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冰珀密室《跳魔名曰不知道》|鬼话连篇网,一个分享鬼故事的网站
正在加载下一篇,请稍等...
《跳魔名曰不知道》冰珀封冻术
五.冰珀密室

“‘虎子’都让他祸害死了,下一个又是谁了?……”狗的死对胖姐打击很大,一时间她好像失去了理智,紧紧抱着冰块,直勾勾地望着大门,嘴里叨念着。

“狗的耳朵比人灵,能听到人听不到的声音。‘虎子’昨晚不是突然发疯,而是觉察到了‘冰珀’逼近,在提醒我们呐!”薛亮恍然大悟。

砸开冰块,大家准备把‘虎子’埋在后院时我发现狗尸后脑部塌陷,嘴角和耳朵也都有明显的血迹。这不难使人想象到昨晚跑出院后它和‘冰珀’之间展开了一场力量悬殊的殊死搏斗。‘虎子’入土为安,胖姐总算平静了下来。稍后的一个小时里,大家在她的带领下从里到外把饭庄进行了彻底的“武装”。木板墙、篱笆、门、窗甚至厕所处处都糊上了红纸,大门外也高高挂起了两串红灯笼。最后不但她自己换上红棉袄,还扯了红布亲自为大家每人缠上一条红“腰带”。

“这下就没啥可怕的啦!”忙活完这一切她长出了口气,像吃了副定心丸。

“对了,咱们忘了后院还有那个讨厌鬼呢!……”许菲这一提醒胖姐也想起了吴德,撕了条红布去了后院。

“……混蛋……叫唤一早……老子……睡觉……”回到自己屋,我从窗户里看到胖姐不但吃了闭门羹,还换来了这几句听不清的恶语。她无奈地摇摇头把布条拴在门上走了。

晚上八点丰盛的饭菜摆满炕桌,天空又下起了细密的雪。有了“红色防线”的保护‘冰珀’休想再跨进院子半步!正是出于这种心理大家一致响应申义“冲走晦气,不醉不归!”的提议人人行动起来,穿梭于厨房、饭厅之间帮厨、传菜忙得不亦乐乎。

干活始终没有露面的吴德不知什么时候进了饭厅,翘着二郎腿斜倚在炕里的老位置,摆出一副令人恼火的大爷样。

拎着酒壶后进来的申义看到他这个样子,额角青筋暴涨,刚想发作马上就被许菲和薛亮拉住了。而吴德则好像完全不在乎,抓过一个酒杯自顾自的吃起来。

也许是同桌这个碍眼的人。没几盅酒许菲首先出现了醉态,晃悠悠地起身回屋了。过了一会,胖姐也拍着脑袋站起来。“今天是咋了!这么点酒就不行了……你们慢慢吃……吃完放着不用管……明早我收拾……给你们几个屋的炕里添把火我也回屋睡了。”说完她也走了。又过了一会,没想到吴德也在我们之前爬下炕,跌跌撞撞地回去了。这下就剩我和申义、薛亮三个人围着一大桌子菜,本想开怀畅饮,哪知连干三盅后没到平时酒量的一半自己看东西就变模糊了。后来只记得他俩醉得趴在桌上起不来,我费了好大劲才把他们搀回去。那时雪已经停了。

这一夜我睡得很深,一扫连续几天失眠的萎靡,醒来已是第四天中午。穿好衣服来到外面,院子里除了几只惊起的麻雀没有一点动静。径直来到胖姐屋前,看到玻璃上仍挡着帘子,我试探着敲了敲门。

“谁啊?”过了一会她才在里面问道。

“是我,大姐你起来了吗?咱们啥时候吃饭啊?”话音未落,门开了。散着头发,披着红棉袄的胖姐把我让进了屋。

“不是你敲门我还醒不了呢!睡过头了!这么多年还是头一回……我洗把脸这就做饭去,他们都起来了吗?”

“没啥动静!估计还睡着呢!我去叫。”出了屋我先去了住在和自己只隔个灶间的薛亮那。

开了门,他又爬上炕裹上被子坐着,打着哈欠问我:“几点了?我还没睡醒呢!”

“都下午一点了!收拾收拾待会开饭了!”

“什么!不会吧?”他闭着眼睛在枕头边摸索了半天,疑惑地睁大了眼睛。“手机呢?我一直都放在这啊!”

“先别找了!你看,十二月二十四号、下午十三点零五分了!”我把自己的手机举到他眼前。“不会错的!”

“没错我也得找着自己手机啊!奇怪,手机咋没了?”他看也不看就跳下炕,翻箱倒柜,折腾了半天最后也没找着。突然他好像想起了什么,急忙穿好衣服跑了出去。没过三分钟一脸失望地进了屋。“饭厅也没有,胖姐也没看见!”

“你的手机号是多少?用我的打过去看看。”我说。

“对,对,我咋没想到呢!”听我这么说薛亮顿时来了精神。

按下号码,电话通了。二十秒—三十秒—五十秒,“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无人接听。”来到院子中央直到电话那头传来电脑提示音我们的耳朵也丝毫没有捕捉到期望中的手机铃声。

他仍不甘心,边示意我继续打,边蹑手蹑脚走向申义、许菲的房间。分别趴在门上听了听,又突然敲起门来。“不好啦!快起床!‘冰珀’又来啦!”

很快申义和许菲手忙脚乱各自从屋里跑出来。“咋了?你说‘冰珀’来啦?!到底咋回事?”他们惊恐地问道。

此刻接过手机贴在耳朵上的薛亮更加疑惑,因为那个号码一直处于接通状态,但手机铃声却未在院子任何角落响起。随后好像想到了什么他把手机塞给我撒腿就向后院跑。这一举动马上让我联系到了吴德身上,我也跟了过去。被扔咋一边不知发生了什么的申义和许菲随后而来。

踏入后院的瞬间,强光刺痛眼睛使我放慢了脚步。搜到房檐下的阴影处我这才发现平整如毯的积雪上到处反射着正午阳光的耀斑。我们的侵入完全破坏了原本洁白无瑕的地面。

“出来,屋里人快出来!”薛亮用力砸门,里面却没有一点动静。

不知为何门把手上随风飘摆的红布条此刻使我联想到了门缝里喷出的血柱。我感觉到了不祥。

叫喊声惊动了前院的胖姐,她跑过来。“这是咋了?饭马上好了!都跑这干啥来了?”她不解地打量着我们。

“大姐,快开门!我觉得不对!屋里这人可能出事了!”看着我激动的表情,胖姐也慌了手脚。连忙从棉袄口袋里掏出一板钥匙,找出其中一把插进严丝合缝的铁皮门里。

打开门的刹那,屋里的景象使我们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惊骇、恐惧到了极点。

屋子中央的地上一尊棱角分明的冰墩竖立在眼前,吴德就封冻在里面。他垂首弓背,手抱后脑,膝盖顶在胸前,仿佛凝固在子宫里的婴儿。脸上丝毫看不到濒死前的痛苦,倒是透出几分熟睡中的安详。这个不信鬼怪的男人最终还是被‘冰珀’夺去了生命!

“真是他偷了我的手机!你看!”顺着薛亮手指的方位,我这才把注意力从尸体转移到了靠墙的长木椅上,那上面的确放着手机。他刚想进门,我伸手拉住了他。“现在这是命案现场,不要随便乱动!大姐,你去打电话和当地派出所联系。我们留在这里看守现场。”每逢侦探电影必然出现的镜头发生在现实生活中我竟然不自觉地用上了里面的台词。

她走后我重新审视这个房间。除了位于左侧和正前方墙上各有一扇窗户,还有门后左边的对开衣柜、窗下摆着的方桌和右墙中段位置的长木椅,再就是前方窗下横向连接左右两墙的大火炕了!

从刚才胖姐转动钥匙的情形来看门应该是由死者从内反锁。左侧木窗的上下插销也好好卡在框内,糊在窗缝用以挡风的海绵胶带没有半点松脱的迹象。即使前方这扇撕掉胶带曾充当死者通路的窗子也看不出任何可以由外边开启的破绽。如此一来这个屋子岂不是成了推理小说中标准的密室!“冰珀”这种走路都会留下脚印的妖怪究竟是怎样隐去痕迹躲过层层“红色结阵”侵入里面的呢?难道它真的拥有类似幽灵的漂浮穿墙术吗?我百思不得其解。

讲到这里陈粹突然停住,开了灯。略加思索他扯下一张本子上的纸标画出了故事中吴德陈尸房间的平面图。讲了这么久他早已口干舌燥,借着大家传阅的空档猛灌开了茶水。

“恕在下孤陋寡闻……”男青年苗漏独特的绵柔嗓音似乎给本就妖异的事件又增添了一层阴霾的色彩。“第一次得知本国还有可与日本‘雪女’相提并论的雄性妖怪!”

吃光了桌上所有的零食路小雨终于认真起来。“我倒是对后来警方勘察现场的结果很感兴趣,他们怎么看?”

“这个嘛……”陈粹转过头,小姑娘的表情俨然变成一个崇尚理性的大人。“还能怎样?经检查门、窗都没有遭到破坏和动过手脚的痕迹;房顶的烟囱直接由狭窄烟道通到火炕里面,为了起到快速传热通气的作用火炕内部的盘造结构就像用砖拼搭而起纵横交错的格状骨架,搞不好极易坍塌,而非想象空心的立方体。所以稍有了解都知道那里是无法进入的绝地,更何况狭小的烧炕口也不在同一个屋里;最有可能成为暂时藏匿场所的衣柜里面也没发现人逗留过的线索。综合对胖姐、申义、许菲和薛亮四人的讯问结果,警方也不得不勉强承认开门之前屋子的却形成了一个无法出入的密室!”说完他又画了张饭庄庭院图,推到炕桌中间继续说明。

“接下来警方对饭庄所有的角落进行了彻底搜查。吴德陈尸现场外围雪地上除了正门方向四个当事人的脚印其余几处都没有任何痕迹。私人物品检查始于申义的房间,其中有个黑色手提箱引起了鉴证人员的兴趣,但没想到里面除了一张红毛毡,所谓对付妖怪的秘密武器只是几罐红色圣诞彩喷!相较之下许菲明摆在火炕上的木乃伊型薄睡袋更属异象,她‘厌恶旅店肮脏床褥’的女生洁癖说似乎也很合乎情理。稍后杂物间锹、锄、砖、绳、土的一目了然和隔壁牲口圈一无所获的情况一直延续到前院薛亮、陈志、胖姐三人屋子以及厨房、灶间等检查完毕。后院的检查由另一小组负责,首先进入案发现场同一檐下的空客房和中间连接它们供暖的灶间丝毫没有价值性的发现。随后在与其垂直方位夹在两间客房当中的又一个烧炕灶间出现了意外收获!鉴证人员在炕洞的一小堆木头灰烬边上扒出了一张烧剩一角的支票,后经鉴定与死者身上找到另外一本隶属同一银行。而故事末尾出现在案发现场长椅上的薛亮手机也只检出了吴德的指纹。现场勘察在当天天黑时结束。分析过这些完全看不出人力所及的现象,市局刑警队号称‘怪案克星’的郑副队长也不禁产生了却是‘冰珀’作祟的想法。”

“后来法医怎么说?”三句话不离本行,乡村女大夫宁佳缘也蹙起了秀眉,甚感此事件非一般诡异、离奇。

“尸检报告说死者吴德胃中含有少量三唑仑类安眠药成分,无其它致命伤,确系冰冻窒息死亡。推断死亡时间大约在前夜24点至第二天凌晨3点之间。”

“好了,这个称为‘冰珀封冻术’的事件线索我已全部传达完毕。下面大家分析讨论吧!看看能不能作出科学合理的解释!”“东北热炕头解谜社”的创建者陈粹以一副陶然沉醉的表情观察着陷入思考的众人。


目录
首页
专题
TOP

目录 共18篇

正序 关闭
评论专区 (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