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五惑解珀《跳魔名曰不知道》|鬼话连篇网,一个分享鬼故事的网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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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跳魔名曰不知道》冰珀封冻术
六.五惑解珀

过了大约半个小时,见没人开口陈粹又补充道:“如果各位觉得这个纷乱的谜题无从着手不妨逐一回答如下问题——

1.‘冰珀’真的存在吗?

2.黄狗为什么会突然发疯?

3.‘冰珀’进入院内为什么雪地上没有留下足迹?

4.它怎样进出密室?

5.又用何方法在短时间内完成封冻?

大家可以想到哪说到哪。”

学究模样的地理老师袁家宁边精心擦拭摘下的大眼镜边悠闲地提出了自己的见解:“如此怪异的死亡方式从一开始就给自己贴上了谋杀的标签,完全排除了意外或者自杀伪装密室的可能!既然第一个问题质疑妖怪‘冰珀’存在的真伪,就等于告诉我们这是千真万确的人为犯罪!虽然目前我还看不出谁是凶手以及诡计手法但按着推理小说的惯例这个试图制造‘冰珀’真实存在感的狡猾家伙应该就在饭庄内部!……陈粹,你知道除了饭庄女老板外其他四人的体貌吗?”

因为这个听来和谜题南辕北辙的问题大家把惊奇的目光一下都集中到了这个乡村支教老师的身上。

“我见过他们几个人的合影。申义是个浓眉大眼黑瘦的小伙子,目测身高也就一米六左右;许菲嘛,给人感觉就像个现代版的林黛玉,一米七的样子;薛亮和申义正好截然相反是个扎着小辫的白脸瘦子,个头倒差不多;我的朋友陈志是个戴眼镜的胖子,身高一米七三。”

“如果黄狗不是因察觉‘冰珀’逼近而发疯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会使它变成那样!何况当时所有人都在院内,它为什么跑出去呢?”此时美女大学生洛雪身上破解‘金山屯事件’时的神采奕奕已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只有一脸的迷茫。

“如果我没记错……”杜村长手里摆弄着一打旱烟纸,小心翼翼插言道:“发现黄狗冻成冰坨那天早上,院里的雪地上也没留下啥足迹!我分析是凶手后半夜雪还没停的时候把那玩意放在磨盘上的,后来雪一直下正好把脚印盖上了。如果在雪停后干这事地上肯定得留下点啥,要不胖姐最先起床出门看到死狗再一看脚印从哪来当时就知道是谁干的了!”

“其实第二次不留足迹想办倒也简单!”路小雨像发现新大陆似的,眼睛放光,边用手指点着庭院图边说:“其实只要上了正门木板墙一直爬到后院,跳到案发现场前面这个离墙最近的客房屋顶,下去站在台阶上就完成了足迹消失的诡计!至于怎么进出密室我还没有想到!”“当时警方也考虑到了这种可能,不巧的是房顶上并没有发现任何痕迹!”听陈粹这么一说她的自信顿挫大半,苦着脸继续说:“有酸菜就一定有腌酸菜的大水缸,吴德应该就是被凶手装在里面,灌满水冻成冰……”

“抱歉,我不得不告诉你这根本不可能!首先这个封冻着死者的异形大冰块不是水缸那种规则的模具可以模制出来的。饭庄厨房有四口满满装着酸菜的水缸,而杂物间闲置的两口也没有动用破坏的迹象;其次大家都知道热胀冷缩这个物理学基础常识。冰块测量高度为90厘米,水缸80厘米。即使用水缸当容器冻冰,最大注水量也应该控制在80厘米以下,因为水变成冰体积会增大需要预留一定的膨胀空间。如果注水量和水缸高度持平,它在变成冰的过程中就会把容器撑顶变形或者破裂,这样横向发展就更无法形成90厘米高度的冰块了;最重要的就是‘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就是按最长时间算,从法医推定的最早死亡时间午夜24点至第二天下午发现尸体的13点中间也不过隔了区区13个小时。而恰恰在这个温度远高于冬季室外的屋子里,吴德竟然被封冻在了一坨硕大的实心冰块里!即使是按水缸容积正常情况下也不可能由外至里彻底冻结……”

说到这陈粹的手机响了,是之前《魔方》杂志的编辑又打来了电话。他只留了句“大家网上见”便匆匆离开了“旺丰收龙菜庄园”。回到家已是晚上九点过后,泡了壶浓茶,打开电脑,他终于静下心在这最后几个小时赶起稿子来。

“热炕头解谜社”聚会结束的第二天,其余六人分别回到分散在东北各地的家里。之后的日子陈粹的QQ头像一直没有亮起,手机也一直关机,好像突然消失了似的没有一点消息。这几个人几乎天天都在网上讨论分析这个称为“冰珀封冻术”的离奇事件,但始终没有得出一个完美且令人信服的答案。

腊月十三前后社团成员每个人手里都收到了陈粹寄来的快递,里面装着2009年第一期《魔方》杂志。其中《冰珀封冻术》一文故事结果如下:

凌晨一点又下起了雪。山林中猛烈的北风恰似巨狼在哀嚎。

此次探险本应以几小时前警方运走那具男人尸体宣告终结,而我的直觉却告诉自己那并不是妖怪‘冰珀’的罪恶,它从未真正到来!几天中发生的一系列不解之谜使我难以自拔陷入了痴迷。离开这里前一定要查明真相!我心里暗暗下定决心,因为自己手里还保留着连警方都没透露过的吴德和黑衣人密会的独家线索。晚饭后我在几个人中进行了看似无意实则目的明确的取证调查,取得了意外的收获。经过秘密协商我终于从胖姐那拿到了吴德死亡房间的钥匙,正式进入命案现场搜寻可能尚未被发现的蛛丝马迹……

随着薛亮、申义、许菲和胖姐鱼贯而入,面前油灯的火苗摇曳颤抖,坐在炕上此时我的心里升起了一种只有大法官才会有的居高临下之感。

“大半夜你叫我们来这个死过人的屋子搞啥鬼?”挠着披散的头发薛亮不满地抱怨。

“来解开吴德冰珀封冻事件的谜底!”回答的同时我示意他们坐在几张事先准备好的椅子上。

“那就赶快说吧!……我还等着睡觉呢!”他哈欠不断。

“不急,还有两位客人马上就到!我想今夜一定有人失眠吧?”话音刚落外面传来了脚步声,门一开两个头戴狗皮帽子身披羊皮袄的粗壮汉子一前一后走了进来。他们打量了一圈屋里的人,没有吭声拉过两把椅子坐在了门前。

“这是我孩他爸和他叔……”听了胖姐这句没头没脑的介绍在座的三人面面相觑、甚感意外。

“好了,人齐了!”随着掌落桌面大家的注意力重新聚焦在我身上。“吴德事件中真的存在‘冰珀’吗?是封冻的地点让我产生了最初的疑问。这种隐匿于山林的雪类妖怪为何一反常态突然闯入人的住所?它又怎么突然变得对红色毫无畏惧?通过多年的研究我发现无论何种妖怪都和人类相似,它们的习性、出没环境、行为方式千百年来也都遵循着一定的规律。按着这种规律封冻吴德于客房而非积雪的山林显然有悖于常理。如果这是人的阴谋就一定有其必然原因!古籍中记载‘冰珀’袭击的时候扬起地上的积雪口中不断喷出寒气直至人完全封冻。而人想模仿这个效果显然无法借助雪和寒气的力量,只能利用水的相似性。水在深山老林不易找到,即使有在冬季里也只会以冰的形态存在。按着推理考虑到这点凶手自然就会把杀人现场由原生态的山林改为临近水源的饭庄客房,饭庄每两间客房中间的烧炕灶间都有一口手压水井,正好给封冻模仿提供了便利的水源!”

“有了水凶手又怎么把它运进屋里呢?只有水人不进去一样无法完成冰块定型封冻,他是怎样进出密室的呢?昨晚那顿酒竟然意外地治好了我的异地失眠症,使我们大家都睡过了中午却浑然不知,明显是酒有问题!里面很可能下了少量安眠药!为什么说是少量呢?因为如果大剂量的话药效应该很快发作,但我们并没有马上不省人事甚至还能回到各自的房间。这样做既可以第二天让大家认为是正常的宿醉;又保证了封冻过程不会被发现;还使所有人都无法提出不在场证明从而掩护自己;更能营造出‘冰珀’杀人的超自然氛围。真是一举数得的计谋啊!凶手只要采取及时抠嗓子催吐,大量喝水稀释的方法就可以解除自身药物的作用,从容的完成接下来一系列诡计!门、窗、烟囱、衣柜都没有任何出入迹象。是凶手趁着开饭时吴德没关门先一步离开饭桌潜入了房间,藏在门后等他回去再下的手吗?晚饭始于8点,吴德回屋的时间最多不会超过9点。席间在他之前离开的只有许菲和胖姐。凶手会是谁呢?是胖姐吗?答案是否定的!在自己的地盘死了人对她一点好处也没有!是许菲吗?整个罪行看起来仅凭一个瘦弱的女孩子根本无法办到。吴德当时还保持着几分清醒,发现了屋里的潜入者自然会厮打搏斗,既然他身上没有发现其它伤痕就证明凶手不是通过这种方法进入的密室……”

我故意停下来,观察着三人的表情。申义低着头,双手放在膝盖上,眼睛盯着数天来一直穿着的黑色条绒裤子,不知想些什么;薛亮已经没了睡意,直勾勾地看着我;许菲仍旧一脸病态的苍白,纤细的手指搓揉着衣角,眼神冰冷毫无生气,好像一只没有生命的瓷偶。

“除了以上五种进入密室的途径,难道真的没有其他办法了吗?这让我对隔壁的烧炕灶台产生了兴趣,虽然明知道内部结构复杂不可能充当隧道,但它却是唯一能想到由命案现场延伸到外部的枢纽。经过仔细观察看不出垒砌整齐的砖缝和上面烟熏的黑灰有什么问题。我从厨房找来了一把剔骨刀想看看砖之间是否存在薄弱环节。当刀划过炕洞左边靠近现场这面墙的地方时,没想到刀尖轻松地扎进了几条砖缝。拔刀,刀身后端粘着干燥的黄土面前端却糊着湿土。扒开砖在里面我还发现了少量和好的黄泥。不看不知道!原来炕膛只有炕身里面较为‘充实’,炕上凸起部分也就是连接烟囱充当烟道的地方里面却是中空地带。经测量内高约1米2,宽约30厘米,完全可以容纳一个瘦小体型的人自由出入!”

“进入密室接下来便是封冻环节。凶手又是用了什么方法一夜之间就把一个大活人冻死在了大冰块里呢?在自然环境下这简直就是天方夜谭!只有借助化学的力量才可以做到!水若在极短时间内结冰必须极低的温度,首先让我想到的是零下78.5度的干冰,但考虑到冰块是由百斤以上的水冻结而成,所用干冰的体积一定不小。谁带了大行囊就等于不打自招了一般。如果改用温度零下147度的液氮体积就会减小一半。但这种液体需要专门的保温瓶携带而且占用空间较大。假如把它倒入其它便携型金属容器,外面就需要包裹相应的保温材料;那冰块又是用什么模制出来的呢?显然不是水缸!这又让我联想到了可能是某种口袋状的东西,命案现场冰块周围的地上小面积的水痕也恰恰说明其不漏水的特性……”

说到这我把胖姐拉到身边,耳语了几句她便出了屋。不久当她手里拿着两件东西回来的时候,有两个人脸上变了颜色。

“申义、许菲凶手就是你们两个!”打开黑色手提箱我把里面那几罐圣诞彩喷和红色毛毡一股脑倒在炕上。“没认错的话这块红色的东西应该叫‘岩棉’吧?是建筑施工中常用的一种防火保温材料!申义,如果你不是凶手请告诉我包裹着这层东西为何我手里这几罐彩带还是冻得喷不出来了呢?箱子里带来的液氮用完瓶子你扔哪去了?许菲,你也不妨解释一下为什么这只崭新的防水睡袋腰部以下的位置有这么多没擦干净的红砖印?”

看着他们张口结舌的样子我继续推理:“制作冰块的模具正是这只睡袋!申义事先将拉好拉链的袋子翻转,让带有防水层的外面朝里,然后在底部垫起几层红砖装入药效发作已不省人事的吴德,并固定成蜷缩的姿势以达到节水的目的。随后开始注水,并把大量液氮倒入,这样基本是在瞬间封冻就完成了!这其间偷拿厨房长胶皮水管接在隔壁灶间手压井上配合压水的除了你许菲不会有别人?可以想象之后申义还细致的修整了冰块借以掩盖模具真正的形状。完成了屋内的工作你由原路返回炕膛,用砖和黄泥封死洞口,在里面用火烤干,稍后堵上隔壁灶台入口你在外面又用烟熏法给砖做旧。虽然表面看不出破绽,但只要不烧炕里面的砖和黄泥仍然是湿的。因为你正好废物利用了那些垫睡袋的砖头。你不想知道究竟是什么使我把兴趣集中到了火炕上吗?是藏在杂物间新砖下那堆四边带着干黄泥的碎砖!炕膛里的这个小东西指明了你凶手的身份!”

看着我手绢里捏着的纽扣,他下意识地摸了摸黑色条绒裤子的后兜。虽然一脸懊悔仍在诡辩。“既然确定我们是凶手为什么死者屋子周围的雪地上没有任何脚印呢?我们又不是幽灵总不会飞进去吧!”

“正因为那晚下了雪,地上没有足迹的密室命案才更容易让无知的人联系到神秘的‘冰珀’!其实建筑周围总会有雪下不到的角落,那晚没有风,雪自然就会垂直降落。有屋檐的遮挡,房子周围诸如台阶与墙根连接一线、外窗台等处就会留出落脚的狭窄地带。只要把这些分散空间连接起来完全可以形成一座悬于雪地之上的空中桥梁。饭庄共有五座房子据测量每相邻两座间隔约为3米。我遍寻院子上下,唯一能达到这个长度的东西只有正门木板墙的板子。靠近许菲房间那面一块板子上面我就发现了起过钉子又重新钉好的痕迹。所以我推断你们正是用了在倒手的木板上行走的方法,这样自然就不会在雪地上留下脚印啦!起点很可能是选在薛亮房间面向菜园侧窗的外窗台,你们先从板子上走到旁边两个空房前的台阶上,然后倒手把板子另一头搭在吴德隔壁的灶间门前。之所以我判断你们从院子中段位置开始是分析了当时警方盲点疏忽的成因。既然命案发生在死者独处的后院,四周又没有发现疑似凶手进入的痕迹,大多数人都不会去注意前院已被集中人群踩踏杂乱的地面。如若不然他们一定会在牲口圈和薛亮屋外拐角处看到你们正常情况下没有理由出现在那的两组脚印!”

“破解了足迹消失的诡计又让我想到了唯一一次出现的‘冰珀’脚印!吴德还活着的时候我就发现了一个秘密。来到饭庄的第一晚和第二晚他都曾从窗子溜出去和树林里一个神秘的黑衣蒙面人见面。并且第二天上午还奇怪的从我隔壁搬到了没人住的后院。那些一度认为是真正的‘冰珀’脚印也在当天下午被发现。我们脚下的‘龙脊坡’除了饭庄,方圆之内并没有其他人能掌握里面客人房间的安排情况,所以这个影响吴德的人就在内部!我想他就是你申义吧?死者就是在你授意下去了后院!目的是为了避人耳目把最后封冻可能被破坏打搅的意外风险性降到最低。那些围绕篱笆墙的脚印也是夜里雪停后你印上去的!既可以掩盖自己返回的脚印又可以制造出妖怪逼近的压迫感。我相信即使其他人发现不了,你也会千方百计引诱大家看到。警方在空房灶里坑找到那堆木头灰烬就是被你处理的假脚印模具吧?那张残缺支票也一定是第二晚见面吴德交给你的那件东西!既然支票被烧毁就证明你不是为了钱而是别有目的,很可能是安排留在饭庄里的许菲利用这段拖住吴德的时间提前在烧炕灶台上动手脚,以便第三天封冻在大家安眠药失效前尽早完成!”

“黄狗突然发疯也是他们一手策划的喽?”从开始薛亮一直就对‘虎子’的事件甚是关注,现在终于又提了起来。可以看得出这个问题也勾起了胖姐的伤心,她瞪大眼睛盯着我急于得到答复。

“没错!就像你之前分析的那样狗能听到人听不到的声音,他们正是利用了超声波!村长大哥试验可以开始了……”按着自己事先的安排,两个男人出了屋,从隔壁灶间抬来了一个铁笼子,里面装着一只大狗。

拿起炕桌上的手机我下了炕,站在这条看起来颇为温顺的黑狗前面。当我把按下按键把手机举在它头顶片刻,躁动,不安,狂吠……那晚‘虎子’突然发疯的一幕再次上演了!

抬走笼子,大家重新落座。

“大家看到了,这就是我导出推理的最好证据!现在这个手机里并不是我自己的卡,而是之前趁申义不注意偷偷换了他电话里那张。第一天晚饭席间是申义借口抽烟最先出了饭厅,随后离开的便是许菲。不一会她就回来了,只是手里多了手机。看她戴着耳机一副陶然自乐的样子大家都以为是在听音乐,其实‘机关’就在衣兜里。有了衣服的遮挡,耳机插头和手机分离的把戏旁观者自然不可能看到。此时手机也被设置成了音乐外放状态,以MP3格式存储的超声波在无形中开始刺激屋内的黄狗,使其看起来像是不明原因的突然发狂。而申义出去后马上跑向自己屋后,翻过篱笆,撑开事先准备好的大口袋,等在木板墙狗洞子口外边。因为他有把握‘虎子’在不听主人呵斥的情况下一定会被赶出屋子。狗一出来,他的手机立刻外放超声波。狗马上被吸引了过去,钻进了口袋。从狗尸后脑的伤来看,当时他应该是在系紧袋口后用石头或其他重物把它击打致死的。所以稍后等他拿着扑克回饭厅时脸上的红润不该归咎于天气寒冷,而是激烈运动后体热的表现。之所以有以上推断则是因为自己在申义和许菲两人的手机MP3目录中都翻到了一首名为《狗之神谕》的音乐。之后申义又以后来封冻吴德同样的方法封冻黄狗。也同样在他们屋前的台阶和磨盘之间搭起木板,从上面走过去把冻着狗尸的冰块放在石磨顶端!第三天一大早大家自然不会看到周围‘冰珀’的脚印。他们这么做的目的无非同样是想制造‘冰珀’逼近的真实感,以便让发现者们相信最后妖怪杀人的传说!”

“你们偷走薛亮的手机放在命案现场也是一种在可控范围内拖延尸体发现时间的小诡计!大冰块虽然短时间内不能完全融化,但人工修饰出的冰块形状却会随着轻微融化越发显得自然!通过对整个案情的分析我始终不明白吴德究竟做了什么使得你们构建出如此处心积虑的谋杀步骤?”

此刻申义已像被逼进绝路的野兽,穷凶极恶,满面狰狞。他猛的扑过来,见事不好我顺势向旁一躲。与此同时郑村长和他弟弟也冲上前来把他死死地按在炕上。

“请你们放开他!求求你们了!我们认罪……”两个男人松开大手,许菲扶起申义,眼角湿润,泪水滴落。“那个魔鬼该下地狱!但我们只想让他死在‘冰珀’手下,不想任何人为此付出代价……我本出生在一个幸福的家庭,爸爸妈妈都很爱我……但18年前我6岁时的一个傍晚命运突然改变了……当我再次睁开眼睛已经和另外三个小孩捆在了一起,生平第一次见到了这个人贩子魔鬼一样可怕的脸,一辈子也不会忘记……经过很多天暗无天日的颠簸,我和申义被卖到了东北一个小山村,按着新‘爹娘’的意思申义成了他们的儿子,我将成为他们未来的儿媳……这个家的男主人是村子附近一个小煤矿的矿主,所以生活并不贫苦,对我们也不算刻薄……但他们毕竟不是亲生父母,这也不是我们自己的家……‘找到那个人贩子让他得到应有的惩罚!’是这个我和申义二人之间幼年时的约定抑制了三次逃跑失败后的再次冲动……渐渐的我们长大了,一起考上了大学,彼此间也产生了真正的感情……毕业后我在城里当起了家教,一个偶然的机会那个人贩子突然又出现在生活中。他原来就是当时自己那个学生的父亲,因为拈花惹草夜不归宿又不肯离婚,一气之下老婆不辞而别领着儿子跑来了这个城市。时隔两年当他找上门来索要儿子无果,竟然恶习难改……那天傍晚按着和孩子母亲的约定应由自己去学校接学生,但那个男人也出现在那,我故意躲在一处角落看着他把孩子偷偷带走……联络过申义我们一起悄悄尾随,都觉得报仇的机会终于来了……趁他出去买饭我换上申义的衣服装扮成男人从旅店里把孩子领出来又送回女人家里,并告知实情让他们马上搬家……随后我和申义导演了一起子虚乌有的绑架,向男人勒索100万赎金,约定10天后一手交支票一手交人。因为事先从孩子妈那打听到他从未做过大牢,所以扬言如果报警就先撕票再把他倒卖人口的事抖出来,这样一来他自然不敢声张……最终我们把交易地点定在不久前刚刚游玩过的‘山野炖炖香饭庄’,并做好了一切准备……申义借助本地的传说伪造爷爷的日记引来大家,是想让痴迷猎奇的朋友们见证他的确死于妖怪‘冰珀’之手……我说完了,请通知警察吧!”

拿出刚才一直藏在角落里的DV摄像机,我把里面的存储卡递到许菲手里。“拿着吧!就当我们都不知道这些事情。逃过法律制裁的人贩子遭到天罚才是最好的结局!大家忘了吧?今晚是圣诞夜啊!圣诞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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