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绝代神医》|鬼话连篇网,一个分享鬼故事的网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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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代神医》
第八章

过了正午,梅婕香汗淋漓,脸色苍白,走路跌跌撞撞完全没了劲,有时不得不接受方成的援手,气都喘不过来,没有闲心找碴和方成斗嘴了。薄院长也越走越慢,时时停下来擦汗,连叹年岁不饶人。只有方成像是铁打的,始终保持良好状态,还将梅婕的背包和薄院长的皮包都拿过来。

就这样连拖带拽,到下午四点多钟时,终于看到前面有几排小瓦房,梅婕勉强振作精神道:“好了,终于可以休息了。”

方成眼尖,远远看到神石沟的村民正三三两两地聚在一个屋子前面,神色怪异地议论什么事,心头一紧道:“好事多磨,恐怕我们还是歇不成。”

再向前走了二百多米,方成冲村民们喴道:“请问神医刘在不在?”

没人答应,村民们都用怀疑的目光看着他,好像他的到来是件不好的事。

梅婕亮出证件:“我们是公安局的,专门来找神医刘有事。”

这句很有效果,一个干部模样的人站了出来:“你们来迟了,这里刚刚发生了一件事与神医了有关,现在他已经不在这儿了。”

“你是村长吗?”方成上前与他握手,并亮出工作证。

“是的,我姓陈。请进屋吧,因为上午发生的事,大伙儿都有点不安,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你们来了正好,调查一下,看究竟是怎回事。”

这么一说,三个人更加忐忑,不知神医刘又有什么事。

今天一大早神医刘就匆匆赶来,还带着在路上采集的草药。昨天传话的人说孩子抽搐、发高烧,他估计与受到惊吓有关,山里野兽毒蛇多,孩子常有被吓着的情况。来到老周家,稍稍问了几句,就去看孩子。刚见到孩子的模样,他就一怔,然后急急地搭脉、翻看眼皮,突然间,神医刘脸色变得煞白,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孩子,手指僵直在半空,嘴唇颤抖着想说话可又说不出来,好像见到了一件极为可怕的事。老周家的人吓坏了,以为孩子出了大事,连忙摇动神医刘问什么病,好半天他都没有反应,更加紧张,慌里慌张地把我们都叫过去。

我们围着神医刘也不知怎么办才好,以前从没看见过他这样。大伙儿就这么等着,不知过了多久,他一下子惊醒了,围着孩子走了一圈,嘴里说“你来了”“你来了”,反复说了几十遍,然后好像没有看到我们一样,头也不回地冲出去。就这样,一直到现在都没有回来。

薄院长忙问:“孩子在哪儿?”

“老周家,他的孙子。我带你们去。经神医刘这一闹,大伙儿都不敢到他家去了。”

一进门,薄院长直奔孩子床前,用手搭住孩子的脉搏,只一瞬间,他的手如触电般地缩回来,神色有些惊惧地看看孩子,又翻翻他的眼皮,扳开嘴看看舌苔,脸色顿时灰败而惨无人色,双手不住颤抖,看着方成,声音有些嘶哑地说:“牵机散。”

方成梅婕双双“啊”了一声,顿时生出毛骨悚然的感觉。难怪神医刘要害怕得逃入深山,同样可怕的毒物、同样出现在两岁孩子身上,又巧合地让他碰到,难道是冥冥中安儿的冤魂前来报复?

扶植院长出去,等他稍稍平息下来,方成问:“这次中毒会不会是个巧合?”

薄院长摇摇头:“不可能。我对你说过,牵机散是种几乎失传的极毒之物,配制它需要有很高的水平和相当复杂的程序。那天晚上我起初不明白大师兄为何一口咬定是沈峰干的,后来安儿失踪后从他们争吵中才听出来,牵机散的配方中有一味药引叫‘柊櫡’,这是一种生长在南方的罕见草本灌木,在我们这个地方根本找不到。以前师傅去过南方,采集了十几株放在家中,只取一点点用作配制一种专门治疗胃出血的丸药作辅方。所以说,如果有牵机散出现,必定是我们师门中的人干的。”

梅婕倒吸一口凉气:“原来如此,那这次牵机散的出现意味着什么?会不会是沈峰和丁晖晖找神医刘报仇?”

“如果报仇,那天晚上就下手了,何必等二十年?可不是他们又会是谁?”薄院长显得方寸大乱,完全失去判断力。

方成找来村长,问昨天这里有没有外地游客来过,村长想了会儿说,不多,只有两拨人,一拔是三四个人一起来的,下午就走了,还有一拔只有一个人,没有什么太阳,还戴着墨镜太阳帽,村里的孩子都觉得好玩盯着他看。

“有没有谁接触过老周家孩子?”

村长说不知道,一直蹲在墙角的老周插话道:“有,就是那个戴太阳帽的人,他还抱了孩子呢。”

方成赶紧问:“你们知道他长的什么模样?”

这一下谁也说不清,村长迟疑道:“那个大墨镜就遮了半面脸,只记得有一咎小胡子,其它就没有印象了。”

“说话什么口音?”

“他没有说话,就是笑。”老周道。

方成立刻掏出手机要打,村长说这儿没信号,手机打不出,村里本来有部电话的,这几天正好坏了。

梅婕道:“你怀疑是那个人?”

“我们在黑龙寨遇到过他,他很晚才投宿,天那么黑,他还戴着墨镜和太阳帽,早上天未亮就走了,当时我就觉得奇怪,只是没往深处想。现在看来,他早有预谋,不想让任何人看到他的真面目。我们昨天往梅花潭走的时候,他就是上神石沟。他是设好圈套让神医刘钻的。”

老周没听见他们说话,只是蹲在门口唠叨:“神医刘上哪儿去了?孩子还等着他看病呢。大明山里的病都是他看好的,他可千万不能有什么闪失啊。”

薄院长不知想到什么,猛地站起来冲进屋,老周愣了一下想阻拦,方成跟在后面道:“他也是医生。”随即跟了进去。正好见到薄院长再次仔仔细细地搭孩子的脉,脸上惊疑之色越来越浓。

“怎么了?”方成轻声问。

薄院长转向老周问道,“从昨天到现在,孩子吃过什么药没有?”

老周摇头:“没有,连一点米汤都没喂,大明山的人都知道,不管什么病都不能乱吃药,一定要等神医刘来。”

“这孩子的脉象竟与当年安儿的情况一模一样,按说身中牵机散后很短的时间内立即毙命,当年全靠沈峰仗着精湛的医术用药托住,延缓毒的发作时间,可这孩子什么药也没吃,大师兄也没有为他作任何治疗,脉象间分明有股药力托住毒物使它无法发散,真是奇怪啊……”

梅婕沉思道:“也许下毒之人有意拖到今天让神医刘看到。”

薄院长站起身,心烦意乱地转来转去道:“这种猜测更加可怕,简直让我不敢想象。”

“为什么?”梅婕怔怔问。

“下毒也是一门极其复杂的学问,中医里许多治疗手段就是以毒攻毒,所以用毒的分寸、深浅、时间的把握、对解毒的反制等等,需考虑得十分周到,我们师兄弟中只有大师兄有此天分从师傅那里学到这方面知识。像牵机散这种毒药,能配制出就具有很高的水准,倘若说能控制毒的发作时间,其配制水平、药理水平简直出神入化,炉火纯青,别说我做不到,就是沈峰、大师兄也没这样的水平,恐怕只有我师傅顾真人在世才有此能力。”

“那现在不需要对孩子做什么救护性工作了?”方成道。

“有体内那股药拖延着,孩子能撑到晚上,不知大师兄是否到山上配制‘雪泥梨影镇毒丸’去了,事隔二十年,我想他不会再错一次。”

突然想到什么,方成脸色一变:“不好,神医刘有危险!”

梅婕也反应过来:“下毒之人或许料中他的反应,事先在山上设好陷阱等他自投罗网。我们快去!”

听说上山找神医刘,村民们自告奋勇站出几个一起去。此时已近黄昏,山中野兽、毒虫蠢蠢欲动,密林深处危机重重。但是神医刘对大明山百姓的贡献太大,使村民们均能不顾自身安危。

一行人拉网式散开,边的边大声呼喊。空谷传声,山里回荡着“神医-神医-神医”,日薄西山,阵阵山风已让人略感寒意,而萧萧的树木哗哗响动,为寂静的山林平添几分神秘。

村长边擦汗边冲几个小伙子叫道:“加把油,嗓门扯大点,别像娘儿们一样,神医年纪大了,不会走得太远!”

薄院长低声对方成道:“这么大的山,杀一个人根本找不着,如果下毒之人真是找大师兄麻烦的话。可是究竟是谁呢?不可能是沈峰和丁晖晖啊……”

梅婕埋头想了会儿道:“顾真人除了你们几个外,有没有其它弟子?或者有无与你们师门有溯源的人?”

“没有,就我们几个已经够他忙的了。”

方成眉头紧锁,这是他陷入沉思的标志,如何在看似模糊不清的迷雾中找出一根最简单、最清晰的脉络呢?他破获过几起境外间谍案,每次都拉网式地先圈定一个嫌疑人范围,有时三四人,有时多达十几人,再像梳理辫子似的细细研究,一个个排除,最后确定真正的间谍。这次呢?谁是嫌疑人?谁有作案动机?以什么标准去甄别?

梅婕很有信心道:“神医刘掌握的东西可能比你更多,找到他,至少可以解开一些疑团。”

“但愿如此。”薄的长话虽如此,却没有信心。

转眼一个小时过去了,他们才搜索到半山腰,村长看看太阳已经落山,天色开始暗下来,找方成商议道:“不能再向上了,太黑也找不出结果,不如横开来到几个断崖看看,没有的话只好下山。这山里只要天一黑伸手不见五指。”众人都同意,于是分成三路往不同方向进发。

方成、梅婕和薄院长三人沿着山路南侧爬上一处断崖,此时光线相当暗淡,目光所及不能看清十步以外的物体,在方圆不足二十平米的山崖上转了转,薄院长和梅婕准备下去。方成忽道:“慢,这儿今天有人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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