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门被推开了,躺在沙发上的大越用手撑了撑头,你来了?他说道。
进屋的是个女人,穿着一件淡黄色的羽绒服,尽管被包裹得严严实实,但是光看她低头换鞋时的侧脸就觉得漂亮。
还不能来啊?
电话也关机,害我都打不通。
不关能行吗?不就是你让我关的吗?女人换了鞋,她走进客厅,为自己倒了一杯水,喝了。
她倒靠在大越的肩上,一只手环抱住大越的腰。亲爱的,我们远走高飞吧。
大越无动于衷,女人摘掉了发胶,原本束着的头发顷刻间化成瀑布,漆黑明亮。她伸手去摸大越的衬衣扣子,大越,我们远走高飞吧。
沙发上掉下了一件白色的衬衣,没有人捡,一会,又滚落了一件黄色的羽绒服。
去哪里?我还没实现我的梦想。
你……你那个梦想有那么重要吗?我们……我们现在不就挺好的吗?
不行,我还要实现我的梦想。事情还未结束呢!说着,大越停止了所有的动作。躺在大越胯下的女人正用一种不解的眼神看着他,所有人都以为我死了,难道我们现在还不能在一起吗。
我要去写新闻了,大越起了身,他对这个问题显然不想回答,他弯下去捡掉在沙发旁的衬衣。
我有身孕了,这几天一直老想吐。你是不是不爱我?女人生气了,她披着散发,立起身来,摔起沙发上的枕头砸在大越的后脑勺上。
那你爱我吗?大越转过身看了下她,脸上露出不屑。其实那个男人挺爱你的,我就不知道你为啥不好好和他在一起,再说了,我哪知道你怀的谁的种。
我怀的谁的,我怀的谁的你还不清楚吗?女人又气又恼,她坐了起来,去捡地上的羽绒服,尽管地方没有灰,她还是习惯性地拍了拍。
我不需要他的爱,我需要你的,你才是我喜欢的,你有知识,有文化。女人说着就起了身,要去抱大越。
走开,我们不合适。
怎么不合适了?我为你付出了那么多,她眼圈里有眼泪在打转。
你这个骚货,你为谁都付出得多。
争吵声没有停歇,女人恶狠狠地盯着大越没有表情的脸,眼泪终于忍不住扑簌簌地滚落了下来,最后摔门而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