎说!”女的辩白道。

“你才瞎说!”男的也回敬了一句。

说着,两人又撕扯了起来。

“啊呀”,老汪心里惊了一声,原以为是两口子闹别扭,想来劝劝,不想原来遇到这么个事儿。凭着多年当刑警的敏锐嗅觉,老汪知道,这里面一定有故事。想到这儿,在多年职业习惯的驱使下,老汪精神倍增,刚才慵懒地,迷迷糊糊的大脑已然开始飞速运转了起来。

“他们彼此说对方偷了自己的东西?莫不是一方偷了东西,被抓到了,然后反诬陷另一方?”老汪心里嘀咕着,想凭着自己多年经验来揣测下到底是怎么回事?

老汪边思忖着,边上下打量着这两个人。男的大概二十几岁,带着金丝边眼镜,白白瘦瘦,一脸斯文,看上去像是个知识分子,或是刚毕业不久的大学生;这女的有四十岁左右,穿得略显珠光宝气,但又不是那种一夜暴富的气质,从头到脚的打扮给人以一种有品位的富贵气象。“这两个人都不像会偷东西的啊?”老汪琢磨着。

“喂喂,你们两个先别吵了”,老汪又一次拉开了两个人,“一个一个说,到底怎么回事?”

“他偷我东西……”“她偷我东西……”两个人仿佛很有默契一般地又霎时间吵成了一锅粥。

“停停停!”老汪大声说,“你们一个一个说,到底怎么回事?你先说,你说他偷你什么了?”老汪问那个女的。

那个女赶忙回答的说:“我住在这15号楼的1702,前年老公出国做生意,我也就跟出去了,最近才回来打理下这面的房子,谁知我正拿钥匙开门呢,他竟然从里面出来了,他一定是开门撬锁偷东西的小偷。”

“哦”老汪长长地应了一声,然后转头又问那个男的,“那你在她家里干嘛呢?”

那男的连忙解释“大爷,你别听她瞎说,我就在这丁香园后面的风华小学教书,我这房子是租的,就图个上班近,今天在家午休,正要下午出门上班,就碰上这个女人,在那捅我家的门锁。”

“哦”老汪又长长地应了一声,不过这应声还未拖足尾音,便被那个女人一阵连珠炮似的话语给冲断了。“老师傅,您听他在那瞎掰,当个小学老师能租的起这儿的房子?你一月工资都不够付房租的!”

“是呀,我早先也没想能租这儿的房子,后来有一天看到小区后面小胡同里贴着招租广告,说这个两室一厅,才2000块一个月,我就租了啊。”那男的解释道。

“你听听,你听听,我们这的房子,单独租一个屋出去都不止两千,你花两千想租整间房子?你不是撒谎是什么?”那女的又嚷嚷了起来。

看两人又涌起了吵架的势头,老汪连忙阻止,问那个女的说“你凭什么说那个房子是你的呢?”

“我有房产证!”那女的回答。

“你瞎掰,我有钥匙!”那男的竟然也抢了一句。

“钥匙?我也有!”那女的不服软。

“你有个屁,你刚才在哪捅咕了那么久都没弄开,还有钥匙呢?”男的一脸不屑。

老汪发现这事儿是越来越有趣了,和那个女的说,“你说你有钥匙,他说你没有,那你上去开门看看?”

“行啊”那女的满口答应着,“刚才不知怎么的钥匙卡了还是什么,没打开,我再上去看看。”

说罢,三个人就上了17楼,那女的掏出钥匙,开始开门,只是捅了许久也没捅开。

“看看,看看!我说她没钥匙吧,还敢说是什么户主?”那男的陡然来了精神!

“那你能开这门么?”老汪问那个男的。

“当然”,那男的从口袋中掏出钥匙,当下就打开了门。

“他偷换了门锁!”那女的一脸惊恐的表情,吼道。

老汪微笑着拍了拍那女的肩膀,示意她不要激动,然后转身问那个男的“那你说这房子是别人租给你的,是谁租给你的呢?”

“是一个男的租给我的,他大概四十来岁吧。他自己说自己是干个体的,在这赚了点钱,买个房子,后来换地方干了,就想把这房子租出去,想吃点房租。”那男的回答的有条不紊,丝毫不像在说谎的样子。

“那你没觉得这么好的房子才2000块一个月太便宜了么?”老汪又问。

“我当时也这么觉得,但那个人说他急着换地方开工挣钱,没时间理这个房子了,所以就宁可自己吃点亏,把它便宜地就租出去了。”那男的说。

“哦,这样啊。那你租房子时候看过房产证啥的了么?”老汪问。

“没,他当时赶时间赶得紧,没来得及给我看,说之后有空了再给我看。”那男的回答。

“这样啊!”老汪似乎明白了什么。

“你说这房子是你的,你的房产证在哪呢?”老汪又问那个女的。

“在我家里放着呢,我们在这个市里有两套房子,一般住的是另一套,这个买了主要是为了投资保值用的。”那女的回答。

“哦,那这房子会不会是你老公租出去的或是换了锁你不知道呢?”老汪接着问。

“不可能的,我老公平时从早到晚忙公司的事,根本没空理会这些鸡零狗碎的事情。不可能是他租出去的。”那女的回答。

“哦,我大概明白了,麻烦你们二位随我来保卫处一趟吧。”说罢,老汪带着两个人来到了小区保卫处,并打了110。

过来负责这件案子的警察恰好又是当年老汪带过的徒弟小董和一个年轻警察——小董因为当年破案时腿受了一点伤,所以就离开刑警队,改迁到地方派出所工作了。小董了解了事情的经过后,问师父说“师父,这事儿你怎么看?”

老汪一脸狡黠,说道“你先说说你怎么看吧?也让我看看你小子这些年有多少长进?”

小董说“我觉得问题出在那个租房子给小学老师的人身上。”

老汪微微一笑,“恩,不错,接着说。”

“我觉得我们应该派人跟那个女的回家把她说的房产证找出来,之后就基本能明白了。”小董说。

“哈哈,不错,那如果真找到了房产证之后该怎么办呢?”老汪又问。

“那就要从那个小学老师那开始着手,通过他把背后的鱼给钓出来,又或者他就是我们要的那条鱼。”

“非常不错啊,小子,离开刑警队这么多年,当年师父教你的这些东西还都没忘,不错不错。”老汪赞许道。

“那就这么办了?”小董又问了一声。

“去吧,就这么办。”老汪点头笑着说。

于是,小董把那个小学老师留在了小区保卫处,陪着那个女的回家去拿房产证,不到半个小时,小董来了电话,“师父,这面房产证我确认好了,就是那女的房子,我们也问了她老公,果然和那个女的说得一样,他没把房子没租给过外人。”

“好咧,那你赶紧回来,准备钓鱼吧。”老汪说道。

等小董回来后,对那个小学老师说,“我们刚才确认过了,这房子真的是那个女的的,我想你可能是受骗了。”

那个小学老师一脸讶异,张口结舌,不知道该说什么。

“你别紧张,我知道你也是受害者,不过现在我们要请你帮个忙。”老汪语重心长地说道。

“帮、帮、帮什么?”那男的问。

“帮我们抓住犯罪嫌疑人,也帮你自己洗脱嫌疑啊。”老汪说。

“要、要怎么帮?”那男的又问。

“给他打个电话,把他钓出来!”小董插了一句嘴。

“我紧张,害、害、怕……”那男的磕巴得越来越严重了。

“不用害怕,有我们在,你打电话把他钓出来就成,我们负责抓他。”老汪撇了小董一眼,对那个吓破了胆的小学老师说道。

“我要和他说什么呢?”小学老师接着问。

“说要交房租?话说你上次房租是什么时候交的?”老汪问

“两个月前”小学老师回答。

“交了多久的?”老汪又问。

“交了半年。”

“那还不到交房租的时候啊”老汪自己嘀咕着,“得找个像样的理由把那小子钓出来,恩,你这个房子有几把钥匙?”

“我这只有一把,他那也有的,有几把我不知道了。”小学老师回答。

“好,那你就和他说你钥匙和证件丢了,进不去屋了,没证件也找不了开锁公司帮忙,要他过来帮你开个门。”老汪说。

“哦,哦,好的。”那男的答应着。

不一会儿,那个小学老师拨通了所谓“房东”的电话,却传来“嘟、嘟、嘟”的声音……

“没人接……”小学老师一脸无辜地说。

“没事儿,再打。”老汪坚定地说。

这回终于拨通了,电话那面传来的一个略带沙哑的男子的声音,“喂,什么事啊?”

“哦哦,那个我钱包和钥匙掉了,身份证啥的都没了,现在进不去屋了,没证件也请不了开锁公司,能麻烦你过来帮忙开下门么?”小学老师一面吞着口水,一面强作镇定地念着老汪给他写好的台词。

“我现在在市里别的地方办事儿,一时半会儿过不去啊。”电话那面的男的说。

“你最快能啥时过来?我可以在这儿等你。”小学老师说。

“恩,你找过保安、警察啥的帮忙了没?”电话那面问道。

“没呢,没身份证,没敢找保安啊,找了又怕说不清楚,就又多了一件麻烦事儿,我最讨厌这些当差的了,俗话说‘秀才遇见兵,有理说不清’啊!”小学老师说道。

“恩,好吧,我争取半个小时之内到,到了给你电话。”然后对方就挂了电话,传来一阵“嘟、嘟、嘟”地响声。

“老师傅,您可真神,您咋知道他会这么问我?要不是您提前帮我准备好台词,他这么一问我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小学老师佩服地说着。

“这可是我们老公安,有的是经验!”小董翘起大拇指说道,“那这回我们就去你家门口守株待兔吧。”

“你们去吧,我去别处溜溜。”老汪说。

“行,师父,您忙您的,今天还多谢您帮忙呢。”小董说。

送走了师父,小董带着年轻警察和那个小学老师一起埋伏在了15号楼的16楼和17楼。等了足足半个小时,小学老师的电话响了,是“房东”打来的!

“喂,你到了么?”小学老师问。

“快了快了,你在哪呢?”电话那面反问道。

“我在家门口等你呢。”

“好,再等一会,我马上到了。”

说罢,又是“嘟、嘟、嘟”地一串声响。

又等了足足一刻钟,依然不见有人过来,小董额头上都渗出了一层汗水。

“铃、铃、铃”一阵清脆的电话铃响打破了这空气中的寂静,只是响起的并非小学老师的电话,而是小董的手机,来电显示“汪师父来电!”

“喂,师父,怎么了?”小董疑惑地问道。

“臭小子,办案手机忘关机吧,这基本的纪律你老是不记住!”电话里传来老汪责备的声音。

“是是,师父,不好意思我忘了,我现在就关。”小董嘴上连忙道歉,心里却一肚子狐疑,师父知道我办案子呢,怎么特地打电话来说这个?

“我就知道你小子肯定会忘,不用关机了,过来把人领走吧。”老汪说。

“啥?”小董一脸茫然。

“你对面23号楼17楼,那个小子被我撂倒了,你们赶紧过来把他带走。”老汪的声音不怒自威。

“哦哦,好的,我们马上过去。”小董虽不明白,但还是带着人,赶到了对面23号楼的17楼,看见老汪脚边上蹲着一个中年男子,看他蹲的样子,应该是被扭伤了脚腕子。

“就是他,就是他租房子给我的。”小学老师指着那个蹲着的男人喊道。

“恩,这就对了,你们把人带走吧。”老汪说。

“师父,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怎么知道他在这儿的?”小董如堕五里雾中地问道。

“呵呵,我来这儿巡逻的第一天,就发现这个小区楼与楼之间距离偏近,借着那种玩具望远镜就能看到对面走廊里的事儿。而这小子应该是撬开了15号楼1702人家的锁,偷了东西走了;过了段日子又回来,发现这家这些天竟然没人住,于是乎胆子更大了,想出了歪主意,自己凭着那点弄锁的本事,给人家换了门锁,然后又想把房子租出去,赚个租金。但又不敢贴在小区里面,怕太过招摇,有这家认识的邻居亲戚啥的发现,所以就贴在了后面的小胡同里。你们说,一般能租得起这种房子的人谁会去那种小胡同里看小广告,他也就是赌个运气,没想到就碰上了这个小学老师。你说我说的是不是啊?”老汪问蹲在地上的所谓“房东”。

“恩,是,是。”那个“房东”有气无力地回答。

“恩,这个我也猜到了大半,那然后您老是怎么知道他会来这儿的呢?”小董问。

“你想啊,他能先后两次来偷一家人家,可见是这个小区的惯犯,一定对这个小区非常熟悉,一定知道这里在23号楼拿着玩具望远镜就能看见15楼走廊里的事情;然后他今天接电话时,第一次先故意挂断,后来接起来又问得那么小心谨慎,可见是条非常滑的鱼。所以我就怀疑他很可能不会直接去15号楼,为了保险起见,他非常可能会先去对面楼望个究竟。所以我刚才就在这23号楼楼下转悠,不一会儿果然看见一个男的,也在这儿溜达,但不进单元,显然是没有这个单元的门卡,后来他跟着一个大姐溜进了楼。过了一会儿我也进了楼,电梯坐到15层,又爬了两层楼梯,在楼梯间口偷看,正是这小子拿着路边五金店买的小望远镜瞧对面楼呢!然后我就从后面绊了他的脚腕子,把他撂倒了。”

“师父,您老真是神探啊,要不是您老,我们在那傻傻蹲坑,还被这小子望见了,他就溜了呀,想不到这条鱼这么滑手。今天可是又跟您老学了一招。”小董赞叹道。

“你小子要学的还多着呢,行了,你们带着他回去吧,我也该下班回家吃饭了。”

“好咧,师父慢走”小董说,望着老汪远去的背影,小董再一次高挑大拇指,“真是退休神探啊!”

望着天边被夕阳映红的云团,由橘黄色逐渐变为明亮的绛紫色,透着一股黄昏别样的魅力与风姿…夕阳无限好啊,老汪边轻快地哼着小调,边背着手走回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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