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爱去一家私房菜店吃饭,尤其爱吃他们家的一道菜,叫“珍肝煲”。
他平时在单位在家都只能吃一碗米饭,而就着“珍肝煲”却能吃三碗。那汤汁浓浓的,猪肝糯糯的入口即化,真是此乃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得的极品美味。
这天,他又来这家店吃饭,点了菜,等了一个小时却还没上。他用筷子敲着桌子喊老板,不一会,老板擦着汗从厨房里出来了,手中端着那道“珍肝煲”。
他看了一眼气就上来了:“怎么只有这么点?以前不都是满满一砂锅么?”
老板脾气颇好,笑呵呵的跟个弥来佛似的:“对不起,我们店里原料不够了,要不送您一碗汤吧,也是我们店的特色,别处是吃不到的。
他想了想点头同意了:“快点!饿死我了。”
老板不一会就端上来了一碗汤,翠绿翠绿,诱人极了。他一口气喝下了大半碗,然后赞道:“味道真不错!”突然目光一瞥,见老板直挺挺的立在他桌子旁边,目光直勾勾地注视着他,满脸堆笑。
他感到浑身不舒服:“你盯着我看看干什么?”
老板不说话,笑容满面。
他看的后背一阵寒意,把剩下的汤一口气喝完,然后怒道:“你总盯着我看干……”可惜没说完后半句,就没了意识晕死过去。
老板笑容满面的从腰后掏出一把刀,将他的腹腔缓缓剖开,熟练地取出了一团黑乎乎的东西:“我怕我的原料不新鲜了啊!”
他圆瞪的眼睛里,写满了惊恐。
艾琳最近听了一个鬼故事,说用自己家的电话拨自己家的电话号码,就能听见自己的未来是怎么死的。
艾琳本来并没放在心上,但一天闲来无聊,无意间看了一眼自家的电话机,想起那个故事,突然就来了兴致,于是拿起电话拨了自己家的号码。
“27*****”
电话沉默了一阵,竟嘟嘟嘟开始响起接通的声音,然后便传来一声“咯吱”电话被拿起的声音,紧接着是个女声“喂”。
艾琳吓得尖叫一声,赶快按了结束键,话筒里很快传来忙音。
事后,她想来想去,怎么都觉得是自己太紧张了产生的错觉,那声“咯吱”一定是自己不小心碰到电话线传来的杂音,那声“喂”肯定是话筒里的回音。
好奇心促使,她又一次拿起电话,按了重拨键(重播键就是刚刚她拨的自己家的号码),电话静了一阵,突然传来拨号声“27****”
正是她家的号码,艾琳有些惊恐,不自禁对着话筒“喂”了一声。
话筒那边传来了一声尖叫,然后电话被挂断了。
然后?你想问然后么?那这个故事你一定没看懂,请再看一遍。
好吧,你又看了一遍,说你一定看懂了,但觉得不够味儿是么?
恩,那接下来——
电话被那边挂断后,艾琳莫名其妙的放下了话筒,心恐惧的咚咚跳着,好奇心却被激了出来。
于是很多不可饶恕的错误就是这样发生的,她又拿起了电话,拨了自己家的号码,接通后,对着话筒问道:“你到底是谁?”
电话很快就传出了声音,那边一个女声尖叫着:“你为什么要给我打电话?你想害我么?求求你不要害我。啊!救命啊!不要回头!不要回头看!啊!啊!”
那个女声太过凄厉,艾琳吓得浑身一哆嗦,赶快丢下了话筒缩进沙发里发抖。
突然电话叮铃铃自己响了,艾琳惊恐地望着电话机,不敢去接。
但她想起现在是晚上,妈妈每天值夜班时,在晚上这个时间都会给她打电话。于是艾琳抱着一点侥幸心理,走过去,接起了电话。
话筒里传出一个问话“你到底是谁?”
艾琳抖了一下,颤抖着祈求:“你为什么要给我打电话?你想害我么?求求你不要害我。”
突然有人在后面拍了艾琳一下,艾琳一回头,瞳孔猛的放大,惊恐地大叫:“啊!救命啊!”
完。
什么?你说还有“不要回头!不要回头看!啊!啊!”这几句话没出现是么?
呵呵,这是我,对你们读者的忠告。
“不要回头!不要回头看!啊!啊!”
李天一直很自卑,虽然事业有成,人长得高大英俊,但是他有个致命的缺点,却谁也不知道。
每个月的十五,他都会全身长出毛,不是普通的毛发,而是类似狼的又厚又密又长的黑毛。
这也是他没交到女朋友的原因。
他总怀疑自己是不是个狼孩?可每次单位体检他各项指标都很正常,甚至很难得的,每天大鱼大肉的他,血压血脂胆固醇都相当标准。
也就是说,除了十五那天,他就是个相当优秀的健康男人。
这天,李天和朋友去登山,无意间路过一个古庙。
庙废弃很久了,落满了灰尘。
庙门前坐着一个老头,满脸皱纹,像一只苍老的丝瓜瓤。他一直在闭目养神。
当李天走过他面前时,这个老头眼睛突然睁开了,嗓子浑浊道:“小伙子,你来一下。”
李天愣了愣神,才慢吞吞的走过去:“您有什么事么?”
老头目光看了看李天的同事,那同事识相的走了,然后老头才和蔼的笑着对李天道:“小伙子,你是不是每月十五,身上会长出怪异的长毛?”
李天一惊:“您怎么知道?”
老头缓缓的站起身:“小伙子,那我告诉你的秘密,能保你一生富贵,只是你不能太过于贪婪,知道么?”
李天忙点头:“您说。”
老头道:“其实你那一身毛,都是神毛,每拔下一根,心中默念,就可以变成财富。金子银子还是百元大钞任意变。”
李天半信不信的望着他:“真的么?”
老头突然有些沮丧的摇摇头:“你不信也好,不信也好。”然后摇摇晃晃地走远了。
“真是个怪人!”李天摸摸脑袋,然后追上了同事,把这件事抛到了脑后。
一个月后,李天突然被公司辞退了,占领他职位的,是公司老总的亲侄女,一个黄毛丫头。
然后连续一个星期,他的所有股票都绿的跟那西兰花似的。
李天破产了。
他痛苦的坐在沙放上抓头发,抓着抓着,突然想起古庙门口那老者说的话,他觉得不管是真是假,应该试试。
于是这月十五,李天从身上拔下一撮黑毛,心中默想着:全部变成百元钞票吧。果真,他眼睁睁看着一打百元钞票出现在他手中。
李天兴奋若狂,不顾疼痛不停地从身上拔毛,不停地变百元钞,终于把整个卧室都堆满了才罢休。
好不容易按捺到十五过去,李天恢复了正常人的模样,然后他迫不及待的冲出家门疯狂采购了一番,买了许多名牌衣服。
贪婪的挥霍下,一个月这些钱竟都花光了。
又到了十五,李天从身上拔下更多的毛,变出了更多的钱……
就这样,他阔绰的过了好几年,突然有一天十五,他发现自己身上的毛稀疏了不少,但却没有在意,继续变钱,继续挥霍。
又过了好几年,又一十五,李天惊异的发现自己身上的毛竟仅剩一小撮了。
李天痛苦的埋怨自己不该那么贪婪。末了又想,最后这些毛群我都拔下来变成钱,然后再也不想这事儿了,好好找个工作赚钱过日子。
当他拔下最后一撮毛时,突然发出一声惨无人寰的叫声。
一月后,警察因为邻居报警这屋里有异味,破门而入,这才发现李天在屋中的尸体。
他浑身上下竟没有了皮,只剩下通红的肉,发出阵阵腐烂的恶臭。他旁边,是被自己撕成一条一条的皮肤。
若是电视剧的话,此时天空中应该飘来一份报纸,报纸上写着一个男子惨死于一间古庙中,死因,与李天竟惊人地相似。
浑身上下的皮,都被自己硬生生撕掉了。
若这是巧合,你相信么?
“这三年来,我渐渐感到有一个人,时刻不离的跟着我。我看不见他,摸不到他,只是感觉他紧紧地贴在我身后,不停地咯咯咯怪笑着,特别是当我悲伤的时候,失意的时候,愤怒的时候,他笑的会更大声,更开心,来映衬我的孤独。我实在受不了了,他再这样跟着我,我觉得自己就要疯了,大师求求你帮帮我,把这个怪东西赶走。”我坐在一张红木椅上,紧紧抓着面前一位大师的手,恳求着。
大师的眉头锁紧了,进到里屋,拿出了各种各样的器具用尽了各种法术在我周身寻找寻找,可是半天的光景过去了,大师沮丧地败下阵来。大师对我说:“你应该去看看心理医生,你的身边没有冤魂缠身,更没有什么看不见的人,你所说的,都是你自己想象出来的。”
我恐惧而疯狂的摇头:“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我现在就能听到他在我身后大声的笑,感到他在我的领子里轻轻地哈气。他一定是看到了我的痛苦在嘲笑我!他已经跟了我三年了,这三年来,我无时无刻不在提防着他,我一天都没有开心过!我真的要疯了啊!”
大师突然意识到什么,缓缓叹了口气,道:“我懂了,那个时时刻刻跟着你的人,就是你自己啊!”
我愣了一下,随即又急又快的道:“我不管他是什么,大师你一定有办法赶走他对不对!只要能让他远离我,付出什么代价我都愿意!”
大师静默片刻,点头。
……
我拿着大师给的一颗丹药,飞快的回到了家中,然后迫不及待的服下了药。
那个怪人终于要远离我了,我真开心啊!
吃下药不久,我感到头部一阵裂痛,然后困意席卷而来,我“忽悠”一下子睡了过去。
混沌而清晰的梦中,我自己平平整整躺在床上,而另一个自己正在慢慢脱离我的身体,“那个我”疯狂的哭喊着,双手双脚舞动着,不愿离开。
“那个我”跟了我整整三年,无时无刻的都在笑,开心的,咯咯咯的,紧紧追随在我身后。
可是我第一次见到“那个我”没有笑。“那个我”在哭,哭得那么伤心,焚心刻骨,撕心裂肺。
我兀的感到了一丝不舍,可是“那个我”已经在慢慢变得透明,然后化作一缕白烟消失了。
“那个我”的哭喊声还隐隐约约飘荡在空气里。
我松了一口气。
从此,我再也没有笑过。
因为我失去了笑的能力,忘记了笑的方式。
板着面孔行走在路上的我感到更加的不对劲,我好像少了什么。
四个女人凑在一起打麻将。
玩了一个通宵,累了,便开始胡诌起来,内容无非是自己的丈夫。
女人甲说:“我老公事业有成,在公司忙得不得了,但每晚准时回家陪我,陪我做饭看电视!”
乙女人羡慕说:“哎呀呀,我老公要是如此就好了。他每天都在公司加班,一加班就到半夜,我每天晚上都煲好了汤去公司看他。”
丙女人说:“我老公其实也还好了,有时回家有时加班,但我对他放心。倒是他心疼我,总是不让我做晚饭了,叫我出去吃。”
丁女人说:“我老公倒是很悠闲,每天上下班都很准时,总是在家呆着。而且我老公长得又高又帅,我们还是在地铁上认识的呢!”
甲女人忙道:“我也是,我和老公是在公交车上认识的,他帮我抓住了偷我钱包的贼,之后我们就在一起了。”
乙女人道:“巧了巧了,我和老公实在出租车上认识的,那时我上班迟到了又没车,他就让司机停下来载我一起去。我们公司离得近,又正好顺路,所以我们就慢慢认识了”
丙女人较有兴趣道:“对了,我有我老公的照片,给你们看看吧。”
其他三个女人也纷纷从钱包手机中翻照片,几个人把照片找出来放在麻将桌上一比对,发现
这四个老公竟是同一个人。